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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之間就不再相欠了。“你求我?”“我求你?!?/br>“你知不知道今後你要為今天的事付出什麼代價?!鳖櫥赐ゲ粍勇暽膯柕?。“無所謂,他以前救過我的命?!毙探а?,手心的汗已經越來越多了。“那好,”顧淮庭舔了舔流過嘴角的血,在眾人的注視下揚起了一個笑容,“我放他走,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br>第31章兩人沈默對視,片刻後,刑江點了點頭。“所有人把槍放下,讓季先生離開?!?/br>顧淮庭向來說一不二,手下的人立刻給季非讓出一條道。季非抱著毛頭,看著其余還活著的小弟都向他靠過來後回頭看了眼刑江。男人堅毅冷硬的樣子雕刻在他的腦海中。季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刑江,我會給你報仇的。在看了刑江一眼之後似乎再無眷戀的轉身就走,外面已經停好了車。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狼狽的季非反而讓顧淮庭想到了處於困境中仍拼命掙扎的野狼崽。等他飽經風霜以後,恐怕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好對付了。顧淮庭瞇起眼睛,看著人漸漸消失在大門口,與此同時,身後鉗制著他的人像是脫了力般的全身松懈下來。刑江握著槍的手垂了下來,顧淮庭看準時機手肘重重的頂向身後柔軟的腹部。“唔…!”刑江抱著肚子彎下身體,在那瞬間,拳頭像是雨點般的落下來,他被打得腦中一片空白,看不清任何東西,似乎連疼痛都變得相當遙遠,槍也不知被打落在什麼地方。他本來就不打算反抗。周圍的人靜靜的看著男人被打得蜷在地上拼命壓抑著咳嗽,顧淮庭每一腳都用了力氣,男人卻始終咬緊牙齒不發出一點聲音,直到最後男人抽搐起來,血水順著口角流下來,瘋了般的拳腳才停下來。“顧先生,我的人已經去追了,他逃不掉?!?/br>曾貴翔笑著走到顧淮庭邊上,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顧淮庭朝著曾貴翔了然的笑笑,剛要轉身卻被刑江一把抓住褲管,用力的拽著,指關節都發白了。“我已經答應了你放他走,可現在是曾先生想要他的命?!鳖櫥赐タ粗鴾喩沓榇と云D難移動著身體的刑江,在他的眼皮下慢慢抬起頭。視線相碰,卻是顧淮庭先避開了。“我和曾先生是合作夥伴,沒有服從對方的義務?!?/br>男人那樣執著的眼神,是為了救季非。顧淮庭沈著臉,抿緊了嘴唇,腳一用力甩開了那只抓著他褲管的手,“感謝曾先生今天的招待,我先走了?!?/br>“顧先生隨意?!痹F翔“呵呵”笑著一伸手,看著孫東平把車開進來。“把人帶走?!钡吐暦愿懒诵烀?,顧淮庭先一步上了車。犧牲了現在的所有,甚至於將來所要承受和付出的代價,卻仍舊是一場空。刑江彎了彎嘴角,血水已經順著下巴流下來染紅了潔白的領子,模糊的視線里,那個出手狠毒的男人沒有回頭。他沒有感覺到徐明粗暴的拖拽,沒有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鄙視,不知道為什麼,他唯獨看見了顧淮庭的背影。跟很久以前看到的一樣,冷酷而堅硬。眼前終於變成一片白霧,刑江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神經卻在瞬間陷入黑暗。黑暗中有個人向他走來,是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加速了他的心跳。他看不清那人五官,卻瞥到那人的額頭在流血,怔了一下。這時在不遠處突然出現一個背對著他坐在陽臺上的人,風掃過那人柔軟的發絲。他走近兩步想看清楚,男人卻已經慢慢回過了頭。他怔怔的看著本來面目完好的男人額頭突然被敲破,血流下來,但男人只是看著他,眼神似乎有些悲傷。但開口的瞬間男人的聲音犀利而低沈,“為什麼要背叛我?!”第32章顧淮庭!刑江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得一跳,意識也漸漸蘇醒過來。但他并沒有動,而是先感知了一下,這是他跟在顧淮庭身邊這些年來慢慢養成的習慣。從身體的觸感判斷他似乎是躺在床上,可是周圍的空氣莫名的有些潮濕和陰冷,他應該是被帶回了顧淮庭這里才對。刑江小幅度的動了動身體想翻個身,發現自己渾身酸痛不已。顧淮庭看著眉頭緊鎖的男人吃力的想翻身,低聲說道,“醒了就把眼睛睜開?!?/br>反正早晚都要面對,刑江也不再裝了,暗自深吸一口氣,干脆的睜開了眼睛。顧淮庭居高臨下的站著看他,而他在睜開眼睛的一刻就知道了自己在哪里,可既然是要懲罰何必那麼大費周章的弄一張床到地下室來。刑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而這個笑容落在顧淮庭眼中變得異常刺眼。事到如今,這個男人依舊不把他放在眼里。這種感覺相當的挫敗。“既然你醒了,我們可以開始了?!?/br>顧淮庭使了使眼色,退開兩步。站在邊上的兩人立刻會意,把刑江拖下床,然後手腳麻利的把他的兩手抓起,捆綁住吊在地下室中央。顧淮庭走近刑江,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還記得上次在這里說過的話嗎?”對上顧淮庭的眼睛,刑江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記得?!?/br>“記得就好?!鳖櫥赐シ砰_手,退到床邊坐下。跟他想的一樣,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向他開口求饒的,除了那次他要救季非。實在太可恨了。三百鞭。行刑的人在知道這個數字之後就渾身冒冷汗。真的要抽三百鞭還不如去死,這種痛苦是人都沒有辦法承受,何況是現在這個吊在中間病怏怏的男人?“可以開始了?!?/br>顧淮庭的口氣是一貫的輕松,卻讓人不寒而栗。鞭子夾著風聲落在身上,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在挨了四鞭之後就開始挺不住前後搖晃,顧淮庭看見刑江依舊像以前一樣咬緊了牙齒,盡力的繃緊了渾身的肌rou,只要是鞭子經過的地方必定皮開rou綻。除了恨之外,顧淮庭還覺得痛。盡管鞭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