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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沒有異樣才敢吃。 為了安慰趙星辰,許蘭因和掌棋又把桌子堵在了門口,把窗戶插死。 趙星辰看看的確安全多了,才放心地睡覺。 夜里,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滴滴嗒嗒的聲音打在瓦片上讓人心煩。 許蘭因本就睡不得不踏實,聽著雨聲就更加睡不好。若明天不停,就要在客棧耽擱一天了。后天不停,還要耽擱。 次日起來,雨還在繼續下著,天更冷了。 許蘭因給自己和趙星辰加了件薄襖,一起去了秦氏房里。 秦氏穿著棉襖棉裙,望著窗外直嘆氣。 許蘭亭也穿了件長棉襖,正在屋中間打拳。自從他身體好些以后,每天早晨都會跟著許蘭舟或是趙無練練武。 掌棋去樓下讓小二端水上來洗漱,又去買了早飯端來房里吃。 飯后,呆在房里難受,許蘭因就帶著掌棋和何東、何西,打著油紙傘去王二娘繡坊買東西。 王二娘繡坊就在城南客棧的斜對面,賣的小繡品和小飾品非常有特色,許多外地人都慕名來買。 中間的小路不寬,還是石頭鋪路。許蘭因踮著腳尖走過去,連繡花鞋都沒打濕。 許蘭因買了小荷包、小手帕、小香囊、娟花、絡子編的手鏈等許多小東西,有自己用的,也有送人的。剛要出去,居然又在門口遇到了秦儒和朱壯。 “真巧?!?/br> “真巧?!?/br> “巧啊?!?/br> 許蘭因和秦儒、朱壯異口同聲,說完又都笑了起來。 秦儒笑問,“許姑娘是去寧州府?”見許蘭因點頭,又問,“住在對面的城南客棧?” 許蘭因點點頭,笑道,“難不成二位公子也住在那里?” 朱壯笑道,“我們正是住在那里?!?/br> 秦儒又道,“我來給家人買些小東西,也不知道小姑娘喜歡什么,許姑娘幫忙看看?” 他提出這個要求了,許蘭因就陪著他們走了一圈,按照她自己的喜好提了一些建議。 秦儒給他meimei和媳婦買得多一些,又給母親和兒子買了幾樣。從他的話里聽出,他meimei的閨名叫紅雨,兒子叫祥哥兒。 他們談的話不多,但許蘭因還是看得出來,秦儒很顧家,有南方男人的細膩。說道,“聽口聲,秦公子在南方呆過?” 秦儒笑道,“我在吳城長大,我爹在這里當官,我和家人三年前才來到寧州府?!?/br> 幾人回了客棧,他們的房間居然在閩府幾個護院的隔壁。 午后雨就停了,許多客人離開客棧。但許蘭因他們沒走,騾車到寧州府肯定已經天黑了,趕路不安全,還要在城外住客棧,不如留在這里明天走。 許蘭因幾人在秦氏的房間吃過飯,掌棋收拾碗筷拿下樓,許蘭因牽著趙星辰回自己屋歇息。在門口,又碰到路過的秦儒和朱壯以及他們的兩個小廝。 許蘭因笑道,“秦公子和朱公子要走了?” 秦儒笑道,“我們騎馬快些,不到兩個時辰就能趕到寧州。許姑娘要等到明天才走?” 許蘭因點頭,笑道,“二位公子慢走?!?/br> 朱壯還抱拳說道,“后會有期?!?/br> 那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已經上床的秦氏趕緊下地穿上鞋子,急步走了出來。她把著欄桿看著秦儒幾人走下樓梯,再走出客棧。那個走路的姿勢,真像。 秦氏的目光緊緊盯著秦儒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客棧大門。 秦儒走到門外,還回頭望了樓上一眼,笑著跟二樓欄桿后的許蘭因招招手,才又轉身走了。只是,他剛才的眼里只有許蘭因,沒看到旁邊的那個人。 第二百章 掙出一個字 許蘭因的目光收回來,看到秦氏愣愣地望著客棧大門,問道,“娘,你怎么了?” 秦氏沒說話,拉著許蘭因去了她的房間。 趙星辰已經躺下,瞪著大眼睛招呼道,“奶奶?!?/br> 秦氏沒理他,問許蘭因道,“剛才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許蘭因說,“我只知道他姓秦,娘認識他?” 秦氏遲疑著說道,“他像我的一個故人。你知道他父親,或者祖父的名字叫什么嗎?” 許蘭因說道,“他父親就是秦澈秦大人,在寧州府任同知。至于他祖父叫什么,我不知道?!?/br> 秦氏極是失望,說道,“名字不一樣,或許是巧合吧?!庇肿匝宰哉Z道,“也是,這個世界如此之大,長得相像的人太多了?!?/br> 她起身想回屋,被許蘭因拉住,說道,“娘,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說說吧,我是你的女兒?!庇值吐晢?,“娘是不是覺得秦公子長得像娘的哪個親戚?” 秦氏聽了,又坐回去,沉思著沒吱聲。 許蘭因就把趙星辰抱去隔壁,對已經躺下的許蘭亭說道,“娘和姐要說話,你起來把門插上?!?/br> 回了自己房,許蘭因坐在秦氏旁邊默默看著她。 秦氏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嗯,那個后生有些像我的表哥,不僅長得像,連聲音、走路的姿勢都像。表哥比我大五歲,我們分別的時候他十六歲,我十一歲??伤唤星爻?,課業也非常不好,經常因為不好好學習被舅舅打得往我家躲,怎么可能中進士?!?/br> 她終于愿意說往事了,“秦”果真是她的外家姓。 許蘭因又問道,“娘的老家在江南吳城嗎?聽清風說,秦大人的老家在吳城,秦公子也說他在吳城長大?!?/br> 秦氏說道,“我外祖一家在江南,但不是吳城,是武陽。那時我父親在在武陽當官,我也在那里無憂無慮長到十一歲,后來跟我爹去了京城,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唉……” 許蘭因又道,“萬一秦大人是娘另一位表哥呢?” 秦用帕子擦掉流出來的眼淚,沒有繼續往下講,目光轉去窗邊,許久才幽幽說道,“我外祖一脈單薄,幾代都只有一個兒子。我外祖母也只生了我舅舅和我娘兩兄妹,我舅舅只有一個兒子,就是我表哥。唉,別問了,知道多了對你不好,這些話也不要對別人講。不能讓那些人知道娘還活著,否則娘活不成,你們也會倒霉……” 她被發現就不活成。 許蘭因試探著問道,“難不成,娘的娘家是被滿門抄斬的罪臣?” 秦氏搖搖頭,咬牙說道,“我倒寧愿是那樣,讓該死的人都去死?!?/br> 只要不是跟朝庭作對的罪臣,其它事都好辦。 秦氏不想說,許蘭因不敢再繼續追問,摟著她的胳膊說道,“娘莫害怕,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娘也從小娘子變成了中年婦人,哪怕遇到曾經認識的人,只要不是極熟,也認不出來。再說,娘又不經常出門……” 心里想著,聽秦氏話里的意思,她在武陽呆到十一歲,那時他的表哥應該是十六歲。在京城只呆了幾年,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