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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默默低頭咀嚼眼前的這些一開始很美味、越是吃到后來越是像嚼蠟一樣的食物。董鎮看著蔡嘉馳傷心的模樣,心里也不是滋味,正想著怎樣開口對他說“明天不要再來找我了”的話題時,突然又是一陣極其微弱的妖力波動,幾乎立刻把董鎮的注意力移到了那邊。“你在這里等我!”考慮到上次的妖力稍縱即逝,董鎮撂下這樣一句話,還不等蔡嘉馳回過神來,人很快就沒了影子。什么事情都和我昨天的預想不一樣……蔡嘉馳難過地嘆了口氣,一手支著頭,漫無目的地看向窗外。他這么著急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還會回來么?董鎮即將離開的事給蔡嘉馳的打擊很大,如果不是對方剛才留下一句“在這里等我”,他可能會以為董鎮認為自己找不出信任的理由,失去與自己交談下去的耐心而離開的,可是即使是有這樣一句話,蔡嘉馳也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能真的回來。對著窗玻璃想得出神,他仿佛能預見自己明天又回歸到一年半前董鎮剛離開時的那個樣子,右肩突然沉了一下,蔡嘉馳茫然地回過頭去。董鎮帶著些涼意的手掌順著頸部撫上他的臉頰,手指似乎是無意地,在他的眼角擦過。“我暫時不走?!彼f。如果不是蔡嘉馳自作多情的話,他似乎在對方的憂郁的黑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憐惜……?董鎮把他暫住的酒店地址也一并告訴了蔡嘉馳,接下去的一段時間,蔡嘉馳幾乎每天不加班就到董鎮那里報到,今天喝咖啡,明天喝茶,后天約吃飯,如果遇上雙休日的日子,則約他去聽音樂會、看電影、逛公園。讓蔡嘉馳喜出望外的是,除了偶然的幾次,董鎮竟然很少拒絕他的邀請!盡管對他的態度始終比較冷淡,讓蔡嘉馳屢屢遭受挫折,可是一想到這是董鎮給自己的一次機會,挫折之類的經歷就瞬間化作了他成功道路上的動力,讓蔡嘉馳勇往直前、越挫越勇下去。其實說起來,董鎮也并非他表面表現得那樣冷淡,他每天都會送給蔡嘉馳一些“回禮”。“回禮”都是一些除妖的符咒、驅邪的藥粉、幫助鎮定的自制煙卷之類的東西,董鎮每次送這些的時候,都會叮囑他一定要帶在身邊,盡管這些東西普遍意義上來說根本不能算是禮物,但是受寵若驚的蔡嘉馳把這理解為“董鎮式的奇怪心意”,即使都帶在身邊有些古怪,他也甘之若飴。這樣的相處模式維持了有半個多月,天氣逐漸轉入夏季,隨著穿著的愈漸單薄,蔡嘉馳憋了一年半的下半身也變得愈發蠢蠢欲動起來,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要邀請董鎮一起去游泳泡澡什么的,以增進一下關于身體方面的友情,反正董鎮一般都不會拒絕他,不是嗎?這個星期天,心懷不軌的蔡嘉馳手上捏著兩張一早準備好的高檔休閑會所的招待券,喜滋滋地開車趕往董鎮住的酒店。一路上他不禁邊開車邊在腦中幻想董鎮那強而有力的結實身材,以及□時那性感的聲線,不禁有些飄飄然。車行至半路,距離酒店大概還有幾百米的距離時,蔡嘉馳突然見到董鎮以極快的速度追在一個事來歲的少年后面,往他來時的方向跑過去。“唉?怎么回事???”蔡嘉馳沒有遲疑,趕緊也調頭追上去。兩人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古怪,少年跑得極為驚慌,而董鎮卻一臉的憤怒,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一路小心翼翼跟到了一家公園,蔡嘉馳下車徒步跟進。雖然停車時弄丟了董鎮的所在,可憑著一股子直覺和毅力,在公園里摸索了一陣,他竟然找出了兩人的所在。見他們在對峙,蔡嘉馳不敢吱聲,怕打擾到董鎮做正事,只悄悄找了個灌木叢,岣著背躲了進去,打算等董鎮解決完了再出去。躲在他這個角度,幾乎聽不清董鎮低沉的聲音,少年的聲線略顯尖細,而且音量也高,離他的位置也更近些,因此聲音勉強能傳到他的耳朵里。“你為什……跟著我???”少年吊著眉毛說,“我們無冤無仇,……壞我好事?”董鎮的嘴動了動,似乎只說了一句話,但對方聽到后立刻大怒,他一甩袖子,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陰冷了幾分:“……我自己找來的……關你什么事???”說完主動和董鎮打起來。他們倆的動作實在太快,蔡嘉馳根本看不清,盡管董鎮看上去占盡了優勢,少年在一張張符咒藥粉和董鎮的拳腳夾攻之下左閃右避,被董鎮打得不停尖叫,可蔡嘉馳的心里卻總是擔心不已,擔心董鎮被這個古怪的少年所傷,擔心他出事,還擔心這里的動靜被公園的管理者發現。少年被董鎮逼得節節敗退,嘴邊甚至溢出了鮮紅的血液來,蔡嘉馳見到董鎮這樣大的優勢卻愈發緊張起來,他們倆越打越過來了!蔡嘉馳關鍵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無處可躲!可是敗退中的少年卻已經逼至身前!董鎮把少年逼進灌木叢中的死角,一腳踢在他的腹部,趁著對手捂著肚子蹲下去時,迅速從懷里撈出一張血紅的符紙,對著他淌下鮮血的額頭,一掌拍下。誰知少年竟然只是假裝無力,在董鎮一張符拍下來之際,他居然猛地一閃身,飛快地躲開,董鎮的手一下子沒收住勢頭,一掌拍在了躲在灌木叢中的蔡嘉馳肩上!蔡嘉馳只覺得從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灼痛感,接著火燒般的刺痛以肩膀為中心,開始向全身發散開來,整個人的骨骼像是要從皮rou當中生生抽離一樣,把蔡嘉馳疼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一聲,頓時疼得暈了過去。第26節蔡嘉馳再次醒來時,是躺在酒店的床上。意識一旦恢復,全身上下的疼同時也被同時喚醒過來,倒也不是像最初時那樣讓人恨不得立刻死過去一樣激烈疼痛,蔡嘉馳現在骨頭已經不怎么疼了,可之前的灼傷感還是一陣一陣地像是針刺一樣扎著他的皮膚,手腳酸軟無力,意識仿佛半脫離了身體一樣,控制手指動一動都有些小困難。蔡嘉馳勉強轉動脖子,想看看董鎮是不是在身邊。“怎么這么早就醒了?”安靜的屋里傳來董鎮的聲音,他走了過去摸了摸蔡嘉馳的額頭,竟然一反常態地把手掌摸上他的臉頰,語氣顯得非常自責,“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