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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想必是因為今年水太大,淹到水下去了,而且水中都是泥沙,估計是什么東西卡進中轉機關里去,所以才會失效?!?/br>蘇承靖和安延恒也趕到了,恰好聽見尉遲秋的解釋,安延恒拍著額頭道:“是了,這工事原本就是你尉遲家設計的,難怪你一看就知道了?!?/br>徐順兒也聰明,瞪了安延恒一眼道:“知道了又如何,難道現在下水去修?”他拉著尉遲秋道,“阿秋哥別說了,眼下這機關是靠不住了,我帶人去破堤壩,你快跑?!?/br>尉遲秋咬牙道:“那堤壩能不能破我會不知?何況即使能破,到時候水流暴沖,你們也是必死無疑?!?/br>徐順兒也急得直了眼,沖著尉遲秋喊道:“那還有什么辦法?你知道現在水位多高?水再泄不下去恐怕一個時辰之后就撐不住了,你還跟我這兒糾結什么東西!”尉遲秋咬得嘴唇都出了血,在這緊咬關頭,他卻泠泠微笑起來:“還有什么辦法?那機關是我尉遲家修的,我自然有辦法,我下水去便是?!?/br>“不行!”蘇承靖、安延恒和徐順兒幾乎異口同聲咆哮道。尉遲秋心中已有決斷,哪里還顧得上三人反對,斷然道:“沒有什么不行的,順兒,立刻把人撤到安全的地方去,小安,蘇公子交給你了?!闭f罷轉身要走。蘇承靖早就有了防備,撲上去便抱住了尉遲秋,“不行,阿秋,我不準你去!”“放手!”尉遲秋掙扎,許是知道這件事的危險程度,他并沒有很決絕地甩開蘇承靖,“公子,事已至此,我們別無他法?!?/br>安延恒閃身堵住大門,呸了一聲道:“尉遲你別發瘋,你看看這水,你下去有什么用!”徐順兒亦道,“不錯,阿秋哥你別傻,白白送死而已?!?/br>尉遲秋哀然看著蘇承靖,口中卻安慰道:“放心,以我的水性和武功,我能潛到那個地方?!彼D了一頓,又道,“而且也只有我知道怎么處理那個機關?!?/br>蘇承靖緊緊抓住尉遲秋,生怕自己一松懈就會讓他逃了去,啞聲道:“就算你武功天下無雙,就算你真的能解開機關,你也會死……不行,不行!阿秋,我不準你去!”徐順兒恨聲道:“阿秋哥,要死也輪不上你,好,你告訴我機關在哪里,我親自下去!”安延恒亦搶上前道:“要你這小孩子做什么,尉遲,我去,你告訴我該怎么做?”在場的鎮民也紛紛請愿要自己下水,尉遲秋望著眾人,只是搖頭:“水下情形誰也不知,而且機關具體有什么問題,你們也應付不來的?!?/br>“不要再管那機關了,火藥……對了火藥!”心亂如麻的蘇承靖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喊道,“這里離安州很近,我叫辰樺去安州送火藥過來!他輕功好,半天,最多半天就能送到,阿秋你等著!”蘇承靖慌亂地去摸迅風鳴音,想要召喚辰樺。“來不及了,這大堤最多再撐兩個時辰?!蔽具t秋按住蘇承靖,“何況,要炸開這堤壩的火藥數量,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夠搬動的?!?/br>蘇承靖狂吼起來:“那又怎么樣!讓我眼睜睜看你去死?我做不到!”“公子!”尉遲秋忽然暴喝一聲,凝視著蘇承靖的臉,他顧不上周圍眾人還在,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張臉,聲音轉為柔和,“公子,尉遲秋一人之命,和桃花鎮一鎮之命,如何取舍?”“我!”蘇承靖張口結舌,尉遲秋緩聲道,“桃花鎮面臨滅頂之災,尉遲秋怎可袖手旁觀?今日今時換作公子,公子會如何選擇?”眾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他們心里清楚,尉遲秋是現在唯一可以避免這場災難的希望,即使再不忍心再不愿意,也沒有辦法,甚至連安延恒都沒有立場再反對下去,只能默默讓開一條道路。蘇承靖的理智也告訴了他答案,可是望著尉遲秋如春水般的眼眸,他無法放手:“尉遲秋……一定要這樣嗎?一定……”尉遲秋笑著打斷:“況且,我不一定會死呢,公子莫要小瞧了我?!彼銎鹉?,輕輕的吻,落在蘇承靖的唇上。在場的人誰都沒有說什么,親眼看著兩個男子親昵擁吻,沒有反對,更沒有覺得不妥,在生離死別面前,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他們靜默地等待著也守護著這場訣別,更有人已經落下淚來。“公子,保重?!?/br>最后一句,尉遲秋將蘇承靖推向安延恒,轉身決然走入暴雨之中。☆、二十三驚雷暴起,隆隆巨響震得人幾乎心膽俱裂。徐順兒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緊緊握拳,喝道:“都打起精神來!聽著,在這里的,超過三十歲的,立刻回鎮上組織大家撤走,能走多遠走多遠!剩下的人跟我去守著,半個時辰后,如果大閘機關還沒開啟,立刻繼續破壁?!彼苑廊f一尉遲秋失敗,還能再做玉石俱焚的一搏。“??!”蘇承靖驀然嘶吼出聲,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撞開安延恒便沖了出去,向著尉遲秋離開的方向發足狂奔。尉遲秋已經走上了堤壩,他的步子并不快,對這人世的不舍和留戀,連他尉遲秋也不能免俗,有些秘密也許會永遠沉淪了,有些誓言也許永不會實現了,他輕聲說著對不起,最后一次回望,大雨中他看不清山下的桃花鎮,也看不清機關小屋,卻猛然看見一個人影,以幾乎癲狂的姿態向他奔來。“阿秋!阿秋!”暴雨傾盆,蘇承靖連滾帶爬地撲向尉遲秋,一聲一聲狂喊著這個名字。一向注重儀表的天潢貴胄此刻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滿心滿眼只剩下一念,任自己深陷于泥水污穢之中,嘶聲叫喊,“阿秋,阿秋!”“蘇承靖……蘇……”尉遲秋心如刀絞,看著那人狼狽不堪卻依然不肯放棄,他想要狠心就此而去,又舍不得要再看一次,再看一眼……“公子!”終于還是無法就此割舍,尉遲秋大聲回應著,忍不住張開雙臂迎著蘇承靖跑去。再度緊緊相擁,蘇承靖已幾近狂亂,雙手下了死力抓住尉遲秋,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胸膛里。顧不上雨水沖刷不歇,也不用分清哪里是尉遲秋的眼哪里是他的唇,蘇承靖只是依憑著本能吻下去,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一般。尉遲秋覺得自己的肩骨都要被捏碎了,疼痛讓他清醒,他勉強騰出手來,小心地撥開貼在蘇承靖眼眉上的頭發,將自己的唇貼在那混沌失神的眼眸上親了下去,“公子,公子?!?/br>蘇承靖渾身發抖,抱著尉遲秋大喊:“阿秋,阿秋別丟下我!我求求你!”“公子,對不起,公子對不起?!蔽具t秋亦重復地喊著,明明彼此相互貼在一起,卻像是要昭告天下,這突如其來的災難讓他們都措手不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