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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犬是最聰明的狗,能打獵,嗅覺又靈敏,大理寺里都養了一條幫助破案。 “細犬有什么稀奇的,你要再這么說大黃。我可是會生氣的?!?/br> 傅成奚無語了。 一條普普通通的黃狗,居然還叫大黃,李深這是吃錯了藥了? 不過傅成奚想歸想,說是不會說出口的。 “莫非這狗跟幼寧姑娘有什么關系?” 太子的眸光悠悠落在傅成奚身上,“你倒是挺機靈,跟大黃不相上下?!?/br> “滾,撞人的事,自己查去!” “有眉目了?”太子一聽傅成奚是來談上次徐幼寧被撞倒的事,頓時神色一凜。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今天的一更,明天(周天)恢復雙更噢 第34章 東宮里各方耳目都有, 自是不能站在這里說話。 傅成奚隨太子進了書房,落座之后,方才道:“上回撞倒幼寧姑娘的人在大理寺牢里自殺了?!?/br> 太子眸光一沉, 不太相信傅成奚的話。 “在你手上,怎么會讓他自殺?” “審不出來, 軟硬兼施都試過了,一個字都不肯說。我也沒轍了, 只好讓他死?!?/br> “這么說, 你是故意漏個空子給他死的咯?” 傅成奚笑了起來:“不錯, 我叫審問的人故意給了他漏了個空子, 然后,他就咬舌自盡了?!?/br> “所以, 你瞧出什么了?” “他咬舌自盡的動作,跟錦衣衛訓練死士的自殺方法一模一樣?!?/br> “他是錦衣衛?”太子有些難以置信。 錦衣衛的人混進了東宮? 傅成奚搖頭:“他不會功夫,體格也跟錦衣衛選人的標準大相庭徑。唯一能確定的是, 他是錦衣衛的人訓練出來的死士?!?/br> 太子沉默了。 錦衣衛是父皇麾下的衛隊。 但當今錦衣衛指揮使是皇后的親侄子。 “你覺得是父皇還是母后?”太子問。 傅成奚想了想, 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 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僅憑這一點什么都證明不了?!?/br> 太子沉默了。 皇后跟慧貴妃有夙仇, 彼此恨之入骨, 皇后的確有害幼寧的動機,但是父皇……幼寧懷的是他的第一個孫子, 照常理來說,父皇不可能這樣做。 但是當今圣上并不是一個可以照常理推論的人。 他如今篤信命數,只要與他推演出的命理不符合的人,不管是他的愛妾還是他的子女,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抹除。 傅成奚知道太子在琢磨, 便說了自己的想法:“也許是他們其中之一,也許另有他人?!?/br> “他人是誰?你查到了什么,還是你想到了什么?” “皇后娘娘嫌疑最大,卻有可能是別人刻意設計嫁禍給她。更何況,你也覺得不會是皇后娘娘做的,對嗎?” 太子沒有否認,只是淡淡道:“這不像是母后會用的手段,如果是她來做,她不會用這種碰運氣的做法?!?/br> “如果排除皇后娘娘,第二個有嫌疑的就是皇上,但幼寧姑娘懷著的是皇上的孫子,皇上沒有立場這樣做。更何況,錦衣衛雖然是陛下的直屬衛隊,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未必是鐵桶一塊?!?/br> “你覺得不是他們,你到底想說是誰?” 傅成奚道:“你不覺得燕渟最近的舉止很奇怪嗎?” “確實。御花園的事你聽說了?” “聽說了,他當著你的面說那樣的話,難道你就不起疑嗎?” 太子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皺眉道:“之前他通過皇姐搞小動作的時候,我的確是起疑的,但是他當著母后跟我的面說要認幼寧做meimei,我倒有些不確定了?!?/br> 傅成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太子見他如此驚訝,反是笑著淡淡道:“人總是會有真情流露的時候。對你我而言,燕渟固然可惡可恨,但在他的親人跟前自然是另一番情景,上回你不是告訴我,燕渟在追查他meimei墜崖的事,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你是說幼寧姑娘可能是他的meimei?”傅成奚想了想,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一直盯著他的動靜,在幼寧姑娘進東宮之前,他的人絕對沒有接觸過徐家的人,也沒有接觸過幼寧姑娘,他如今攀扯上幼寧姑娘,只是因為幼寧姑娘懷著你的孩子?!?/br> 傅成奚言之有理。 太子頷首,眉宇間卻絲毫沒有松懈,“幼寧見他,最多兩回,但我瞧著幼寧對他很是維護,言辭之中極力替他遮掩?!?/br> “他這個人,慣會在女人跟前花言巧語?!备党赊烧f著憤然起來,然則余光一瞥想起徐幼寧是太子的女人,只得生生將惡言吞下,繼而說道,“東宮里各方眼線眾多,既然沒了線索,無法追查,往后殿下只能在幼寧姑娘身邊加派人手,以防閃失?!?/br> 太子自然沒有異議。 傅成奚見此事說的差不多了,又道:“殿下,今日我得空跟衛承遠聊了幾句,他很愿意為殿下效力,改日我帶他來東宮拜見,如何?” “帶他來東宮做什么?”太子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 衛承遠不是早就定下來了人選么? “殿下想換人?” “不是要換人,只是不必將衛承遠帶到東宮來,有什么話帶他到內閣來說就成。如今尚不知他為人如何,貿然出入東宮不太妥當,還是公事公辦的好?!?/br> 傅成奚聽著他一通凌然之辭,頗為無奈:“要是從前,你從早到晚都在內閣呆著,我自然把衛承遠帶去內閣,可你如今,有美在懷,每天一下朝就回東宮,我不把人往東宮帶,還能往哪兒帶?!?/br> 也不知道是從哪天起,從前早出晚歸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東宮。 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還有些意識不到。 “一直覺得你過得跟個和尚似的,沒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寧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br> 因著傅成奚語帶揶揄,他頓時惱怒道:“滾?!?/br> 這幾句話說到太子的痛處,杵在這里可討不著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發火,一溜兒煙地跑出了承乾宮。 剛跑下臺階,正好撞見徐幼寧挽著月芽的手回來。 “傅大人?!?/br> 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寧對傅成奚佩服得很。 “幼寧姑娘?!备党赊墒諗苛诵σ?,朝著徐幼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如今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舉足輕重,旁人或許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寧為主子。 “姑娘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問道。 “多謝傅大人關心,早已無礙了?!?/br> “微臣瞧著姑娘氣色不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