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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是將就糊弄過去就好,這次莫名其妙被改造成Omega雖然很震驚但一點也沒想過那么久遠的問題。這下突然想到讓他內心的恐慌止不住地往外宣泄。“永遠離不開他,就是這個意思嗎?被發情期捆住,甚至還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可是,可是他那么恨我...還說過什么不配懷上他的孩子,為什么會想把我留在他身邊,還真有什么愛不成?”越想越亂,越亂越慌,祝余少有地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用指甲撓著能觸到的東西“你再撓,我皮要給你撓出洞了...”低沉又帶著一絲隱秘笑意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祝余一怔蹭著頸窩往下看才發現自己在撓裴尚的肚子不免又一陣臉紅。同時覆著自己后腦勺的手用力一按又把他按在了對方光裸的胸膛前,祝余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黑,襯得思緒又開始雜亂。他想著和裴尚的初遇,想著那個昏暗的房間,想著裴尚低啞的“我早就不愛你了”,想著給他洗澡的溫柔,想著自己依賴和忍不住靠近的心...“我搞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但是太危險了?!?/br>“讓自己深陷進去的感動都是危險的?!?注.引用三島由紀夫)無數思緒的碎片將他吞沒,疲憊一層層覆蓋住他的雙眼,不知不覺,祝余睡著了。漆黑的夜空漸漸泛起天光,濃重得仿佛能掩蓋一切的黑色被褪去。地平線逐漸泛出暖光,是天亮了。裴尚靜靜地抱著懷里的人,在綿長輕柔的呼吸聲中看著這一整夜天空的變化。手機亮起屏幕,他轉過頭看了看,“6:10”窗外漸漸暈開邊際的天光,讓明與暗的邊界不再清晰,沒開燈的屋子也漸漸亮了起來。借著透明的光,裴尚再眷戀地輕吻了懷里人,隨后利落地放開保持了一晚上有些酸痛的雙臂,翻身起了床,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門...“唔...”睡夢中感覺有什么東西離開了,祝余軟著手臂摸索了一番,什么也沒摸到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日上三竿,祝余才從一動不動狀態轉醒在床上滾來滾去,足足翻滾了四五圈才打著呵欠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好久沒睡這么舒服了,太爽了!好餓啊...祝余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打量著周圍,偌大的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怪不得我打滾沒阻礙呢...“裴尚...”才睡醒嗓子還沙啞著,祝余靠在軟軟的床頭繼續打著呵欠“裴尚?”沒得到回應,祝余大聲了一點“裴!尚!”得不到回應,祝余就當清晨開嗓大喊起來“靠!小變態不在嗎?走了?”搖搖晃晃爬起來的祝余走到臥室門口,打量著空無一人的別墅,“也是,我為什么醒來就喊他啊,也沒必要...”語氣里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失落。“叮咚”門鈴被按響,祝余說不出為什么突然開心起來急忙跑下樓一把拉開了門,“你去哪了啊,裴...”一抬頭,綻放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祝余嘴角抽了抽,看著門口畢恭畢敬站著努力別開眼神控制不要笑的黑衣人--長銘。“那個,少爺...已經下午一點了,我受祝老先生吩咐來接您回家...”憋笑的語氣有些斷斷續續。祝余猛地關上門,隔著厚厚的防盜門大吼,“滾!給我站外面等著!”浴袍不知道扔那里去了,祝余什么都沒穿,尷尬和沒來由的怒氣讓他太陽xue一跳一跳地抓狂著,我他媽為什么忘了這人也知道我們在這兒??!Chapter24.“畢竟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喂,顧廷,你丫的死哪去了,立馬滾來見你爺爺我,我他媽...”“...算了見面說,嗯,老地方,到了我再抽死你?!?/br>祝余拿著手機憋著一肚子火從書房出來大步下了樓,煩悶得看誰都不順眼,家里的傭人遠遠地躲著他不敢吱聲。正走到門口時,身后傳來一聲洪亮有中氣的警告:“祝余,我剛說的你都保證過了,是個男人就給我做到,不然的話我把你腿打斷再扔到后院給花做肥料!”祝余在被長銘帶回祝家后便被祝老先生喊進了書房訓話,這一訓就是四五個小時,內容從祝家怎么出了這么個不著根的玩意兒到父愛如山擔心得夜夜難眠再到再敢惹事就弄死他讓祝家絕后算了。祝余在祝老先生反反復復的嚴厲念叨下聽得整個人都快飛升了,也實在是不敢再氣他爹只能強行耐著性子規規矩矩站在跟前,表面低眉順眼,實則翻著白眼。等到他終于帶著最后一口氣熬出來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祝老先生也罵累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罵完就算了想把祝余留下來吃晚飯,誰知道就空隙那么一小會兒祝余又跑到大門口準備溜了。祝老先生氣打一處來,站在二樓書房就沖門口的祝余吼了過去,那架勢把家里的傭人們都嚇得面面相覷躲在角落不敢出現。祝余已經很煩躁了,他頭也沒回大聲地嗯了一聲先在祝老先生即將爆發的怒罵前立刻走出家門。等到上了車,他才松了一口氣似的靠在后座上,周圍安靜下來可他還是被莫名的煩悶充滿著。其實被祝老先生這么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祝余早習慣每次闖禍被提回去罵,罵完就繼續闖禍的生活,不應該會如此焦躁的。又或者說,他的焦躁是因為某個人的不告而別。祝余有點疲憊地向后仰著,手指摩挲著手機。今天充上電后,一開機各種微信消息未接來電和新聞推送足足跳了幾分鐘,等把這些全部清理了,祝余的手停留在撥號鍵盤上許久,也沒能有下一步動作。“連個電話都不留...”虛點幾下屏幕,祝余喃喃道,他不知道裴尚的電話。雖然并不知道為什么要給他打電話或是打電話之后說什么,但他就覺得裴尚應該給他留電話,不能讓他找不到人。“哎...我一天在想什么...”“少爺,送您回住處嗎?”前方的司機低垂著頭問道,“不,去FER?!标H上雙眼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亂成鋼絲球的心,“可能是自己這幾天與社會脫節了,待會去蹦個迪應該就好了吧!”祝余想著。現在才九點,FER并沒有開場,偌大的空間稀稀拉拉地坐著人,前面的舞池空空如也。極低溫的寒氣和香煙的霧氣糾纏在一起讓整個空間被蒙上一層霧,刻意被調暗的光線,設計感的大高層呈現著深海的藍色,不湊近了根本看不清臉。祝余一撩開隔音簾,空氣中彌漫混雜的那股熟悉的煙味和冷氣味道撲面而來,他皺皺眉,下意識居然有點嫌棄,驀地懷念起那股清冽的紫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