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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紅著臉的王三妮捂著嘴硬抱回了家。 村里人都知道,王家這個媳婦是童養媳,從小被王婆子打到大。而她嘴里的“勾三搭四”,指的肯定是王老漢調戲兒媳婦,王婆子不敢管男人,就打兒媳婦出氣。 年紀大的人都在說著王婆子,“你就不要造孽了,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夏氏那么老實,敢出去勾搭誰呀……” “做壞事的男人不敢管,這么打兒媳,是要遭天遣的……” 許老太最恨王老漢,那個老不正經的當初還調戲過秦氏。老王家的事她不想管,但同情夏氏可憐,也說道,“進財娘多可憐呀,自從來了你們家就干得多吃得少。你就積點德,行行好,讓夏氏好好活著,你們一家姓王的也不用干活不是?!?/br> 李氏幾個粗壯的婦人過去拉架。 王婆子的胳膊被拉住,她就用腳踢,嘴里還不干不凈罵著人。 許里正走了過來,罵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們家時不時就搞這一出,真打死人了,你也得償命。說說,怎么回事?” 夏氏哭道,“我沒有勾搭男人,我沒有勾搭男人……”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 許里正心里門清。說道,“王大嫂,付氏六歲就到了你家,天天只知悶頭干活,我們都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聽風就是雨,這么鬧出來多不好看,你也要給兒女留些臉面不是。把夏氏領回家好好安慰安慰,再把大夫請來包扎一下。還有那王老哥,若再胡鬧,夏氏沒有娘家人,我會讓許家人收拾他。省得他的丑事傳出去丟我們小棗村的臉,連累后生不好娶媳婦,小娘子不好找婆家?!?/br> 他話說得明白,王婆子不敢再鬧,扭頭回了院子,王三妮又出來把痛哭著的夏氏扶進去。 回家的路上,許蘭因心情很沉重。記憶里,老王家隔一段時間就會鬧一出。但因為夏氏六歲就被繼母賣過來當童養媳,被打得再厲害,娘家人不管,許里正也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男人在外面經商,兩三年不見得回家一次,回家對她也不好。 世上,受苦之人何其多。 回家到繼續吃飯。秦氏聽說后,又咬牙咒罵了幾句王老漢和王婆子咋不被天收了。 秦氏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雖然不能大動,但走路和做一些輕省的活計不成問題。而且,兩腮長了點rou出來,也有了血色,看著比大病時妍麗了不少。 許老頭皺了皺眉,敲打許蘭因三姐弟道,“那老王家沒幾個好東西,離他們都遠著些?!?/br> 許蘭舟忙說道,“知道了,我們都不喜歡那家人?!?/br> 等眾人走了以后,許老頭才對許老太悄聲說道,“明天你去敲打敲打老二媳婦,寡婦失業的,還抹啥香脂,抹得香噴噴的,給誰聞?” 第五十七章 救人 許老頭的嗅覺好,許慶巖和許蘭因、許蘭舟這個本領都隨了他,只不過許慶巖父女的要更好一些。 許老太罵道,“你個老X燈子,往兒媳婦身邊湊啥呀,難不成也要學那王不要臉的去調戲兒媳婦?” 許老頭氣紅了老臉,辯解道,“我哪里往她身邊湊了,是她路過我面前時,香味硬鉆進我鼻子里?!庇值?,“我是怕她病好以后起什么心思,畢竟她的顏色太好,怕她招蜂引蝶。別忘了,二房的錢都捏在她手里,到時候拿著錢改嫁,那三個孩子就可憐了?!?/br> 許老太搖頭說道,“秦氏不是那樣的人。她嫁進許家十幾年,所有心思都放在男人兒女身上,不會改嫁。若她真敢改嫁,我也不答應……” 次日,許蘭舟和許大石講了許久的價,最終以三百二十兩的價格把那個鋪子買了下來。他們在鋪子里看著人裝修,許蘭因則領著李氏做點心。因為做的多,不止讓自家的老人孩子解了饞,還讓許蘭舟給洪家和閩大小姐、湯管家送過一次。 此時是九月底,天更冷了。二十二這天,許蘭因又不顧秦氏勸阻帶著花子去了黑峰嶺。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帶了一小包金狐藤粉。 秦氏氣得咬牙,這個閨女從小就倔強不聽話,比兩個兒子還不省心。 來到黑峰嶺,許蘭因找著記憶中的地形環境,向谷底深處走去。原主為了多掙錢真夠拚的,這一帶的山路她都走遍了。 山上谷底的野草大多已經枯黃,只有極少數還泛著些許綠色。楓葉已經全紅,金燦燦的枯葉隨風飄落,長青喬木的綠色成了點綴。溪流依舊嘩嘩地流著,水位底了許多,高一些的石頭都露出水面。 第一天累得賊死只采了一點草藥,一些蘑菇。第二天比第一天多挖了一株漂亮的菊花,第三天又是草藥和蘑菇。 看到越來越不高興的秦氏和許蘭舟,許蘭因只得保證,再去一天,不往深處走,不往山上走。 這天晌午,許蘭因坐在一處山洼的碧潭吃點心。她望著與天相連的崇山峻嶺,已經徹底放棄了。這個時候一定還有黑根草,但跟她許蘭因無緣。 許蘭因對腿邊的花子說道,“唉,吃完就回吧,以后只把采藥當興趣,偶爾為之……” 話沒說完,突然聽到半空中傳來人的一聲慘叫,劃破長空,驚得林中的鳥飛了起來。 她猛地起身抬頭環視,哪怕是正午陽光正烈,黑峰嶺的山尖也依然被云霧環繞著,一眼望不到頂。除了鳥鳴聲和泉水叮咚聲,四周寂靜無聲。 許蘭因覺得剛才一定是幻覺。她剛坐下,花子吸了吸鼻子,就要往山上沖去。 許蘭因喝道,“別亂跑,找不到回家咋辦?!?/br> 花子只得又倒回來蹲在她腳邊吃兔子,今天它憑自己的實力逮了一只野兔子?;ㄗ犹焯炫闼量?,許蘭因并沒有把兔子據為己有,讓它吃個夠。 吃完手里最后一口餅,許蘭因拍拍手起身說道,“花子,走吧,沒吃完的拿回去吃?!?/br> 她剛想去拿兔子,又聽見人的叫聲,還是男人的聲音,雖然只叫了一聲,她還是聽清了“救命”二字。 許蘭因直起身四處望著,又沒有聲音了,也沒看到人。只是右側一處山崖上斜長出的一棵老松上面,盤旋著許多老鷹似的大鳥。老松枝葉繁茂,她哪怕看不到上面有什么東西吸引那些大鳥,還是她懷疑有人從山上掉下來,正好掛在那棵老松上。 花子扇了扇耳朵,向那個方向跑去,許蘭因也跟了過去。 來到長老松的山崖下面,果真看到一個人掛在樹上,看不清楚,只能從枝葉縫隙中看到一點衣襟和幾綹飄散的頭發。 花子一陣狂吠,盤旋的大鳥有些害怕,又飛高了一些。 通向老松的那條路很陡,花子走在前面,許蘭因跟在后面,把著凸出的大石和長出的樹干向上爬著。 大概一刻多鐘后,花子和許蘭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