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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保存得如此好,甚至連傷疤都消失了,怎么我這臉變成這樣了呢?”白楓抬手描摹葉衍的眉眼,“我也不知。這十年來,我是看著你的臉一日日變化成如今的模樣。我和無淵都覺得是那些丹藥的副作用。要怎么恢復我們也找不到門路?!?/br>葉衍又長長嘆了口氣,“算了,睡吧!”葉衍心想,該我害怕擔心才對,白楓的樣貌數一數二的,和無淵不相上下,是百家公認的俊逸不凡。自己以前的臉倒是經常被夸贊美男子,現在這臉......☆、真兇翌日。戲雪院大門緊閉,里面傳出絲絲戲音,雌雄莫辨。院內,一座高臺上,一位身著戲服的妙人兒正比著蘭花指,張著嘴,將一曲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娓娓道來。葉衍聽了有一會兒,從戲文中大致可以聽出是兩位原本至死不渝的戀人因逢變故不得不分離的故事。“曾~記~那時雪~漫天~誰人知我執念~”腔調中不乏低沉暗啞,還夾雜著深情思念。白楓聽著聽著有些入迷。葉衍的意氣風發,冷血無情,風光無限,愚蠢至極,他都看在眼里。甚至可以說,他看著葉衍如何從一個陽光明媚的少年成長為一個陰鷙冷清的男子,默默看著他的那幾年,白楓一直在想,為何自己總是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他周圍,為何一直想看著他。直到那天他看見葉衍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對他的執念已經深得不惜用盡最后一絲靈力將他金丹保住。他把葉衍帶回嶺南,悄悄放置在清心室內,日日守護。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葉衍有一日能夠醒來。他的感情還沒開始,就這樣悄然結束了。側頭看向旁邊的人,眉眼全然沒有往日的模樣,但那雙眼睛,卻清晰如昨。曾記那時那日血漫天,無人知我執念。伸手握住那人的手,白楓想,幸好,上天是眷顧他的,葉衍還在他身邊。他想要的那個人,在他身邊。葉衍手忽然被握住,回頭猛然撞進一雙深情至極的眼瞳里,他笑了笑,或許他知道白楓在想什么,只是這戲文結局是壞的,我和他的結局一定是好的。重生以來,他所擔心的所愧疚的,原本不過是別人偶然做下的事情正好給他撞上,或許他還會害怕世家子弟對他仍舊喊打喊殺,但有了身邊這個人,內心所有驚懼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想變強,強到能保護自己的同時,也不讓他再次傷心。那十年里,他不知白楓究竟如何度過,但他想,如果是他的話,應當是絕望的、痛苦的。陳非三十幾年來從未對誰有過心動,小時因爹娘管教嚴厲沒心思,長大后一再遭受變故,更是沒了那個心思。葉衍死后十年里,為了重新凝聚他的魂魄和保存他的身體,哪還有其他心思。但即使如此,陳非完全不想委屈自己連累她人,玄盈嬌窮追不舍,他對她起不了一絲漣漪,給了她幾年的時間,最終沒辦法,那就不要再絆住人家。龍陽之好么?陳非想,他是沒有的。畢竟葉衍是他唯一的親人,他從小當弟弟疼,不舍得看見他有一絲難過。所以他只能接受。這折戲曲卻讓他心里莫名泛起了漣漪,有一個真心相對的道侶,即使最后不得已分開了,應當也是一件快意事,至少曾經擁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一曲結束,另一曲接著開唱。這一場戲從日落到深夜才結束。晚宴時,葉如雪隆重的招待了他們。晚宴結束后,葉如雪和戲院內的人都不見了。準確來說,是悄悄出門了。“我們分頭出去看看?!比~衍提議。白楓不是很贊同,“你現在靈力低微,我不放心你一個人?!?/br>陳非則是道:“小汜他可以的?!?/br>白楓沉默了一會兒,道:“無淵你先去,我和葉衍說兩句話?!?/br>陳非知趣的轉身走了。戲院里靜悄悄的。葉衍看白楓從領子里摸出一條紅繩,雙手摘下,“這.....”那條紅繩上有個吊墜,是桑葉,白家家紋。白楓把紅繩給葉衍系上,“帶著,別丟了?!?/br>葉衍握著墜子,“這對你很重要吧?!?/br>白楓吞吞吐吐道:“這....是我娘臨死前給我的......說是給未來的....娘子.....”葉衍眼睛一亮,露出一抹壞笑,伸手勾過白楓的脖子,“娘子???!嗯~忽然想起之前你好似喊過我不知幾次的娘子呢~”白楓翻身埋在葉衍頸窩處噌了噌,“嗯。你要好好帶著?!?/br>“那我該喊你相公咯?”葉衍聲音微微沉了下來,有些暗啞,似乎隱忍著什么。白楓和葉衍緊緊貼著,自然能感受到葉衍的身體變化,急忙退出他懷里,“那你記得別丟了。有什么事大喊一聲。我就來。我先走啦?!?/br>葉衍看白楓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看著吊墜輕輕笑了,娘子么?或許換個稱呼?夫君如何?葉衍邊走邊思考著,他們二人同為男子,娘子什么的定然不能作為昵稱。夫君相公什么的倒是可以喊一喊。正想著,走到一間用兩把大鎖鎖住的房間,耳邊傳來聲響,葉衍側身躲在一根恰好可以擋住他身形的柱子后面。一道人影緩慢走了過來,鑰匙開鎖聲響了兩聲,門開了,那人似乎已經進了那間屋子并且關上了門。葉衍先是往外看了一眼無人才從柱子后走出來,悄聲走到門前,隔著窗紙往里看,屋子里有些微微的亮光,應當是點了蠟燭。剛抬手想在窗紙上戳個洞,門毫無預兆的開了。那人就站在門檻處,笑看著葉衍抬手的動作。一股子尷尬蔓延開來,葉衍收回手,道:“如雪公子?!?/br>葉如雪仍舊穿著一身白衣,發絲散著,只是夜晚靜悄悄的,整間院子只有這屋里溢出一絲光亮,顯得有些異樣的驚悚感。葉如雪溫和的笑道:“你有何疑惑大可直接問我?!?/br>葉衍道:“我問你就會答么?”葉如雪點點頭,眼里滿是鄭重,“會的。有問必答?!?/br>葉衍直截了當,“你和掘墓案有關么?”葉如雪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想拉葉衍,見其退了兩步,又露出哀傷的神色,“跟我進屋吧。你應當也好奇這屋里有什么?對么?”葉衍背過手,跟著葉如雪進了屋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桌子,上面刻滿了花紋,有些像桑葉,有些像水波,水波上亦躍著一條錦鯉。在墻壁旁立著一排柜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