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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兩位穿著制服,反而像哪里的公務人員。唐盟悄悄瞥了魏元洲一眼,魏元洲的神色微妙了一瞬,唐盟認不出來,他卻是知道的。他再一仔細一看魏父魏母,果然神色有幾分不自然。這三個外人分別是魏家的律師,和兩名公證人員。唐盟余光里看見魏元洲走到窗邊打了個電話,轉身就被魏奶奶拉到了另一側的玻璃門:“走,陪奶奶去院子里坐一會兒?!?/br>四月份的天氣都是暖意,兩個人因為不同的原因走路都慢悠悠的,唐盟架著拐還有些不好意思。兩個人在院子里的桌邊坐好,阿姨很快就端了茶水過來,大概是怕唐盟和不慣,還附帶了一大杯果汁。“他們聊他們的,我們聊我們的?!?/br>魏奶奶也沒有拐彎抹角,張嘴就替自己的二孫子道了個歉,言辭間也沒有要替兒子孫子遮掩的意思,反而句句都在替魏元洲和唐盟說話,邏輯清晰條理清楚,反而把唐盟弄得不大好意思。不過他心里想的還是,這么好的奶奶居然有個那么糟心的孫子。老太太很風趣幽默,聊完這次受傷的事兒,見唐盟言語中的確沒抱有什么怨恨,心里也是十分安慰,尤其是唐盟的長相是老人家一貫喜歡的那種濃眉大眼,她真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拉著他又聊到平時演戲,聊到平時生活,尤其當兩人說到高中時期時,因為有了魏元洲這個話題,時不時的就會傳出笑聲。大概這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果然魏老太太聊得興起,讓人把魏元洲小時候的相冊都搬了過來。說“搬”一點都不夸張,因為魏元洲是魏家長孫,雖然現在也不興這個,但是當時全家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還是十分高興的。加上魏家也不差錢,魏元洲小時候的照片數量十分驚人。不得不說,唐盟打開之后,有一種“意料之外”卻又“本應如此”的感覺。大概在三四歲之前,魏元洲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樣,小臉rourou的,每張照片里都有那個年代小孩子有的那些經典玩具時長出境,小魏元洲就會露出“無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是天真無邪的“傻笑”。大概從五六歲開始,不知道是他還是家里的大人,在給他拍照時已經有了讓他“??帷钡母拍?,小小的男孩子掐著腰的、打電話的、一腳踩在臺階上凹造型的、海邊玩沙子的……真是應有盡有,大部分都是出去游玩的照片。大概在十歲開始,小男孩的笑容就已經看不見牙齒了,甚至有些還開始板著臉,跟朋友在一起的,表情會自然一些,也會看到笑容……唐盟挨張翻過去,一張都沒有錯過。從高中開始的時候,照片里出現的人就都是他熟悉的了??墒欠?,唐盟卻意識到——這里面沒有他跟魏元洲的照片,班級合照之類的倒是有。要知道,他們兩個節假日出去玩也算是走了不少地方,可是這里面沒有任何一張他和魏元洲的單獨合影。想也知道那些照片都在哪了……唐盟有些微妙的小尷尬。要說這些照片里,只有一個人幾乎是同齡人里唯一貫穿了魏元洲生活始終的——付嘉許。這家伙從幼兒園開始,就齜著牙在魏元洲旁邊,哥倆好一樣摟著人家肩膀,別看當時年齡那么小,唐盟還是一眼認出了他那雙內雙還帶著些許吊眼梢的狐貍眼。魏老太太在一旁給唐盟講解,等照片翻過一遍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魏元洲不得不到院子里來找他們。唐盟看了半天成年前的魏元洲,此時猛地一抬眼看到本人,幾乎都有些恍惚。魏元洲一看那熟悉的箱子,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剛剛干了什么:“唐盟,進去吧?!?/br>魏老太太也站起來:“走吧,老太太我也要看看飯菜都怎么樣了?!?/br>唐盟一進屋子,一眼就看見了他不久前還在心里吐槽的——付嘉許。他身邊還站著跟來時穿著一樣制服的公務人員,但唐盟還是認出這并非剛剛那兩人。付嘉許一身西裝,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領帶都系得規規矩矩,見唐盟被魏元洲扶著進來坐好也沒多看一眼,開始了今天該走的程序。幸虧唐盟已經坐穩了,不然非得把拐杖一把丟出去。“我是魏元洲先生的律師,付嘉許,今天受魏元洲先生所托,在國內重新公開立定魏元洲先生醫囑,整個過程和內容由這兩位公證人員進行公證?!?/br>兩位公證人員也進行了自我介紹。唐盟來之前還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登門拜訪,此時只能說是一臉懵逼。他看向魏元洲,可后者只是在身側悄悄握住他的手。付嘉許又念了幾段必有的程序,最后進入重點“……我的委托人魏元洲先生所有資產,在他去世后將由唐盟先生繼承。若今后魏元洲先生得到了其他遺產繼承,此部分不包含在遺囑內容之內。若唐盟先生先于魏元洲先生去世,那么所有遺產將捐獻給慈善機構,具體事宜由遺囑執行人付嘉許代理……”遺囑內容遠不止這些,還要細分魏元洲的所有資產、存款、現有債權……魏元洲要寫的遺囑上,還要寫上自己現在的家庭情況等等。等付嘉許送走公證人員的時候,唐盟還沒回過神來。“爺爺,我們倆去說會兒話?!?/br>唐盟一個激靈,這時才有點清醒了,只來得及走得時候匆匆看了魏老爺子一眼——雖然表情還是很威嚴,但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魏元洲本來想把唐盟帶到自己本來的臥室,但是最后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去了書房。“嚇著了?這里隔音很好?!?/br>“魏元洲你發什么瘋?!碧泼硕家呀浺タ窳?,魏元洲做什么都不會提前跟他說一聲,他覺得如果再來幾次這樣的突發事件,他早晚有一天會被活活嚇死。其實唐盟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氣什么,不過他此時腦子已經清醒了,與其說他剛剛是在混亂,不如說在那種場合下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打斷。唐盟抱著胳膊等魏元洲給他一個解釋。然而,他越聽表情越奇怪。他本來以為魏元洲只是因為回國之后加上這次他受傷事情的刺激,造成的一時沖動,但是萬萬沒想到,魏元洲早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立過一份內容幾乎一模一樣的遺囑。這下唐盟也不能說他是一時興起了,只能眼神復雜的看著對面這個傻子,最后長嘆一聲,把自己摔進沙發里。“你立這樣的遺囑讓別人怎么想?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想立這樣的遺囑,也可以偷偷的公證,沒必要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公開出來……”魏元洲靠過來:“我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首先經過公證的遺囑,不能隨意變更和取消,其次,雖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