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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還活著,早已被你忘掉了?!背寥珑鼞蛑o笑道。星北流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神色微微有些怔愣。“當然是說——我那位好父親啊?!闭f到威正帝,沉如琰又忍不住嘲諷地笑,“真不知道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有什么意思,父不父,子不子,臨到死前,反倒還失去了一切?!?/br>星北流還沒有說話,長光倒是不耐煩地抱著星北流轉身想離開。“我看你成了皇帝后事情還是太少了,無聊得將這種事情拿出來翻來覆去地說?!?/br>沉如琰被他氣得想笑:“你還知道我是皇帝?這就是你對皇帝的態度?!?/br>長光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們倆的對話……”星北流有些無奈地搖頭,“還真是幼稚得不行?!?/br>三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最后一章尾聲,還是要稍微思考思考下本耽美寫啥哈哈~·按照想法,下本還是古代耽美,文風和這本不一樣,會更加偏個人風格一點,設定是雙重生,攝政王攻x刺客受,文案倒是寫得差不多了,專欄戳有完整文案,這里放部分文案:為報恩情,水喬半輩子提刀,為攝政王殺盡一切障礙,半輩子為藥人,為攝政王試盡天下毒藥。最后死于一身劇毒,臨死前忘卻生平往事,只記得那男人陪他走完最后的光陰。死后他坐在自己的墳包上,努力找回自己的記憶,卻見到那個據說從未有過感情的男人跪在他的墳前,無聲哽咽。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下一刻,他回到了十七歲的那個夏日夜晚。·大概要準備三個月左右開文,這段時間會先在隔壁更新言情玄幻☆、尾聲出行的時候,天氣正好,放眼過去,一望無際的蒼穹之下有羽翼潔白的鳥飛過去。春意還未完全散盡,風中殘留著開在春盡之時的花草香氣,被一夜的露水洗過,沁人心脾。硝煙和血淚藏在了記憶之中,幸得生存的人將那些記憶鄭重保存,然后再一次地好好生活了下去。攸城和晚離郡再度恢復了平靜安寧,寄行寺的鐘被敲響,傳到遠遠的地方去。鐘聲所過之處,萬籟俱寂。若空背著一只小小的包袱,再一次來到了晚離郡。被燒毀的小屋在短短的半個月內被重新修好了,偶爾會有路過的人們,將從路邊走過時采下來的花放在小屋的臺階上。孩子們依然會在這里玩耍,在空無人居的小屋外追逐打鬧。他看著手中拿著風車的孩子從自己面前跑過去,神色一時間有些怔忪。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曾經就發生在自己的面前,然而,玩鬧的孩子們還在,那個總是溫柔微笑的女子卻不在這里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他望著呼啦啦旋轉的風車有些失了神,不知道什么時候灰衣的少年無聲無息地站在了他身旁,和他并肩而立,也看著那些玩鬧的孩子們。若空回頭看了一眼,最樸素的衣著也不能掩蓋少年面容精致,只是那張可以說得上還有些漂亮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靜靜地注視著前方。兩人默無聲息地站了一會兒,少年問:“你要離開寄行寺了?”突然被這樣問到,若空怔了一下,才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是啊。我已經犯下了殺戒,這雙手沾染了鮮血,此生此世都將背負著最深重的罪孽,于是——也沒有了資格侍奉在神佛身旁,所以就自己離開了?!?/br>“不過,我并沒有感到后悔,也不認為我應當為此悔過。我想殺了他,我想要為阿挽姑娘報仇,這樣的想法促使我拿起了刀,即便死后要下到十八層苦寒地獄,我也不會后悔那天的選擇?!?/br>“將阿挽姑娘的骨灰帶回寄行寺,和靳裕大人葬在一起——她生前是那么的想要到那里去,卻從不敢踏足一步,那么在她死后,我替她實現這樣的心愿。這也是我的心愿,所有一切都實現后,我也就可以安心離開了?!?/br>他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的話,感覺心里頓時暢快了許多,苦悶和煩惱仿佛也一掃而空。不知道是哪句話打動了身邊的少年,他抬頭看著若空,認真地說:“人——是我殺的,沒有誰知道,你完全不必這樣?!?/br>若空只是搖了搖頭:“很多時候,神佛并不是在我們頭上,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看著我們,而是——在人的心中。如果心中沒有畏懼或者是牽掛,在這人世間忘卻了一切羈絆,那么心中也就沒有神佛,很可能為此走火入魔,陷入可怕的境地?!?/br>“我也只是如此,知道了自己的方向,也就不擔心神佛不會垂憐于我?!?/br>灰衣的少年轉回頭,不再說話,兩個人再次靜靜地站在小屋門前,看著人去樓空的小屋。這個將要入夏的時節,街市上依然繁華熱鬧,活著的人會繼續走過這一年又一年的春夏秋冬。晚離郡郡公府邸的門外站著一名女子,她的臉上帶著傷,額頭上有一道新增的傷疤,即便如此,她還是微微笑著,將藥物分發給那些在禍亂中受了傷的百姓們。有一個孩子從她手中接過藥包,下臺階的時候沒有留意,正要摔下去時,旁邊伸過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孩子抱了起來。那孩子笑嘻嘻地道了謝,蹦蹦跳跳地跑走了,被道謝的年輕男子只是呆呆地望著臺階上那女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眼前的人。女子愣了一下,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額頭的傷,卻被男子三兩步上前握住了手。他們在無聲無息中對視著,目光中有著暖意流瀉了出來。歷經生離、死別,相愛的人終究會在生命余下的光陰中,再次相遇。就算前方再有怎樣的艱難險阻,也會不顧一切地往前走,到對方面前去。·天蒙蒙亮,晚離郡外,往東荒大川去的地方,灰色的狼奔跑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上。他的背上趴著一個人,他們的目標是斷裂峽谷。到峽谷前的時間剛剛好——陽光從對面,東荒大川之下升了起來,朝日的光輝撒在大地之上,給萬物鍍上一層金邊。他們在峽谷之上懸崖邊停了下來,長光將星北流放在身邊,然后趴在他膝上。從這里可以遠眺對面的東荒大川,金色的陽光之下,萬千稻穗整整齊齊,散發出同樣溫暖和金黃的光芒。星北流的眼眸一瞬間就被金色的光照亮了,并且變得微微濕潤起來。這不是秋季,但是東荒大川的金色稻穗卻一年四季都在,以前就是這樣——不管什么時節和母親一起到金色稻田中去,那里都是金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