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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什么事都先跟你商量?!?/br>他只是隨口的一句話,效果卻莫名很煽情。白景程臉上的表情像是起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那些藏匿在言語背后的情緒,隔著桃花一般的雙眸,一點一滴的無聲收斂。然后在下一秒,他俯著身子,直接將人擁住。擁抱的感覺依舊熟悉。周深將下巴抵在他的肩頭,抬手去作出回應,他側著一點腦袋,能聞見白景程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很陌生。白景程又將他抱緊了一點,語氣沉重,像是作出承諾。“嗯?!?/br>.這樣明朗的晴好天氣一直持續到月末。臨出發前,外出實訓的各類事項基本都已經準備就緒,在演播廳的拍攝現場內,周深同組里一個新任職的攝像小哥作節目攝制工作的內容交接。高鵬這幾天正忙著手頭上一個重要的拍攝項目,趕著午休前在辦公區里逮住周深,不忘給出一句良言作為建議:“等到了那邊遇事機靈點兒,有留在總公司發展的機會,別被你爸爸拴住了腳?!?/br>又是這一聲拉著長音疊著聲的‘爸爸’,落到耳朵里尤其刺耳。周深自作自受,對著高鵬連連點頭,笑得無比心虛,等高鵬走遠后,一旁捧著咖啡杯的陳箐才敢怨聲載道的小聲抱怨:“搞區別對待,看人下菜碟呢,這也差太大了吧……”周深正在歸置自己辦公桌前的一些零碎,聽陳箐以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蒼蠅一樣立在辦公桌前喋喋不休,絮絮叨叨,耳根子一刻也不得清凈。他被陳箐的緊箍咒念叨的直犯頭暈,索性將辦公桌前的報表一推:“要不咱倆換?”“別別別,千萬可別!”陳箐連忙擺手,且走且退,拒絕掉他這一番‘美意’:“腦力工作者不參與高強度體力勞動,您還是自求多福吧!”正趕上國安午休時間,行政小姑娘手里攥著一張A4紙,踩著高跟鞋上樓。陳箐正表演雜技一樣身形怪異的倒退,由于倆人都沒看路,很不巧的直接在辦公區里撞了個滿懷。顯然陳箐是嚴重違法交通規則的那個,他知道自己全責,趁著小姑娘發飆之前趕緊低頭去撿通告紙。他剛彎腰將紙撿起來,目光瞥見上面白紙黑字打印的關于系統升級,提前拷貝電腦文件的通告,直接甩手扔給對方,作撒丫子狀朝后期組狂奔,生怕晚了一步自己剪輯的片子就面臨素材丟失的風險。行政小姑娘滿臉詫異,周深倒是對于陳箐動不動人來瘋一樣的撒丫子狂奔表示習以為常。由于國安對這一批即將回總部經受千錘百煉的栽培隊伍放寬政策,周深在整理完辦公室桌面后,出多了一下午的時光自由揮霍。他難得清閑,卻沒忘記正事,趁著臨走前的一個下午為白景程精挑細選了一件頗為滿意的生日禮物。擺在衣柜里,裹著暗黑色絲綢,很精致簡約的一只禮品方盒。傍晚時分,周深翻出來一只皮箱,在房間內四處亂轉,無頭蒼蠅一樣開始簡單打包自己的行李。他東西帶的不多,勉勉強強裝滿箱子的一半,周深立在行李箱前思索兩秒后,又俯下身,從柜底的抽屜里順出來一把雨傘。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周深現在算是對淋雨產生了極其嚴重的心理陰影。他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將行李打包完畢,又轉到書桌前,從字典里翻出來那張已經千瘡百孔,不可分辨的舊相片。由于夾在字典里受到書籍的擠壓,相紙更顯得有些發脆,薄薄的布滿裂紋,即便拎在手里,還需得用手指擎著。周深低下頭,從書桌的幾層抽屜里展開地毯式搜尋,最后翻出一個年代久遠,有些蒙塵的透明磁帶盒。最后,他小心翼翼的將裝有相片的磁帶盒子塞進書籍間空著的一個縫隙里,這才算是勉強為這張飽受摧殘的相片尋了個容身之地。安靜空曠的房間內,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一個人簡單吃過晚飯,睡前飲過一杯感冒沖劑,在撥出的一通電話顯示無人接聽后,躺在床上翻出手機給白景程發短信。十幾分鐘過后,手機沒有絲毫回音,一條簡單的問候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事實上,白景程埋頭在工作里,就如同人間蒸發,成了失蹤人口,無跡可尋。如果不是還會有偶爾的一通電話和幾條消息,周深甚至懷疑對方是被某個極端組織綁架,都能去警察局報警立案,發布懸賞通牒,抱著油漆桶滿大街貼尋人啟事小廣告了。伴隨著一聲凄凄慘慘的噴嚏,腦中諸多不切實際的想法一一被否決,周深在被窩里翻了個身,還是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在感冒藥的作用下,這一晚睡得異常安穩。他睡醒后如同開機重啟,整個人精神狀態滿分,智商重新上線,腦中條理分明。周深目的明確,先是去看手機,點開屏幕,界面相繼彈出兩條關于六一假期的頭條資訊,仍舊沒有短信回復。望著屏幕怔了兩秒后,他一回手將手機扣在床上,支起兩條胳膊從被窩爬起來,踩著拖鞋一頭扎進冰箱里。出于臨行前的人身安全考慮,周深很明智的忽略掉冰箱里擺著的青菜,轉而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面。他簡單吃過兩口收拾完,又將屋內的各類物品放回原位。一切準備就緒后,周深兩只腳踩在門口的鞋墊上,旁邊只立著一只孤伶伶的皮箱。十點多的飛機,現在已經九點過五分了。已經到了該拎行李卷鋪蓋走人的時候,但周深站在門口,磨磨蹭蹭的卻一直沒有動作。他記得白景程幾天前問過他出發的時間,也承諾過要和他作臨行送別。缺少人聲,屋內一時靜得出奇。又過了幾分鐘,周深在打算推門而出的前一秒轉變策略,采取主動的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很痛快的直接給白景程撥過去。他等了太久,以至于每一秒鐘似乎都特別艱難,在一陣漫長的電話提示音后,姍姍來遲的,終于等來了對方的回音。白景程像是忙里偷閑接下這么一通電話,背景音很嘈雜:“有事嗎?”他語氣很急切,語速很快,帶著隱隱的不耐煩。“沒事兒,”或許是失落,一種酸澀的情緒在內心醞釀升騰,周深攥著手機,不自主的咬了下唇:“就是跟你說一聲,我今天走了啊……”白景程按了按一側的太陽xue,沉著聲音:“我……”他停頓了一下:“……你幾點的飛機?!?/br>“應該是,十點半……”周深下意識的去瞄了一眼客廳掛著的表,拽起行李箱的拉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