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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你這——別總玩手機啊,走一杯?”白景程說好下班后殺過來接他,周深不敢知法犯法,頂風作案,故意咳嗽了兩聲:“最近感冒了,吃藥呢?!?/br>“這有什么要緊的,”陳箐朝他擠眉弄眼,不懷好意的抬起胳膊,給他倒滿一杯啤酒:“喝點小酒暖暖身!”周深搬出免酒金牌,呲牙咧嘴的一笑:“頭孢……”陳箐碰了一鼻子灰,自己先干了一杯:“得了,當我沒說?!?/br>拿不下師父,還拿不下一個小徒弟了!陳箐心思一轉,視線落到周深身旁老老實實端坐著的魏明身上。他把給周深倒好的酒杯端到魏明面前:“師父不能喝——徒弟代勞!”周深抬起視線截過酒杯,還挺護短:“人家初來乍到的,你可別太過分啊……”他把酒杯往旁邊一挪,對著魏明發話:“你別聽他瞎說,多吃魚?!?/br>魏明看著面前的倆人皆是面色不善,自問哪一個都不敢得罪,手指悄悄摸過冰涼的酒杯,小聲咕噥:“其實……我酒量還行……”周深看著他一副憋憋悶悶的樣子,對魏明的酒量也不甚了解,心頭懷疑,也就沒再插手去管:“醉酒傷身,你可自己適度?!?/br>魏明乖乖的一點頭,一杯酒仰頦進肚,臉色不紅不白:“知道的……”人不可貌相,酒量不可預估。從最后沙地上栽倒的一排空啤酒瓶能夠看出,事實證明,魏明看著悶聲不響的,確確實實是挺能喝,而且是越喝越能喝的那種。這邊,陳箐早已經醉趴下了,魏明還在捧著個酒瓶獨酌獨飲。桌上的涼啤酒已經變成常溫的,一桌的海鮮只剩下殘羹冷炙,原本浩浩蕩蕩的一隊都一個一個接連走光。天光陰沉,江邊的路燈一盞一盞亮起來。周深去看手機,已經快八點了,他守著一大堆空酒瓶,原地待命,等著白景程忙完手頭上的業務接他回家。四月份戶外烤魚還是略早,晚上江邊微微有些冷。老板娘將烤架收好在一側,又轉而將旁邊剩余的凳子一一歸置。周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礙著人家收工回家了,他訕訕的起身,幫著拾起來兩個凳子,轉身就要走,被老板娘招呼著攔下。“你就在這等人吧,沒事兒,沒什么東西也不怕偷?!?/br>老板娘挺靦腆的朝他一笑,轉身等來了一輛摩托車。騎車的人像是她的老公,在江邊替她扣好頭盔,兩人一前一后緊挨著坐在摩托車上,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里。周深有些怔怔的收回視線,忽而聽見一陣凌亂無序的腳步聲,他循聲望去,看見魏明栽栽歪歪的從遠處的一個木柵欄一側走過來。“你不是走了嗎?”周深大為驚奇,怕他摔倒向前了兩步。“師父……”魏明搖晃著腦袋看向他,一雙眼還是亮漆漆的:“我就剛……去了個廁所……”他又向前了兩步,直勾勾的盯住周深:“我現在能下班嗎?”……周深五體投地,心服口服。他cao心竭慮的將人扶到長桌前站好,又替魏明搬過來柵欄旁邊立著的一條長板凳,小心翼翼的將人扶著坐到上面。魏明屁股沾了凳子就睡,一腦袋扎在長桌前,一聲不吭。周深一手扶額,一手服腰,對于魏明的處置一時有點無奈。這怎么照顧醉酒青年的重任總能落在他的肩上?周深正站在長桌一側犯頭疼,剛好白景程這邊忙完工作,驅車從市區趕過來。他腳步匆匆的朝亮著燈的棚戶區走來,一身商務正裝,高挑的身形在開闊的江邊顯得格外挺拔。周深望眼欲穿,總算是等來了救兵,加之兩人分別幾天未見,也有點想倒委屈是的跟著對方膩歪。然而,在下一秒,他眼睜睜的看著白景程目標明確的,直接抬腿坐在長桌的旁邊,緊接著,動作異常熟悉的,一只手按在魏明的腦袋瓜上。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火葬場emmmmm想看古耽的小可愛可以戳這篇深情甜寵獸體精神不穩定攻x溫柔素食好奇寶寶受1v1HE互寵by:夜媚花飛羽今天在聽:病名は愛だった歌手:Vk聽了快二十個版本,這個聲音……挖到寶貝了☆、第42章白景程剛從會議上抽身,連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他舍不得讓周深一個人孤伶伶的等著自己,一路狂踩油門,飆車殺到江邊,下車時甚至連車門都忘了按鎖,腳步匆匆忙忙朝目的地趕來。他和周深約法三章,有言在先,一貫賞罰分明,恩威并濟的施行自己的一套白氏家規。但當白景程遠遠看見對方身形略有些頹然的栽倒在桌子前,在江邊的涼風中瑟縮成一個伶仃的身影,滿腔的怒意頓然間煙消云散。一貫嚴苛厲行的原則全都拋諸腦后,洶涌的愛意將底線逼退到心底某個最柔軟的角落。他也是酒局上摸爬滾打過一圈的,是男人哪有不應酬的呢?白景程心思一轉,隨即也就釋然了。他想通后,心底所剩的,就只有一絲無奈和心疼。夜風微涼,桌前睡著的人安安穩穩,一張臉埋進桌面,只露著一個后腦勺。手剛覆上去,白景程首先察覺出一絲異樣。觸感不對,后腦勺過于圓潤,發絲過硬,身體的本能反應告訴他,有種很突兀的陌生感。按照他們之間正常的相處模式,他這樣的舉動做出來,對方應該接近于條件反射,近乎本能的做出反應。要么是輕蹭一下,要么是掙扎扭開。這樣類似的小動作,甚至已經習慣成自然的,成為他們之間某種心照不宣的獨特暗語,是只屬于彼此,具有標志性的動作印記。但很顯然,此刻掌下的這顆腦袋一反常態,對著他的動作千依百順,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反應。白景程低頭去看,視線晃過對方一側耳骨上帶著一顆耳釘,周深平時連戴塊手表都嫌累贅,向來不會啰啰嗦嗦的戴這種東西。他抬起視線,才幡然醒悟,后知后覺的注意到站在夜色中,已經被冷風吹徹,臉色慘白,面如土灰,如同雕塑石化當場的周深。周深強作鎮定的朝他友善一笑,白景程心臟猛地一揪。白景程如被冷水澆背,荊棘刺手,本來按在腦袋上的手“唰”一下的抬起來了,像是受到不小的刺激,端著兩只手站起來以示清白。他身形挺拔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