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走吧……”

“你不是說你不怕！”

“我、我就是不怕?！睋P靈雖這么說，可抓住燕山月的衣服就是不撒手，“你剛剛還嚇結巴了呢你！還說我?！?/br>
衛桓還想反駁，面前突然懟上來一個仿真娃娃的臉，和人類幾乎一模一樣，嚇得他猛地退后好幾步，“caocaocao，老子的膽都要嚇破了?！?/br>
“阿恒，你看這個娃娃做得好真啊?！本霸颇笾尥薜募毑弊?，跟捉小雞兒似的，見衛桓退后他還迎上去，“你看啊，這個臉都是軟軟的欸?！?/br>
衛桓伸手胡亂擺了幾下，“我不看不看，你小子膽子怎么這么大??！給我放下，當心人老板出來打你?！?/br>
景云委屈兮兮地哦了一聲，不情不愿地把這個小人偶放回墻壁的架子上，小聲嘟囔，“這有什么好怕的……”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恐怖谷效應，我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好不好！”衛桓翻了個白眼，又拿胳膊肘戳了一下燕山月，“我尋思能有多厲害呢，居然是這么小一破地方，我都伸不開腿兒?！?/br>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娃娃異口同聲開口，各種各樣的音色摻雜在一起，響徹整個小房間，“是哪個不識相的闖進來了？”

臥槽，太嚇人了這地方。

“嗯？好新鮮的人rou味兒?！?/br>
人rou？衛桓一聽腿就發軟，和揚靈一起抓住燕山月的肩膀，“救、救救孩子……”

滿房間的娃娃又開始叫喚起來，“喲，稀客啊，這不是九尾家的小丫頭嗎？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br>
燕山月冷靜開口，“我有事找你?！?/br>
“嘖嘖嘖，”墻壁上的娃娃們一板一眼地動著嘴，“還是之前那個脾氣，一點兒都沒變?！?/br>
燕山月的耐心所剩無幾，“別廢話，開門?！?/br>
景云和揚靈都有點兒懵，異口同聲，“開門？”

娃娃們一時間突然安靜下來，三秒之后整個房間開始高速旋轉，四面墻壁越轉越快，站在中心的四人頭發都飛起來，直到這旋轉速度快到臨界點，刷的一下四周圍陷入一片純黑之中。

過了片刻，一個響指聲響起，他們面前大約三四米處的地方出現一個端坐著的女妖，一頭橙色及地長發奪目得很，編了麻花辮撥到一邊，再下一秒，她的面前出現一張不小的桃木桌子。

又是一聲響指，他們四個不知怎么的坐上了椅子，椅子帶著他們嗖的一下瞬移到那張桃木桌子前，距離猛地拉近，這時候衛桓才看清楚這女妖的臉。

什么張婆婆李婆婆，這女妖的樣子看起來就跟三十歲的人類女人差不多，五官精致漂亮，唇色深黑，兩個上眼瞼各有一處順著眼型的橙色波紋印記，眼睫也是橙色。

“怎么這么黑啊?！迸婚_口，竟然是七八十歲老太太的蒼老嗓音，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從桃木桌上擱著的花瓶里揪了一片黑色花瓣，捏著它在自己的喉嚨哪兒輕掃兩下，又清了清嗓子，這才重新開口，“歡迎光臨?！?/br>
這回可算是聲畫同步了。

衛桓一時之間竟然辨認不出這女妖究竟是什么妖，她身上的妖氣令衛桓覺得熟悉，看著她胸口追著的一片橙色羽毛，猜想大約和自己差不離。

“昨兒個晚上我就給自己算了一卦，說是明日會有貴客上門，”她用那生著長長指甲的手半捂住自己的嘴，“哎呀，真準，不愧是我，居然把九尾家大小姐給盼來了。這可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br>
這人說話聽著難受，衛桓側頭看了一眼景云和揚靈，倆小家伙盯著這女妖看得著迷，跟帶去電影院看卡通片的小孩兒似的。

見慣了燕山月冷淡的模樣，女妖決定跟新客打打招呼，她一下子變出好幾只手，分別伸到了衛桓、揚靈和景云跟前，就是避開燕山月，“你們好呀，我叫張玨，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所以你們還是叫我玨老板吧?！?/br>
景云乖巧地伸出兩只手握了握，“玨老板?！?/br>
“哎，真乖?！鲍k老板又看向揚靈，揚靈揚起下巴，伸出右手握了握她指尖，立馬松開。

玨老板不以為意地收回自己的手，“畢方家的果然架子大?！弊詈笏聪蛄诵l桓，這一眼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幾乎要把他整個人給看穿。

她甚至一口氣變出十幾二十雙手在衛桓跟前，又是往她這兒扇風，又是扒開衛桓頭發衣服的，衛桓掙扎了好一番，對方才善罷甘休，支起倆胳膊捧著自己的臉，手指頭在臉上彈著，“我說呢，這么幾年過去，小九尾怎么還是愛和人類交朋友。原來這個人類還不是一般的人類啊?！?/br>
衛桓愣了愣。

這女妖難不成是看出來什么了？

“看什么看？”玨老板沖衛桓眨了眨右眼，“你身上的金烏氣味真香啊，哎我采訪你一下，和全妖域長得最帥最好看的白羽金烏結契是什么感覺？”

揚靈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嗯？

幸好幸好，還以為自己的真身被她看出來了。衛桓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氣，開口時忍不住有些敷衍，“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玨老板像是相當不滿這個答案，一把抓住衛桓的手，“怎么能沒感覺呢！他長得不好看嗎！”

衛桓干笑兩聲，“好看，好看……”

景云還傻乎乎在旁邊搶著回答，“我也覺得好看，云教官長得可好看了?！?/br>
衛桓立刻指著他，“你完了，我錄音給揚教官?！?/br>
揚靈扳過景云的肩，“你只能覺得哥哥好看，不然我可要去告狀了！”

“吵什么吵，我還沒問完呢?！鲍k老板抓的更緊，看著衛桓的時候眼睛都忍不住放光，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云永晝放著整個妖域那么多妖，凡洲那么多人，偏偏選了你結契，你肯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讓我仔細看看……”

“張婆婆?！毖嗌皆乱豁?，淡淡開口，“你還做不做生意?！?/br>
玨老板立刻瞪了她一眼，“誰讓你這么叫我了，不許這么叫我！你見過這么貌美如花的婆婆？小狐貍精真不懂事兒?！?/br>
衛桓趁機抽出自己的手，假裝無事發生地吹起口哨來。燕山月拿出玉藻鏡，拋至空中，手指輕輕一擺，玉藻鏡轉了一個圈，在黑暗中投射出十個幻術鏡面，里面都是不同的珍寶，有南海鮫珠，有雪山冰晶，琳瑯滿目。

“你只要好好做，這些東西任你挑?！?/br>
玨老板激動地戴上了眼睛，仔仔細細看得眼冒綠光，兩只手忍不住在桃木桌面上雀躍地輕拍，“好好好，我就知道燕大小姐出手闊綽。話不多說，營業營業?！?/br>
燕山月這才收了玉藻鏡，擱在桃木桌上，正要開口，玨老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本正經伸出爾康手，“等等，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