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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我去女朋友那兒蹭課的時候,還見過這位校董?!?/br> …… 寧夏,寧校董! 柳教授腦子里反復出現這兩個名字,猛地瞪大了眼睛。 難怪寧夏能夠這么輕而易舉的進入學校,原來寧夏是校董的女兒。 寧夏在學校這段時間很低調,也沒有什么特殊待遇,柳教授原本還以為,寧夏也只是某個公司安排過來學習的職員,再不然就是學院某個教授介紹過來的親戚。 如果是這樣,她用了對方的課題也就用了,對方還能怎么樣? 全然沒想到寧夏居然是寧校董的女兒。 寧校董的女兒不應該去金融學院嗎?而且之前也沒聽說過,寧校董的女兒是生物學這一塊的高材生啊。 要是早知道這一茬,柳教授絕對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將寧夏的課題,拿過來自己用。 只是事到如今,要么名譽皆失,要么硬著頭皮得罪一位校董。 柳教授緊緊攥住了拳頭,腦海中飛快思索。 比起名譽受損,柳教授最終選擇了后者——她是教授,是這個領域的頂端資源,就算不在B大呆了,她還可以去其它學校,但她的名譽絕對不能受到絲毫的影響! 壓下了心里的緊張,柳教授繼續假裝強硬。 “這位寧老師靠著關系進入了學校,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也不說什么了?!闭f到這里,柳教授頓了一下,神色看似愈發淡定。 “至于兩個課題,我本是顧全大局,才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說開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我也不得不說了?!绷淌诳聪驅幭?,似乎還帶著點痛心疾首的樣子。 演技倒是有那么一點,寧夏挑了挑眉,看著秋后的螞蚱繼續蹦跶。 柳教授則是將視線,落在了下方之人的身上,又道:“課題研究是每一個老師的心血,也是對我們科物科學的貢獻,這兩個課題相似度確實很高,難道我會看不出來嗎?因為寧老師帶著這個課題去參加了STS競賽,代表的就是我們學校,所以我才一直沒說什么?!眹@了口氣,柳教授裝似無奈的道:“現在校董和寧老師拿了身份,來欺壓我一個學術人,我也實在不敢多說了?!?/br> 柳教授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但無疑是在把大家的思路,往另一個方向上帶,那就是,不是她抄了寧夏的課題,而是寧夏抄了她的,她顧全大局,所以才沒有在更早之前公開。 不得不說,柳教授這一手顛倒黑白的功夫相當熟練了。 現場寧爸爸也頓時黑了臉。 陳雨欣也忍不住在底下罵了一句:“太不要臉了!”她現在就想沖上去,撕了這個柳教授的臉。 寧夏卻淡定的笑了,還鼓了兩下掌:“柳教授的表演相當精彩?!?/br> 就連她這個看了大半本的人都自愧不如。 寧夏神色不變,語氣平靜的繼續道:“就是不知道我在課題中出的一個小小的錯誤,柳教授注意到沒有?” 寧夏的話讓柳教授心里咯噔了一下,冷汗瞬間爬滿脊背。 寧夏在之前的實驗方法中留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在Ra-Re菌種培養的過程中,中間有一步誘變的刺激,會導致菌種部分出現非正常項進化,這一部分的菌種需要將之剔除,這些菌種寧夏在課題中將之命名為‘Ra-s1菌種’,這本身就是一種命名錯誤,‘s’的后綴代表共生,‘m’代表互斥,因此從表現型來說,這部分菌種真正的命名應該是‘Ra-m’。 本身是要去除的部分,這的確是實驗過程中非常微不足道的一個小細節,一般人,甚至就連聽了課題匯報的專家,如果沒注意看這部分,也很難發現問題。 柳教授當初拿到了寧夏的實驗內容,直接便扔給了實驗室那幫學生,自然也沒去仔細研究這部分。 于是同樣的“錯誤”,在柳教授那里又被復制了一遍。 寧夏將屏幕上投放的內容,放到‘Ra-s1菌種’去除這一部分。 果然,柳教授那上面寫的和寧夏的一模一樣。 眾人恍然大悟。 如果說是寧夏抄了柳教授的,那么在發現這個問題之后,寧夏肯定會改過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柳教授才是抄的那個,并且還粗心的沒有發現這個錯誤。 如果說這也是巧合的話,偏偏寧夏命名菌種的時候還在S后面加上了一個‘1’,而柳教授這邊的也一模一樣。 現場頓時熱鬧起來。 “天哪,也太可怕了吧,堂堂教授居然去抄襲別人的課題?!焙笈庞袑W生難以置信的開口驚呼。 “居然真是柳教授抄了,太震驚了!” “不過寧老師這一手也太絕了吧,坑你沒話說,坑你來的猝不及防?!?/br> “能有什么辦法?要是寧老師直接說柳教授抄了她的,不僅沒人會相信,可能她自己還會被判成抄襲的一方?!绷私庖恍┑娜?,壓低聲音說道。 “哎……” …… 周圍小聲的議論聲,每一句都傳到了柳教授的耳中,柳教授面色一白,腳一軟,險些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雖然知道自己已經辯無可辯,但柳教授還依舊堅持自己沒有抄,即使有相同的錯誤,也很有可能是巧合,或者寧夏在抄的時候沒有發現。 “這件事我相信學校會處理的?!闭f完,柳教授倉皇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寧夏再一次叫住了她:“柳教授請留步?!?/br> 言罷,寧夏一笑,緩聲提醒道:“之前說耽誤15分鐘,現在還有五分鐘呢?!辈恢?。 柳教授:! 現在的每一分鐘,對于她來說都是酷刑,這個寧夏還想干什么? “柳教授覺得我仗勢欺人是嗎?”寧夏悠悠的開口,眼中的笑意卻讓柳教授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沒有,很大快人心。 ——這是在場眾人心里的想法,要是寧老師真的一點勢都沒有,這件事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討回公道呢。 也不等柳教授說什么,寧夏繼續道:“那么我想請問柳教授,你在欺壓你的學生的時候,又是什么感想?” “5年前的周同學,三年前的虞同學、陳同學,還有兩年前的楊同學……”寧夏簡單說了幾個例子,這些都是‘AAA’查到的,她說的這些還不是全部,之前她只是猜測,柳教授會有一些黑色手段,但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多。 寧夏沒有說明學生的具體名字,但是明白的人自然已經明白。 柳教授聽到這些名字時,除了憤怒,更是害怕,整個人如墜冰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柳教授面色蒼白,色厲內茬的道:“什么欺壓學生,簡直無稽之談!” 說完這話,柳教授在眾人充滿鄙夷和探究的視線中,倉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