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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遲,三殿下恕罪?!?/br>蘇承靖定睛看去,幾人依舊是穿著血衣,背自己的辰樺應該是昨夜趕來的,策君默沈暗鳴兩人相互扶持,而安延恒身旁站著的,可不就是夢中若即若離,讓他無法割舍的那道身影?“阿秋!”尉遲秋的衣服上也沾了大片的血跡,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打斗時濺上的。他平靜地望著蘇承靖,臉上帶著倦意,但看起來并不虛弱:“嗯,我沒事?!?/br>接著,尉遲秋將昨夜后來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他看蘇承靖被帶離之后,就與寧悟大戰,而后辰樺不知從何處也尋了來,兩人并肩作戰,發現形勢不妙,便一起脫身去追蘇承靖四人。安延恒點燃的藍色篝火,不僅僅是照明,也是為尉遲秋留下的暗號。安延恒擔心追兵先至,所以悄悄打暈了蘇承靖繼續撤離,一直到天快亮時,尉遲秋和辰樺才循著痕跡追上四人。辰樺道:“屬下原本帶著暗辰按計劃行事,結果在前往鷂子嶺的過程中遭遇伏擊,屬下擔心三殿下的安危,所以轉而去尋三殿下,哪知道事情不對,我們整個都被算計了?!彼皖^,恨恨道,“屬下暗辰部,只有少數人逃脫,也已經失散了,屬下有令他們下山去尋四殿下。此刻,也不知如何了?!?/br>蘇承靖閉眼默然,辰樺是暗辰首領,手下皆親如兄弟,眼見兄弟死傷慘重,想必心中也是痛苦不已?!澳恰捎邪敌?,暗月和暗霧三部的消息?”辰樺低頭:“暗星已叛,屬下不知他們的情況,暗月暗霧……屬下在路上,有遇到月匿和霧榮的尸體……這兩人是兩部首領,恐怕兩部也已經……”“死傷殆盡……”蘇承靖喃喃道,“二哥留給四弟的五部,竟然……呵……”他四下環顧,突然心生疑惑,問道,“我們這是往哪里去?”辰樺神色一凜,竟是沉默不語。安延恒見蘇承靖手下這三人都不敢說,哼了一聲,“瞞不住的,后面有追兵,我們繼續往深山里走?!?/br>蘇承靖沉吟道:“他們既然追著我們,不如我們轉個方向,往山下去,引到寧州,即便四弟那里指不上,我還可以找寧州駐軍?!彼姳娙司且荒橂y色,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三部已滅,山上我們肯定沒有幫手了,辰樺來了,不如我們孤注一擲,下山去軍中求援?!?/br>“若能下山,尉遲一開始就不會提議上山了?!卑惭雍阕钍切闹笨诳?,見眾人都不敢說破,便直截了當,“殿下,我就直說了吧,我們回不去寧州城,寧州軍已經全部落入對方掌控?!?/br>“怎么可能!”蘇承靖勃然變色,“寧州駐軍五萬,洛致禮他竟然敢!”南方重鎮寧州,自然重兵把守,五萬寧州軍,幾乎可以說是雄踞一方。但因為冷安玥尚未舉行成人禮,并無兵權,所以寧州軍由朝廷指派的朱雀將軍洛致禮掌控。辰樺道:“殿下可曾想過,三部個個都是精銳,合起來也至少有百余人,何以會死傷至此?蘭緒即便滲透入寧州,又憑什么將這百余高手殺盡,還能有昨夜如此之聲勢?何況昨夜的人馬,人數眾多,訓練有素,但并不是什么高手,只因為,他們根本不是蘭緒帶來的人,而是寧州軍,被洛致禮借調給寧悟的寧州軍!”“可是……”見蘇承靖還是不信,尉遲秋只得站出來道:“公子,我混入蘭緒人中,曾和他們進入寧州城,住在蘭緒行館,目的,是為了見一位洛先生。那位洛先生年約四十,特別之處在于,他的左額角有一顆米粒大小的rou瘤?!?/br>“是洛致禮……”蘇承靖咬牙切齒,“他竟然真的勾結蘭緒……”原本以為只是蘭緒暗中潛入寧州生事,眼下看來,還涉及兵變,蘇承靖六神無主,他在軍中并無資歷,冷安玥更是年幼,兩兄弟貴為皇族,但面對陡然的兵變,恐怕都是無能為力。辰樺繼續道:“軍中以軍令為先,洛致禮又在寧州軍中經營多年,我們勢單力薄恐怕難以和他們抗衡。為今之計,只有先甩開追兵,越過這座山,到平州,凌州兩地軍營求援?!?/br>平州和凌州雖然地理位置上不如寧州,但三城以綿延的寧城山為中心,互為牽制救援,成掎角之勢。蘇承靖看了辰樺幾眼,有些遲疑:“若平州和凌州也已經……”他亦對辰樺起了疑,一個暗探護衛出身的,怎么對軍中如此熟悉。辰樺似洞悉了蘇承靖的疑心,不以為意,低頭回應道:“殿下,平州守將與凌州將軍,俱是西北大營禇將軍那里調來的,盡可放心?!?/br>蘇承靖聞言,眼中一亮,點了點頭:“好?!边@句話猶如一顆定心丸,西北大營禇陌塵,那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他心中安定了不少,“那我們繼續趕路?”尉遲秋方才一直在注意身后的動靜,輕聲道:“昨夜急于脫身,寧悟并未受創。他既然向公子表明了謀逆之心,為蘭緒計,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只怕現在應是調了人來追,我們要加快腳程了?!?/br>辰樺護衛冷安玥在寧州數年,對寧城山的地形了若指掌:“這里是寧城山腹地,他們追過來速度不會快,但是要從這里穿去最近的平州,以我們的速度,只怕還要兩天。屬下只是擔心……”他把目光投向蘇承靖,已經連續奔逃一天一夜,這金枝玉葉的,也是為難。“無妨,走吧?!碧K承靖抹了把臉,深深吸了口氣,勉強笑道,“真死在這兒,都無顏去地下?!彼佯B成了習慣,伸手便去牽尉遲秋,后者卻忽然臉色一變,輕輕巧巧躲開了。胸口一陣發悶,蘇承靖又是尷尬又是氣惱,仿佛生生被人捏了心臟,一下子壓抑地喘不過氣來?!鞍⑶?,你……”他不知為何尉遲秋突然躲他,想問又覺著問不出口。尉遲秋苦笑道:“我昨夜打斗時用了毒,現在身上還有些微毒物,怕傷著你們,等再發散幾個時辰變好了?!弊蛞估p斗,他本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所以促著蘇承靖等人離開,他便想用毒,誰知才剛放了些毒粉出來,辰樺突然出現,他的計劃也只好就此打住了。“嗯?!碧K承靖這才松了口氣,一行人繼續向山中深處前進。☆、十二又是連續無休無止的山路,路上偶爾會遇到追兵,但應該都是派出的小股搜捕的小隊,人數不多,辰樺和安延恒在他們尚未發出求援信號前就將人格殺,并不曾泄露行蹤。到下午時,已經基本不再遇到追兵和搜捕之人,幾人都已經是筋疲力盡。受傷的那幾個不必說,尉遲秋也已經明顯放慢了腳步。兩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眾人都是饑腸轆轆,一路上只能靠著辰樺分辨出幾種可以食用的果子,摘了來幾人分食。山里的果子都是野生的,又小又澀,難以下咽,只是為了維持體力,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