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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綁在一起,這是最堅固的束縛。同樣,若是被拋棄,這種關系對Omega來說便是最慘痛的枷鎖,他將在一次次苦苦哀求得不到紓解的發情期中被折磨致死。被標記的Omega消除標記的影響只有兩個方法:一是對自身傷害極大的切割腺體,二是標記的Alpha死亡。“如果可以殺掉他就好了...”裴尚哭到一抽一抽地,“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做不到...”“那就殺掉我自己,可我肚子里還有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他愛過我唯一的證據...”裴尚仿佛又陷入了當時糾結的痛苦抉擇,正規醫院根本不會接收單身Omega打胎,畢竟在社會看來主要職責是生育的性別,哪來資格打胎。他的雙手捂住耳朵,死死閉著眼,嘴里發著抖吐出些模糊字眼,“這是我們僅有的聯系,我舍不得...”“可孩子還是被我殺了,徹底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黑診所簡易粗糙的手術室,大片大片的血跡又在裴尚腦海閃現。“他再也不記得我了...”猩紅的血將裴尚擠到角落,不顧他多么驚恐的掙扎,還是殘忍地將他完全吞沒掉。“裴裴...裴裴...裴尚!”祝余吶喊出聲,裴尚斷斷續續的話語把他心中的猜測拼湊得越來越具化,難以想象當時他經歷了多大的痛苦。祝余不愿意再看到這樣被夢魘糾纏的裴尚,他紅著眼睛迫切地想要抱住顫抖不已的人。“是我,是我要贖罪...”“是我,我是祝余,你看看我!”手腕被麻繩磨出大片紅印,像是不知道痛一樣還在猛然掙扎著,感覺左手腕有點松的跡象,祝余著急地看向套住左手腕的繩扣,大概是裴尚不清醒的狀態下綁的導致連接處并沒有上二次結,在不斷的掙脫磨蹭中已然松開。祝余便對著那處開始揮動手臂加大幅度地掙脫,同時一遍遍安撫著狂躁的裴尚,“乖,我是祝余,我是祝余?!痹谥貜土瞬恢蓝嗌俦楹?,手上的粗糙束縛感一下子一松!掙脫開了!但祝余沒敢立刻將手移開,他知道自己此刻每個動作都可能會引起裴尚的情緒波動,而裴尚現在的精神狀態很明顯受不得任何刺激了。左手獲得自由后,祝余小幅度地能夠支起身子,裴尚不再捧住他的臉只是跨坐在腰上雙手抓住腰兩側一抽一抽地哭,“說話他已經聽不進去了,怎么才能安撫他呢?”祝余看著面前哭到脫水的人心里泛酸,幾乎是立刻的就想吻上去,然后,他也這么做了。支起身子的同時,不再掩飾,把左手環過裴尚的肩摁住后腦勺便吻了上去。裴尚的唇瓣被淚水浸濕,連口腔也滿是淚水的味道,他掙扎著想要推開,卻被祝余牢牢摁住,明明是帶著安撫目的的一個吻卻越來越激烈,真是諷刺,該逃的變成追逐的一方。光是大力地吮吸著唇瓣還不夠,祝余粗暴地啃咬起來不慎破了皮,血腥味從唇珠溢到嘴角再擴散到口腔,一時間咸澀的淚水,腥銹的血滴和口中的津液攪作一團,裴尚卻停下了哭泣。祝余趁其不備,將右手的繩結解開,終于自由的雙手立刻擁抱住裴尚,將他死死的抱在懷里,像是要鑲入自己的身體一樣。同時,這個吻越來越深入,一下一下幾乎頂到喉間軟rou,黑乎乎的屋子里,兩個人擁在一起瘋狂的纏綿。“我是祝余,裴裴,我是真的喜歡你,最喜歡你了...”終于舍得分開,祝余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他的兩只手控制住裴尚恍惚的臉龐,虎口卡在下顎處,逼著裴尚和自己對視,對著那雙失神沒有焦距的空洞雙眼一遍一遍地重復著。“裴裴,能聽到我嗎?”“裴裴,你不要害怕,我在這里,沒事的?!?/br>“裴裴,如果能聽到我講話就慢慢點頭,乖,我是祝余,相信我...”又是那片混沌的黑暗,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大大小小的聲音如潮水般向裴尚涌來,他無助地盡量把自己縮成最小,緊閉雙眼捂住耳朵,這個夢魘已經重復過很多次。忽然,一個空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它一直在呼喚裴尚的名字,不似那些凄厲的呻吟而是帶著溫暖,越來越近。模糊之間,裴尚竟然覺得有點熟悉,就好像他曾經也這樣救過自己一次?;腥婚g那個聲音讓自己慢慢點頭,陷入夢魘的狀態,能聽能看卻不能動,裴尚使勁渾身解數努力地扭動僵硬得仿佛不屬于自己的脖頸,微微的點了一個頭。這邊,已經適應黑暗的祝余瞬間就捕捉到了裴尚微弱的動作,他鼓勵性的親了親祝余的額頭,繼續引導著說,“乖,很好,我是祝余,你不要怕,相信我,你現在能夠動嗎?看我?!闭f著用額頭抵住裴尚滿是冷汗的額頭,湊到他眼前輕輕地引導裴尚看他。依舊是被恐懼層層包裹,不過那聲輕柔的聲音讓裴尚沒來由地感到一絲慰藉。他總是一個人被困在這片黑暗之地,仿佛永遠也掙脫不出來一般迷走打轉,“這是誰的聲音?”瑟縮成一團的人不禁冒出這個念頭。接著,像是感知他內心所想一般,那個聲音開始輕柔地呼喚,“裴裴,我是祝余,是我,相信我...”“祝余”這個名字出現的瞬間,裴尚如同被浸濕在冰水里,整個人開始更加劇烈的顫栗。“走開...我不要聽到他的名字,走開...”“又是來騙我的...”“走開,走開啊,滾??!”懷里的人又開始劇烈掙扎,祝余心里跟著他一起痛得四分五裂,無計可施只得擁住懷里人更加大聲地重復,“別害怕,裴裴,有我在呢,我是祝余啊,乖,別害怕...”“祝余,祝余,祝余...”先前讓裴尚感到慰藉的聲音也變得急促逼迫,一聲一聲地戳著裴尚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就像是涂滿蜜糖的毒刃直向他的心口搗去。口口聲聲的愛,涂上溫柔漆的刀。那個曾拯救他于夢魘的人啊,卻成了壓著他在混沌里掙扎的心魔。裴尚突然睜開眼睛,雙眼回歸清明,他慢慢抬起額頭抵開祝余,一雙眼睛滿是藏不住的邪火和欲望,反手掙開壓住祝余,“你以為你是誰?我讓你滾”大打開著的雙腿被擠進堅硬的膝蓋,裴尚從一旁柜子里拿出手銬,金屬與床頭柱碰撞發出砰的一聲,祝余臉色慘白看著被高舉著銬在床頭的手腕,熟悉的懼意浮上心頭。緊接著裴尚解開祝余腳部的繩索,左膝蓋抵在祝余雙腿之間右腿壓在祝余大腿上讓他掙扎不了,冷笑著開口“很想解開繩子吧,很聰明,很會解?!?/br>“那我要看看,是你的手腕先斷還是我的手銬先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