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當豪門大佬被排隊表白、十一格格是團寵、惡霸難當[快穿]、心懷舊夢、重生之寵愛今生、我懷了太子的孩子、病治好了,人瘋了[快穿]、818我那迷弟屬性的現室友[娛樂圈]、我家別墅能穿越
映照人。今日臨扇扇舞,小生亦有此感?!绷硪幻麜财鹕響偷?。話音剛落,東邊角上有個華服公子嘲諷道:“文人就是酸氣,只會拾人牙慧。臨扇公子扇舞好便是好,你們詠再多的詩說再多的典故,也不過都是些廢話。臨扇的舞,豈是這些用爛了的東西可以形容的?!?/br>“李公子此言差矣?!庇钟腥朔瘩g華服公子,“臨扇公子扇舞的確妙絕天下難以形容,我等也只好仿古人意,以解其中一二?!?/br>“書生呆愚,污了扇舞?!?/br>一時間,臺下看客都喧鬧了起來,有贊的也有嘆的,有文人即興賦詩以紀,也有公子哥兒耳語仆從,想是想多親近親近臺上之人。而臨扇公子不為所動,目光在眾人之間巡看一番,最后落在了蘇承靖身上。蘇承靖仍是一人,不參與眾人的品評,看見臨扇看向自己,他頷首輕笑,舉了舉杯示意。臨扇亦是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將折扇猛然一拍在手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止住了諸人的調笑,緩緩說道:“諸位請稍安勿躁,且聽臨扇一言?!边@聲音猶帶幾分少年的清澈,并不十分低沉。蘇承靖迅速瞥了臨扇一眼,雙眉結起,手指輕輕叩著桌面,等待下文。“諸位應當知道,臨扇并非姑蘇人士?!迸R扇的目光一直一瞬不瞬地停留在蘇承靖的身上,一面說著,一面似乎正在斟酌著什么,“三年之前,臨扇偶然與望仙樓主相識,受他恩惠,所以定下約定,以三年為期,在望仙樓表演扇舞。承蒙諸位錯愛,一再捧場,如今三年期滿,今日,是臨扇最后一次在此表演?!?/br>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諸人都是議論紛紛,更有激動者,一時沖動便奔到臨扇眼前,漲紅著臉訴說仰慕挽留之意,望仙樓里的力士好不容易將人攔住,才沒有沖撞到臨扇。臨扇對一切置若罔聞,直到半晌后眾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才繼續道:“緣來緣去,終有盡時,他日有緣,臨扇與諸位還會再見。只是,今日既然是臨扇最后一舞,也當留下點紀念,日后想來方不負今日盛景?!?/br>立時便有貴公子富豪站起來:“臨扇公子要什么紀念,金珠?美玉?我府中珍寶,公子想要盡管開口!”“金銀珠寶算的什么,臨扇公子風雅之人,品味自然不俗。我處古玩字畫,公子入得眼的,某必雙手奉上?!?/br>又是一陣嘈雜。蘇承靖在一旁聽得發笑,把玩著描金折扇,只做旁觀。卻不意臨扇目光流轉,全不顧那些出手闊氣的,只是廣袖一拂,徑直走到蘇承靖面前:“這位公子?!?/br>“嗯?”蘇承靖漫不經心,回應得極為冷淡。“金銀珠寶古玩字畫,臨扇怎敢貪圖索要?!迸R扇輕笑道,“倒是這位公子的折扇,與臨扇的名與舞都相稱,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割愛相贈?”“這扇子嘛……”蘇承靖這把描金扇子是宮里的物件,雖然也算名貴,但他隨手取用,并不覺得有何特殊,見臨扇對扇子感興趣,一時倒是起了幾分玩笑的意思,“這扇子是我家傳,不可輕易給人呢?!?/br>臨扇略怔,一時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才好:“既然是公子的寶物,臨扇自不敢造次……”蘇承靖不意臨扇如此好哄,連忙接下去道:“等等,我只說不輕易給人,而不是不給。臨扇公子想要,自然是有辦法的?!?/br>“公子說笑了?!迸R扇訕笑著正欲退開,蘇承靖忽然起身,猛得湊到他眼前,細細看了一番,直到看見了他左眼角下被脂粉掩得極淡的那顆淚痣,才點了點頭,笑道:“若臨扇公子愿意用自己手中的扇子來換,在下自然樂意?!?/br>臨扇搖了搖頭:“這扇子不過是扇舞道具,沒有什么意思,怎可換公子寶扇?!?/br>“那便權且記下,他日有可以換我這扇子的物件,在下再來向臨扇公子討要?”蘇承靖說著,將那描金折扇放在臨扇手中,臨扇微驚,向后退了一步,卻被蘇承靖攥住,“如何?”臨扇這才覺得不妙,意欲掙脫,但是蘇承靖暗中下了死力,他竟是一動也動不了。而周圍人雖然不滿蘇承靖的所為,但看起來似乎是臨扇自己上前,又不見他反對,便以為這兩人早有款曲,只是在一旁默默旁觀?!爸慌屡R扇的物件,公子都是看不上的?!?/br>“臨扇公子抬愛在下,”蘇承靖挑起眉峰,低頭湊近臨扇的耳畔,故意把呼吸吞吐在他的皮膚上,耳語,“既然敢招惹于我,小王自然愿意逢迎?!?/br>“你?”蘇承靖放開臨扇,在外人眼中看來,他似是與臨扇耳鬢廝磨了一番,唇角挑起滿足的笑意,向周圍致意一番,又輕佻地撫了撫臨扇的臉頰,然后揚長而去。臨扇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有小廝湊上前來詢問,他驚怔之下不慎把蘇承靖的扇子摔落在地,又急急忙忙撿了,小心翼翼地打開查看。折扇一面畫著雪梅圖,一面是全素的,只在左下角蓋了一枚小小的印記,是個“靖”字。☆、二從望仙樓下來,一路沿著河岸行去,依舊是繁華無匹,然而此時此刻的蘇承靖早已沒有了之前閑游的心思。扇舞之名驚動四方,果然不是凡品。與臨扇公子的接觸,讓蘇承靖思緒萬千,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卻是不得要領,恍恍惚惚,眼前全然是臨扇的面容,揮之不去,仿佛魔魅。方才多飲了幾杯望仙酒,如今漫步河岸,清風徐來,吹得酒勁上涌,蘇承靖略感薄醉,不由駐足,望著姑蘇滿城錦繡,一時不知今夕何夕。“公子醉了?”忽而有人聲在身后響起,蘇承靖微怔,轉過身去,卻不見人影。只是那聲音如此熟稔,竟與那臨扇公子一般無二。蘇承靖不由苦笑,不過幾杯水酒,竟讓他在這大白天里就醉眼朦朧,而那臨扇一面之緣,就心念至此,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搖了搖頭,徑直離去。一場扇舞一扇之約,而紅塵相許,卻是蘇承靖始料未及。在姑蘇逗留了數日之后,蘇承靖終于游性闌珊。記錄過姑蘇的風土人情,又收拾東西準備繼續南下游歷。姑蘇水路發達,航運便利。蘇承靖仰慕文人雅客的情懷,便打算就地買一艘小船,雇個熟悉遠行的船夫,順水解舟而下,一路臨水觀花,風雅有趣。他要買船,自然不會去挑貧家用久了的殘破小船,只去大的船廠出金購買,只是他這般的身份,剛在船廠說了一句,自有人忙不迭地準備好船只船夫送上。蘇承靖也不推辭,扔下金銀也就收下了,只是傳回京城的文書里怎么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出發的日子,少不得有人來岸邊送別。蘇承靖雖然不樂意這些逢迎做戲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