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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明了!思想太前衛了!潮!有范兒!”朱父長嘆一聲:“你這么懶散又不會干農活,以后估計也沒姑娘愿意嫁給你受苦,既然小秦喜歡,趁早把你嫁出去得了?!?/br>溫艾不樂意:“說得好像沒他我就要一個人孤獨終老一樣?!?/br>朱母把溫艾從朱父身上扯下來,推到秦戈懷里去:“小秦,多擔待點,也別老慣著他,實在不行就收拾收拾?!?/br>秦戈笑著抱住溫艾:“我舍不得的?!?/br>朱父朱母答應得太爽快,溫艾連著幾天都覺得自己還在夢里,特別不真實。秦戈卻早算到了,朱家四個孩子,大女兒一走八年,二女兒早早夭折,三女兒更是磨難重重,一樁樁一件件都損耗了朱父朱母的心力,所以對于最寶貝的小兒子,他們只希望他能平安快樂。秦戈又往山外面跑了幾趟,陸陸續續出手了幾件古董藏品,拿回來的錢足夠朱家揮霍到下輩子。在溫艾無憂無慮追著黑子滿院跑時,秦戈把他們接下來的幾十年都安置妥當了。“寶寶!”秦戈倚在木廊上喊,“去洗把臉,我帶你去個地方?!?/br>溫艾朝黑子的方向空踢一腳:“不追你了,跑得賊快?!?/br>洗完臉,溫艾噠噠噠跑上木梯,沒頭沒腦地撞進秦戈懷里,眼睛一閉:“走吧,我準備好了!”“還挺上道?!鼻馗昶税阉哪樀?,催動妖力,兩人瞬息間到達深山密林,溫艾睜開眼,驚訝道:“這是我撿到你的地方!”“嗯,這里離我修煉的地方很近?!鼻馗隊恐?,樹木越來越茂密,陽光都有些透不進來了。溫艾這段時間心情好得不行,步伐輕快,還輕輕哼起了歌,秦戈好笑道:“我感覺自己牽了個來春游的小朋友?!?/br>“我就是小朋友?!睖匕N著嘴角靠過來,往上一蹦跶,在秦戈臉上親了一口,把秦戈的心給甜的,都化了。“好,小朋友?!鼻馗觌S手在溫艾頭上變出頂帽子,紅色絲絨把他的臉蛋襯得比雪還白,“小紅帽,怕不怕我把你吃了?”溫艾雙眼朝上看,好奇地摸索帽子的形狀,然后滿意地正了正,抱著秦戈的手臂歡快道:“所以你是大灰狼先生?”大灰狼還帶個先生,秦戈唇邊的弧度不停擴大,這到底哪來的寶兒啊,太可愛了,他沉下嗓音:“我是大黑狼先生,專吃小紅帽?!?/br>溫艾摘掉帽子,往他腦袋上一扣:“秦小紅帽,你自給自足吧?!?/br>鬧騰了一段路,溫艾突然想起件事:“這里還有別的妖嗎?”秦戈以為他害怕,安慰道:“沒有,能修煉成妖的本來就是鳳毛麟角,這片山頭又被我清理過,其他妖類不敢涉足?!?/br>溫艾長長地“哦”了一聲:“搞半天你這妖王是個光桿司令啊?!?/br>秦戈挑了挑眉,放開溫艾的手,溫艾只看見耀眼的金光一閃而過,秦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匹威風凜凜的黑狼。溫艾湊近了比劃兩下,吃驚道:“都到我鎖骨了,你真是狼嗎?我瞅著像那種小矮子馬?!?/br>話音未落,他就被黑狼撲倒在蓬松的枯葉堆里,黑狼前爪按在他胸前,用粗糲的舌頭舔他的臉頰,然后是脖子……“不來了不來了?!睖匕黄圬摰脻M臉潮紅,褲子都被扯到了腳踝處,“我再也不說你是光桿司令了?!?/br>黑狼壓在他身上不停磨蹭,腹部茂密的毛發中探出一根不可描述的猙獰之物,溫艾感覺到后僵了一瞬,隨即卯足了勁兒推它:“你想都別想!這得多疼??!你走開!”黑狼發出一連串低吼,在溫艾雙腿間狠狠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叼住他甩到背上,馱著他極速狂奔,只在森林中留下一道黑色殘影。溫艾根本沒來得及感受騎大狼是什么滋味,迎面一陣風的功夫,就被扔進了水里。溫艾破水冒頭,這里是個很清澈的水潭,四周僻靜得一聲蟲叫都聽不見。“看什么呢?”秦戈不知什么時候變回人形下了水,從后面擁住溫艾,某物也擠進了溫艾的身體,舔著他顫抖的耳朵問,“光桿司令的桿好用嗎?”潭里激起一陣陣水花,情到最深處時,秦戈運起所有妖力,沖破了溫艾腦中的封印,被深鎖的記憶重見天日,完全袒露在溫艾和秦戈面前。一段記憶,喚醒了兩個人。溫艾被鋪天蓋地而來的回憶淹沒了,咖啡杯上的狗崽,紅手繩上的銀鈴,竹片刻的小馬……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清晰浮現,許長洲、卓逸卿、岳驍,最后是秦戈蒼白的臉。“你怎么了!”溫艾扶住搖搖欲墜的秦戈,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拖回潭邊。秦戈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溫艾都快給他嚇死了,趴在他胸口上聽了好半天,確定還活著才微微松出口氣。荒山野嶺,溫艾只能求助系統:“桶一只!秦戈怎么突然暈了?有什么辦法沒!”系統仿佛還在震驚中:“他居然——!”溫艾著急得很:“居然怎么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別吊我胃口行嗎!”“居然居然——”系統喜出望外,“居然擴充了我的內存!哈哈哈!牛逼了我的男主!告別頓卡,告別延遲,走向排位賽巔峰!”“說話能別大喘氣嗎!而且誰要關心你的內存了?!睖匕薏坏冒严到y拉成一條貪吃蛇,團吧團吧丟八百里外去,“秦戈到底怎么樣了?”系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高興地轉圈圈:“沒事,他耗盡妖力,要多睡會兒?!?/br>秦戈昏睡了兩個小時,蒼白的臉慢慢恢復了血色,他睜開眼,看到了溫艾掌心的紋路。“現在陽光很亮?!睖匕謶以谇馗暄劬ι戏?,“你慢慢適應?!?/br>秦戈無聲地勾起唇,摸索到溫艾的另一手,在他手心里寫下一個“3”。“寶寶親親?!?/br>“親親?!?/br>秦戈敏銳地捕捉到溫艾聲音里的一絲哭腔,睜開眼坐起來,將默默流淚的溫艾抱進懷里,輕輕給他拍背,溫柔地給予安慰。溫艾越哭越兇,眼淚成串地往下掉,蜷起來的身體微微顫抖。原來他被抹去的是這樣美好的記憶,他忘記的是這樣愛他的一個人。是的,一個人。盡管樣貌不同,姓名不同甚至性格也千差萬別,但相處起來的感覺從未變過,那種自然而然的舒心,水到渠成的默契,濃烈深厚的依戀,只有一個人能給他這樣的感受。溫艾哭,不是因為傷心,他只是需要發泄,發泄被屢屢抹掉記憶的憋悶,發泄對愛人的愧疚和思念。秦戈一直沒說話,安靜地陪著他,過了好半天才開口:“寶寶,你哭太久了,頭會痛?!?/br>溫艾眼睛早腫成了倆核桃,半睜著看他:“你倒方便,我該叫你什么???”秦戈幫他按摩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