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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想想方才太子的臉色,徐幼寧知道自己把他得罪了,卻又覺得冤枉。 那句“強扭的瓜不甜”她的的確確只是在說衛承遠的事。 她跟太子之間,從來都不是男女婚嫁之事,硬要類比,只能算是做買賣。 生完孩子便結束的一錘子買賣。 這樣想著徐幼寧心中的擔憂煙消云散了。 這么一來二回的打交道,徐幼寧對太子有一個初步的認識。 他是一個公道的人,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的,不會把她怎么樣。 因著太子今日在東宮,徐幼寧一整日都乖乖呆在殿中沒有出門,畢竟,搬來承乾宮就是為了這邊涼快。 她這間屋子從窗外看出去的景致非常好,望過去便如一幅畫一般。 素心說,承乾宮周遭的景致都是工匠精心布置的,確保每個窗戶望出去都賞心悅目。殿里眾多房間,數太子殿下寢殿的景色最好。 徐幼寧是個知足的人,一點都不好奇太子寢殿的風景。 她安安心心坐在自己清爽的屋子里,連帶著午膳都多用了一些。 正預備午睡,素心忽然帶著一個人走到徐幼寧跟前。 “月芽!”徐幼寧一眼就認出來人,高興地站起來挽住她。 月芽八歲的時候被徐老太太買回來,一直伺候徐幼寧。 徐家雖然有姐妹,可一個jiejie,一個meimei,兩人都看不上徐幼寧。對徐幼寧而言,真正陪著她哭陪著她笑陪著她說心事的姐妹是月芽。 幾個月不見,月芽黑痩了許多,面黃枯瘦的她跟身上的精致宮裝極不相稱。 然而,徐幼寧看月芽覺得驚訝不敢認,月芽看著大腹便便的徐幼寧更不敢認。 “姑娘,你……” 徐幼寧欲言又止,素心機敏,垂眸退了出去,將房門帶上。 “月芽,你這幾個月是不是吃了許多苦頭?”徐幼寧忙拉著月芽坐下。 “我被一個酒樓老板買回去了,平時除了伺候老板娘,還要去廚房幫廚,就是比從前在府里的時候累,”月芽說完,惶恐地看著周遭華麗的布置,小聲問,“姑娘,這里是哪里呀?你怎么會住在這里?” “他們沒跟你說這是什么地方?” 月芽搖頭:“他們只說姑娘要贖我回去,我跟著過來了,沒想到……姑娘,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這里是東宮?!?/br> “東宮?”月芽眼珠子差點掉下來,說話都囫圇了。她的目光從徐幼寧的臉龐轉到她的肚子上,結結巴巴道:“那,那姑娘你肚子里的……” 月芽不敢說下去了。 倒是徐幼寧一臉坦然:“我懷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幼寧:太子殿下是個講道理的人,將來一定會信守承諾放我走。 太子:以后你會知道,我是多么的講道理。 感謝在2020-06-16 22:11:52~2020-06-17 22:0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夏婉清風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夕兮西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依、花點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月芽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沉默了片刻,待突突的心跳平和一些,方繼續問道:“姑娘,你……你什么時候被太子殿下看中的?” 什么時候? 徐幼寧也不知道。 王福元來徐家要人的時候,對徐家和徐幼寧的一切了若指掌,怕是盯上一陣子了。 見徐幼寧悶悶地不說話,月芽又問:“姑娘,那你如今是娘娘了嗎?” “別胡說,往后你還跟在家里一樣,叫我姑娘?!?/br> 月芽忙不迭地點頭,然而大大的杏眼依舊茫然:“姑娘,咱們往后真的要住在東宮了嗎?” 徐幼寧見她這模樣,伸手點了她的鼻子一下:“不止呢!這里是承乾宮,是太子殿下的寢宮。往后我們得在這里住一陣子?!?/br> 至少,得住到秋天,不那么熱了,再搬出去。 “那……”月芽不禁紅了臉,“太子殿下夜里要到姑娘這邊來歇么?姑娘這……” “不,太子殿下不會過來,不過在一個屋檐下,總會有碰面的時候?!毙煊讓幭肓讼?,站了起來,“今日他正好在東宮,我帶你過去謝恩?!痹跂|宮住了這陣子,徐幼寧對這里的規矩耳濡目染了不少。 月芽一聽到要去太子殿下跟前謝恩,頓時緊張起來。 “沒事的,你只管磕頭謝恩,有什么話我來說?!?/br> “姑娘,太子殿下是不是很疼你?”月芽好奇地問。 徐幼寧一愣,旋即正色道:“才跟你說了,不要胡說八道。我如今在東宮沒有名分,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br> 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卻懷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月芽更迷惑了,不過姑娘說什么,她聽什么就是了。 “姑娘別急,我知道了,當著其他的人面,我一句話都不說?!?/br> 徐幼寧伸手幫月芽理了理頭發,這才領著她出去。 素心等在外頭,見她們出來,恭敬問:“姑娘要出去走走嗎?” “殿下在嗎?我想帶月芽去給殿下謝恩?!?/br> 素心道:“這會兒殿下應當在看書,奴婢先陪姑娘過去,看看王公公是否可以通傳?!?/br> 徐幼寧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東宮的王公公跟貴妃娘娘身邊的王公公有什么關系嗎?” “姑娘聰慧,東宮的王公公是貴妃娘娘身邊那位王公公的干兒子?!蓖跫腔圪F妃為太子挑選的近侍,打小就伺候太子的。 隨意說了兩句話,便已走到太子的書房門口。 王吉守在那里,見徐幼寧過來了,忙上來問好。 素心說了緣由,王吉便進書房通傳,片刻將徐幼寧請了進去。 太子這會兒的打扮跟上午全然不同,身上穿的是寬松的杭綢寢衣,領口略敞了些,脖子底下還有一片曝露在外,徐幼寧只在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了頭。 “殿下?!?/br> “坐下說話?!?/br> 素心忙扶著徐幼寧起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見月芽還跪著,素心又過去把她拉起來,一同站到徐幼寧的身后。 太子將手中的書擱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月芽,緩緩道:“這就是你的丫鬟?” “是,我代月芽謝殿下天恩?!?/br> 太子沒有說話,只使了個眼色,徐幼寧不明白他的意思,素心卻是懂了,拉著月芽一起退出了書房,將房門帶上。 徐幼寧不安地看向他。 太子似笑非笑:“你要孤辦的事,都已經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