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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太急切,太慌張,生怕晚了一步就錯失時機,以至于有些語無倫次:“我、我陪你一起行么,我能請假,組里不忙了,我想……”“你別胡鬧,”白景程打斷他,身形支在門廳內,有些疲憊的皺眉看著他,語氣懇切:“行么?”自己在胡鬧嗎?周深的心臟像是狠狠的頓了一下。他的掙扎,他的不安,他的隱忍,他的懦弱,他在這段關系里所展現出所有煎熬痛苦的情緒,在對方的眼中,都只是胡鬧嗎?他沒辦法作拒絕,沒辦法為自己作辯解。周深竭力去控制情緒,只眨著眼睛,微笑點頭,然后一點一點的松開對方。重來一次,結局會有所不同嗎?周深有些怔怔的回過身,聽身后大門關閉,過堂風牽出巨大的一聲悶響,那些掩飾在假面背后的情緒瞬間崩潰失控。喉間充斥著酸澀的味道,他踩著拖鞋,僵硬著身體到桌邊灌下一大口水,不顧一切的下咽,又被嗆得幾乎忘記掉呼吸。他拼命的咳嗽,拼命喘息,兩只眼眶嫣紅,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溢出,順著臉頰直直的流淌,他哽住聲音,蜷縮坐在餐桌前,兩只胳膊交疊蓋住臉頰,腦袋重重的垂在臂彎里泣不成聲。9月25日,這像是他和白景程愛情的死期。已經快到八月份了,他控制不住事態的發展,阻滯不了時間的齒輪,他束手無策,他無能為力。周深就這樣悶著腦袋無聲啜泣了半晌。而后,他紅著眼睛咳嗽著起身,扯過餐桌上的紙巾擰了一下鼻涕,踉踉蹌蹌的走到臥室,東翻西找的從衣柜里找出一大堆七零八碎的物品,又從柜底找出行李箱,條理清晰的一件一件收拾行李。三十分鐘后,他得到病假赦令,從白景程公司助理的口中套出落塌地點,將自己收拾成人模狗樣狀,拎著一只皮箱,頗有些英姿煥發的立在門前。臨出門時,周深回身閃進洗手間瞄了一眼。他對鏡而照,鏡子里的人唇色微紅,因一場痛哭過后臉色呈現出鮮活的生氣,除了眼睛有點腫之外,還是能堪當人模狗樣這個稱號。周深擰開水龍頭,鞠了一捧冷水打濕眼睛,抬頭去照鏡子,一雙眼睛依舊是有些微腫的,濕漉漉的顯得有些梨花帶雨。他從悲傷的心境中解脫出來,對著自己的一雙桃核眼有點犯難。周深百般嘗試消腫奇方未果,最后腦中靈光一閃,從抽屜里翻出一只大學時候買的一副淺棕色太陽鏡。這個季節航班很滿,他比白景程晚三個小時到落塌的酒店。下了飛機,周深拎著輕裝簡行的一只皮箱,風風火火的打上出租車,繞著這個沿海城市兜風,最后在GPS導航定位的指示下停在山水酒店的正門。已經很晚了,地面噴泉響起悠揚的樂聲,夜風拂過,沿海岸線亮起盞盞燈火。周深拖著皮箱,在酒店高層鋪著厚羊毛地毯的走廊里無頭蒼蠅一樣來回亂轉。他在內心一遍又一遍的試圖說服自己,那些曖昧撲朔的痕跡,或許并不代表什么,也許是自己曲解了背后的含義,那些顯露出來的蛛絲馬跡,或許只是自己的多余的懷疑和猜忌。周深立在暗褐色賓館客房門前,攥著金屬拉桿的手滲出冷汗。他不愿意坐以待斃,不愿意再去等待時間的宣判,可面臨觸手可及的真相,他又望而卻步,縮手縮腳的躊躇不前。在事實面前,一切的解釋都顯得太蒼白無力。這個有些荒唐沖動的舉動,相比于千里幽會,更像是千里捉jian。周深拖著行李,心里隱隱有點打退堂鼓。他不能去孤注一擲,也無法承受自己不敢去設想的后果和結局。他獨立站在長長的走廊內,墻上的壁燈灑下柔光,打在臉頰上,又被筆直的鼻梁斷開,映出一半明朗,一半陰暗。攥著金屬拉桿的手上繃起青筋,一陣無言佇立過后,他推著行李箱轉身,忽而被一聲問話打斷思緒。“先生……”身后是一位盤著發髻的前臺接待人員,旁邊還立著一名穿工作服的保安。接待人員微笑看著他,很和善的開口:“不好意思,先生您能先出示一下房卡嗎?您如果要找人,可以先到樓下前臺作登記?!?/br>“不、不用了……”周深有些訕訕的反應過來,拖著行李正準備倉皇出逃。他拎著行李轉而要走,行色匆匆,看上去確實很形跡可疑,接待和保安人員上前兩步,還想作進一步的盤查追問。1039號客房的門被拉開。白景程站在門內正拿毛巾擦著腦袋,他視線落在周深的臉上,停住動作,眼神中有片刻的不耐,然后沉聲開口:“……進來?!?/br>作者有話要說: 周深:死亡微笑JPG.白景程:你等這個挨千刀的作者把坑填完再死亡微笑行不行?想看古耽的小可愛可以戳這篇哦~深情甜寵獸體精神不穩定攻x溫柔素食好奇寶寶受1v1HE互寵by:夜媚花飛羽☆、第60章周深狠狠的怔了一下。他在對方平靜到近乎漠然的目光注視下無處遁形,手足無措的杵在原地,顯得有些自慚形穢。他下意識的想逃,但白景程卻沒有給他潛逃的機會。白景程上前兩步,不由分說,拽著他的胳膊,擰著勁兒以蠻力將人拖進客房內。暗褐色的復合門被關上,發出電子感應器的提示聲音。白景程身上只圍著一件白色浴袍,浴袍下擺,筆直修長的小腿上掛著水珠,他踩著拖鞋的兩只腳還是濕的,發梢還在微微滴水。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客房內一片靜默。片刻之后,白景程抬胳膊,俯身提起周深的行李,沉著步子,無言朝客房里側的床邊走。屋內的氣氛像是凝住了,周深局促的攥著兩只手,亦步亦趨,做錯事一樣低著頭跟在他身后,經過時,目光不自覺的朝浴室一瞥。“看夠了么?”白景程止步,問得很平靜。周深有些錯愕的抬頭,正對上他側著身,挺拔的身形立在客房的轉角處,順著客房內昏暗的光線,投下一道審視的目光。從他接到助理的匯報電話的那一刻起,壓抑隱忍了許久的情緒像是終于找到突破口,在心底撬開了一個縫隙。那些無時不刻在折磨他內心的負面情緒,那些猙獰可怖的夢魘,肆虐著,不受控的從縫隙里一一掙脫。“看夠了么?”白景程踩著拖鞋,快步走到床邊漆色裝飾柜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