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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再刷新了她對蠢貨的認知,該滅口的不滅,不該滅口的使勁派人去滅。 “怪不得他要跑。他必然和南王以及圣母教都有牽扯,南王犯了那么大的事,一旦暴露,必然要被徹查,到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他也別想活了?!?/br> 楚留香點點頭,表示他也是這么想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很奇怪。我其實在一年前見過這位知府,卻不想一年過去,他的變化大到我差點不敢認了?!?/br> “見過?” 林曉曉微微挑眉。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 “那知府曾有一件狼血瑪瑙手串,殷紅似血,價值不菲,乃是他手底下的一個人謀奪他人家產所得,我便又盜了回來,還給了那家人。而我也正是那一次,在暗中見過那位知府一面。當時他雖然不夠健壯,但也算精悍,卻不想之前一見,他變得很是消瘦不說,仿佛精氣神都沒了??粗路饹]了半條命一樣虛弱不堪?!?/br> 他話說到這里,林曉曉忽然道。 “你看看那個,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知府?” 楚留香和葉孤城立刻轉頭看向窗外,只見一行人正在進入對面的酒樓。以楚留香和葉孤城的眼力,立刻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南王,而另一個打扮的很有文人的風格,蓄著山羊胡,正站在南王身邊說著什么。他身上的衣料,腰間的玉佩,還有手上的折扇都相當的不錯,可是他本人卻相當的難看。 也不能說是難看,就是讓人覺得不舒服,因為他太瘦了,瘦成了個皮包骨,臉頰凹陷。大袖空蕩蕩的。神情也很是萎靡不振,甚至和南王說話間還克制不住打了個哈切。 南王似乎精神也相當不好,面色蒼白,眼下青黑,那個山羊胡打了個哈切后,他也沒忍住打了個哈切。 等到這伙人全部進去,楚留香和葉孤城這才收回視線。 楚留香點點頭。 “沒錯,這就是那位程知府?!?/br> 葉孤城當機立斷,站起身來。 “走,我們去看看?!?/br> * 南王和這位程知府的飯局實在有些無聊,因為這兩人各懷鬼胎,只是看似熱鬧的推杯換盞,實際上一句真話也沒有。 南王大概是發覺自己最近動作太大,怕程知府發現什么,所以來這表示自己府上遭了賊了,那價值千金的丹藥竟然被人偷了,這才匆忙尋找,要是手下人做了什么不合規矩的,還請程知府擔待一二。 圣母教畢竟是邪教,丹藥失竊自然不能報官,這也就完美的說明了為什么南王府東西丟了,第一反應是自己找了。 如果程知府不知道真相,他說不定就將信將疑了,但問題是他知道啊,不過知道也必須裝不知道,不然他怕是走不出這酒樓了。 所以對于南王的話,程知府深表遺憾,表示自己一定會暗中大開方便之門,希望南王盡快尋回丟失的丹藥。 南王就著這個理由,試探的詢問了程知府這幾日有沒有發現城內有什么可疑分子,程知府立刻再次深表歉意的表示不知道。順便再次關懷了一下南王。直言道。 “王爺這么英明神武,區區小賊是絕對逃不出王爺的手掌心的!” 南王想到那小賊,頓時咬牙切齒。 “哼,讓我抓到那小賊,必然要把他們千刀萬剮,送去喂狗!” 殊不知,他們談論的小賊正在外面偷聽。 林曉曉倒是沒有對他們兩人的話有什么心理波動,她正在觀察那兩人的面色。 之前她見南王的時候是夜里,哪怕有夜明珠照明,光線也是不夠的,直到現在,林曉曉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南王。 結果發現南王和她想的不太一樣,之前只覺得南王是個中年發福,有肚腩的男人,一張大臉也油膩的很。 現在□□的一看,她才發現南王的身體似乎不太健康。 他的面色很蒼白,以至于眼下的青黑相當明顯,眼袋也很嚴重,嘴唇干裂起皮,同樣蒼白的沒有色彩。而且他坐在那里還出虛汗。時不時用帕子擦一擦自己的額頭。 至于那個程知府和南王差不多,比南王還嚴重一點,蒼白消瘦、眼袋嚴重,唇色寡淡。端杯執筷的時候手還微微的顫抖。 林曉曉狐疑。 【這兩人時不時虛過頭了?仿佛身體被掏空.JPG】 系統表示?!竞芴?,相當虛,但又不只是虛。他們的瞳孔都比正常人縮小些,呼吸粗重急促些,精神不正常的亢奮?!?/br> 這很奇怪,正常人身體這么虛弱,一般來說都會覺得困頓、懶散,這是身體需要減少能量消耗。但是這兩個人這么虛,虛的像是個久病在床的病鬼,自己卻好似根本察覺不出來。而且除了偶爾打個哈切,他們的精神上也確實看不出疲態來。反而是縮小的瞳孔放著光。 這種狀態林曉曉也不是沒見過。通宵一夜后神清氣爽,一點也不困,就是面色白了點,眼下黑了點,頭發少了點…… 但問題是,這兩個人可不像是通宵熬夜的人。 葉孤城也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的樣子有點古怪?!?/br> 楚留香低聲道。 “會不會和圣母教的丹藥有關?” 圣母教的丹藥? 林曉曉的腦子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石觀音,罌粟花。 那一瞬間,林曉曉的面色相當難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那些丹藥豈不是…… 眼看著南王和程知府那虛偽的飯局結束,林曉曉覺得自己可能有些事需要南王幫忙解惑。 南王邁過門檻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手下人趕緊扶住,誰知南王站穩后直接不耐煩的一擺手。 “滾開!” 手下人趕緊低頭。 “是,王爺?!?/br> 南王喝了點酒,現在似乎酒意上頭了,一邊走一邊憤憤的嘀咕。 “一個個都是廢物!廢物!” 他的手下們一個個都低著頭看著腳尖,生怕被南王盯上,發泄一通怒火,要知道昨天一個仆從只不過是倒茶時茶水燙了點,王爺就不高興了,讓人直接一頓好打,打得那仆從血rou模糊,當時就沒氣了。 這酒樓離南王府并不遠,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所以南王并沒有套馬車,只是面色很不好的走在路上,身邊一大堆人前簇后擁著。周圍的百姓看出是南王,趕緊避讓,生怕惹到了貴人。 結果這街上偏偏有幾個小皮猴正在打鬧。 “抓不到,抓不到!” 為首的一個小男孩手里拿著糖葫蘆得意的笑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后追逐他的同伴,正好直直的撞到了南王屬下的身上。 手上的糖葫蘆滾在地上,正好就到了南王的腳邊。 小男孩因為撞到了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害怕的看著那些高高的大人們。 南王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