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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陰毒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此人正是今天在集市上被川譯揍得半死的楊老二。他色瞇瞇地盯著河中央的緊緊糾纏的兩道身影,手往下面摸去……而此時的陸西晟和川譯還沒有意識到,一場屬于他們之間的災難即將開始……月色清輝,如墨潑過的夜空猶如一潭寂靜了千年的湖水,小溪邊,川譯抱著疲憊不堪的陸西晟走上了岸,溫柔地用衣服幫他擦干身上的水珠。哥兒身體都很弱,一個不小心就會染上感冒,更何況,夏日的夜晚風總是很涼,多少還是應該注意點。川譯抱起已經睡得昏昏沉沉的陸西晟,赤著雙腳朝茅草屋的方向走去,旁邊的草叢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聲,他停住腳步,警惕地朝聲響處看了兩眼,不自覺地把懷里的人摟緊了些。被川譯突然抱緊,睡夢中的陸西晟皺著眉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嘟囔著:“怎么了?”川譯這才發現自己把小晟弄醒了,頓時有些懊惱,連忙溫柔地哄他:“沒事,馬上就到了?!?/br>草叢里的楊老二冷汗直流,顫顫巍巍地趴在地上,一點都不敢動,感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心里簡直想罵娘了,他本來想偷偷地溜走,結果沒想到這關鍵時候腿麻了!此刻他只能祈禱川譯的好奇心沒那么強。川譯站在原地半響,眼神微瞇,最后還是往茅草屋的方向走了去。蹲在草叢里的楊老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趁此機會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跑,直到看不見身后的茅草屋了,他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嘴里罵罵咧咧的。川譯把疲憊的陸西晟輕輕地放下來,語聲輕柔地哄著他,直到陸西晟沉沉地睡了過去,川譯才細思起剛才怪異的事,眼神深邃而沉靜。因為茅草屋里沒有棉絮,川譯有點擔心陸西晟受涼,畢竟他今晚在河邊大起大落,搞得小晟身體還很虛弱。川譯把陸西晟挪到床榻的最里邊,自己堵住風向口,他把陸西晟穩穩地摟在懷里,直到確定了沒有一絲風能夠透進去,他才安心地睡去。次日,陸西晟悠悠地醒了過來,迷糊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縮在漢子寬厚的胸膛里,隱隱有淡淡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翼間。陸西晟回想起昨天在河里發生的旖旎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川譯堅硬的胸膛和腹肌處胡亂地摸了起來。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陸西晟抬頭,發現川譯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睛深邃得像是要把他吞沒。你有情我有意,兩人大清早地自然又打了一炮。事后,陸西晟懶懶地躺著床上,任由川譯幫他穿衣服。“川哥,我腰都軟了?!标懳麝杀且衾锍錆M了nongnong的撒嬌意味,語氣有些抱怨又有些甜蜜,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川譯了,川譯除了為人木訥了一點,其他方面簡直就是他的夢中情人啊。川譯憨厚地摸摸腦袋,蹲下身給他穿鞋,然后說:“我背你回去?!?/br>都怪自己沒節制,讓媳婦勞累了,背媳婦回家是應該的,他義不容辭。陸西晟翻了一個白眼,瞥了他一眼:“得,又讓你給占便宜了?!惫烙嬤@漢子剛嘗到了其中的個中滋味,心頭指不定想著什么污穢事兒呢。川譯嘿嘿地笑著,不說話。山間清爽的風迎面撲來,濕潤的霧氣包裹著千萬生靈,空氣里摻雜著泥土和青草的香味。回去的路上,陸西晟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在一陣搖搖晃晃中又睡過去了,川譯感覺到背后人兒的呼吸漸漸變得輕微,他悄悄放慢了腳步,本來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他硬是用了兩個小時才走完。陸西晟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川譯的床榻上,他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掀開被子下了床。川譯不知道又去哪兒了,陸西晟抬頭望了望天空,一大片的黑云漸漸凝聚,太陽慢慢隱匿在山頭,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睡了一整天。陸西晟懶懶地倚在門框邊,想著今晚正好去一趟自己的家,把那個浴桶和一些家具搬過來,只是此刻川譯不在,他不可能一個人去。陸西晟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他得提前燒一些簡單的飯和菜,要不然等川譯回來時又得麻煩他,他在外面已經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里應該很累,自己作為他的媳婦兒,應該多體諒體諒他。然而,連生火這樣的一個小事他都捯飭了半天,好不容易把火給生起了,廚房里已經被他弄得烏煙瘴氣的了。這時,川譯回來了,他大老遠就看到廚房上空彌漫著青煙,就知道不妙了,連忙跑了回來,把手中的獵物隨意地往墻角一扔,火速來到廚房,果不其然,在一團nongnong的煙霧中,他發現了一個小小的人兒。他大步跨了進去,抱起人就往外跑,把陸西晟小心翼翼地放到院子里的椅子上,檢查他有沒有哪兒受傷。陸西晟被濃煙熏得眼淚直飆,猛烈地咳嗽著。“不是跟你說了,家里的事情都放著我來么?”川譯神色間有些著急,一只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萬一陸西晟有個好歹,他都想直接死了算了。陸西晟終于從劇烈的咳嗽著緩過來了,他抬起頭深深地呼吸著空氣里的氧氣,臉上還有一些干涸的淚痕。川譯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陸西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頭不滿地看著他:“我可不是吃軟飯的,燒飯這些簡單的家務我還是會做的?!?/br>“行行行,你會,只是以后這些還是讓我來做?!贝ㄗg嘴里敷衍地哄他,媳婦說什么都是對的,媳婦喜歡怎么來就怎么來。誒,還別說,他就喜歡養這么個廢媳婦,這樣,他就可以寵著愛著他,讓他離不開自己。陸西晟跟川譯談了回自己家搬浴桶家具這事,川譯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去吧,只是又顧慮到陸西晟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又有些擔心,想把這事再推延兩天。陸西晟擺擺手,自己的身體倍兒棒,來回一趟根本不成問題,然而川譯還是很不放心,但是耐不過陸西晟在旁邊一直叨嘮,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他心一軟,就答應了。夜色已經黑了,通向隔壁村的水泥道路需要經過山林,有川譯這樣能徒手打死一頭野豬的猛漢子,陸西晟放寬了心,大搖大擺地在前面走著,嘴里還悠哉地哼著不知名的歌。川譯望著他的背影,眼神充滿寵溺,他媳婦怎么能這么可愛呢。山林間,月亮的光輝靜靜地打在古怪嶙峋的樹干上,黢黑的草叢里蛐蛐還在不停地嘶叫,水泥路上兩個偎依的人兒仍在前行。陸西晟遠遠地就看見自己的房子了,他不禁加快了腳步,催促身后的漢子快點,然后興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