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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錯了,皇后已死,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你信我?!?/br>云念面無表情地把他的臉從自己頸間拉出來,又強硬地把他的胳膊從自己腰上拽開,“陛下真的多慮了,臣妾并沒有生氣?!?/br>蒼奕盯著他看了好久,又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朕今天派人送過來的花,愛妃可還滿意?!?/br>“多謝陛下賞賜,臣妾很喜歡?!?/br>云念語氣不咸不淡的,蒼奕眉頭皺了皺,卷起他耳邊散落下來的長發把玩,“朕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在摘星樓,保證只有人間才能一見,念兒可要同我一起去看看?”云念雖然有些動心,但還是不想和皇帝獨處,默默把自己的頭發從某人的魔爪里解救出來,淡淡道:“多謝陛下美意,臣妾身子有些乏了,想先去休息?!?/br>蒼奕額角跳了跳,不再過問云念的意見,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不由分說地就往殿外走去。“放我下來!”“不放,大不了你就殺了我,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帶你去看?!?/br>作者有話要說: 15章鎖啦,去圍脖看哈!有正牌受出沒哦!☆、第15章摘星樓,形如其名,高入云霄,觸手可摘星辰,能縱覽這世間最純粹的星空,是觀夜景的大好去處。據說是太爺爺為了討寵妃的歡心,效仿那位為妲己所建的摘星樓,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花了好長時間,建了座一模一樣的。蒼奕抱著云念到了頂樓,舍不得把人放下來,皎潔的微弱星光灑在了倆人身上,平添了幾分旖旎和曖昧。“還不放手?”云念冷冰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同驚雷一般炸開,把他的理智從心猿意馬之中拉了回來。蒼奕依依不舍地將云念放下來,然后就被一把推了開來。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委屈,可憐兮兮的,沒有一點天子的威嚴,反倒像只沒人要的大狗,“愛妃未免太過無情了?!?/br>云念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趴在欄桿上,伸手抓了抓虛空中的星光,卻什么也沒抓到。“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他從前也喜歡坐在青丘的山上看星星,那里沒有喧囂的人煙,夜空更加干凈純粹,比這里好看千倍,萬倍。這里觀星雖也是個好地方,可是放眼望下去就是萬丈燭火通明的都城,太過明亮,就會削弱了星辰的皎潔。若只是為了看星星,他還不如回青丘看,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云念歪了歪頭看著他,眼神有些不耐煩,大有轉身就要走的架勢。“當然不是,”蒼奕笑了笑,忍住想要親他的沖動,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炮筒,大聲提醒了一句,“看好了!”只見他拽著炮筒底部的引線輕輕一拉,一團白色的光芒嗖地竄了出去,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響。白光竄得飛快,“砰”得一聲在黑色的天空中炸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留下一朵絢爛的花,很好看,卻也很短暫。隨著這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久違的不能喘息般的寂靜。仿佛收到了暗號一般,一團又一團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留下一線灰色的煙霧,噼里啪啦在空中綻放出各色的花,分裂成無數小小的光點,照亮了夜空。這些煙花陸陸續續地從下往上綻放,好似美麗的流星雨,逐漸落到地上,黑暗的夜空完全被光芒籠罩,恍如白晝。云念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一時之間忘了反應,甚至連煙花在耳邊炸開的巨大聲響都顧及不上,還是蒼奕伸手過來捂住了他的耳朵。清澈的眸子里滿滿地映射出漫天火樹銀花,眼底帶了些歡喜雀躍,還有如孩童一般的懵懂好奇。“百枝然火龍銜燭,七采絡纓鳳吐花?!痹颇钚÷暩锌艘痪?,被淹沒在喧囂的爆炸聲中。蒼奕俯身過去親了親他的側臉,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喜歡這個禮物嗎?”“喜歡?!痹颇钣昧Φ攸c了點頭,發自內心地沖蒼奕笑了笑,尤其嫵媚動人,這是他入宮以來,頭一次這么開心。“念兒,你開心就好?!?/br>火花盛開得很漂亮,光芒之后,一輪圓月偷偷摸摸地爬上了柳梢頭,云念的身體也在悄悄發生著變化。左手腕上的紅痕隱隱發燙,不斷地開始收緊,勒得他生疼,胸口也仿佛被人攥住了一般,喘不過氣來。糟了,最近太過放松警惕,竟然忘了今天是月圓之夜。他猛地推開蒼奕,踉踉蹌蹌地往回走,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回到他自己的地方,一個人待著,因為他怕自己會失控。蒼奕心里疑惑不解,卻也覺出云念此刻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念兒,你怎么了?”云念搖了搖頭,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回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低吼了一句,“放開!”蒼奕驀地對上一雙赤紅的眸子,紅到能滴血,冰冷無情,他嚇了一跳,本能地松了手,云念便閃身離開了摘星樓。云念強撐著回到儲秀宮,剛把門關上,便再也支撐不住,順著門板緩緩滑到了地上,痛到蜷縮成一團。這是頭一次在沒有長老的守護下,獨自一人承受禁制的折磨。他渾身又痛又冷,止不住的顫抖,如同置身冰天雪地,骨子里好似有人用刀在扎,幾乎碎裂開來,連呼吸都會一陣一陣地疼。“好疼……”他緊緊抱著自己,蒼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蹭在了雪白的衣衫之上,意識漸漸開始模糊,眼前一片黑白交錯。恍惚中,他聽見有人一直在用力地敲門,小蘭還是蒼奕?他已經分不清了,也沒有精力去管,只是隱約記得,他進來以后好像沒有插門,那他們為什么進不來?云念疼到在地上打滾,眼淚沾滿了白凈的小臉,視線一片模糊。意識不清的時候,一個黑色人影緩緩朝他走了過來,低聲嘆了一口氣,輕而易舉地把他抱了起來。那人把云念輕柔地放在了床上,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語氣難掩心疼,“寶貝兒,對不起,我來晚了?!?/br>他不過是晚來了一會兒,云念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樣子。云念蜷縮在床上,冷汗一直冒,無力地痛苦嗚咽,手指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衣衫,指尖用力到發白。那人心疼壞了,抬手擦了擦云念額頭的冷汗,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一打開就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他把瓷瓶遞到云念的唇邊,把里面裝的心頭血喂了進去,卻不想云念只嘗了一下,便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張嘴了。他摸了摸云念被冷汗浸濕的頭發,溫柔又耐心地在他耳邊輕聲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