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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粥小心的放在碟子上,做完這些之后才回過頭淡淡地說了句,“燒退了就過來吃早飯吧?!?/br>“我逛了附近,沒找到什么好吃的,就……”話還沒說完,就被任澤無情打斷,“我的東西呢?我的衣服呢?”怪道一大清早他那么看著自己,就跟看著一只搶了自己rou的狼一樣,周然一怔,轉身細細嚼著包子,慢吞吞好似故意刺激任澤一樣,任澤果然在他毫不在意地動作中有些發怒,雙拳咔咔作響。“你的衣服送去洗了?!?/br>任澤僵在原地,又看見周然抬起手指了指外面,“你的包也濕了,我掛出去曬了?!?/br>像是怕任澤不放心似的,周然喝了口牛奶慢悠悠道,“東西還在里面,我沒動?!?/br>任澤覺得自己腦袋一下子全炸開了,像一口翻滾的熱鍋咕嚕咕嚕冒著氣泡,一個接一個破碎在他大腦里,防備嘩啦啦碎了一地,玻璃窗里的人已經不是衣著不協調,而是扭曲地丑陋不堪,任澤的臉騰地一下紅到天靈蓋。他剛剛可是誤會了一個好人??!任澤的腿此刻像是被水泥層層包裹一樣,僵直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羞紅的臉久久發燙冷不下來,他索性轉過頭不對著正在桌前細嚼慢咽的老板,可是落地窗無情地出賣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周然饒有興致地拎著根比他嘴巴還大的油條看著鏡子里臉一陣白一陣紅的任澤,咽下一口油膩的油條后問,“你燒還沒好嗎?”任澤看見鏡子里的周然若無其事的表情,臉蹭地一下又紅了,紅得要比外頭大紅燈籠還要燦爛。“噗!”周然冷不丁笑噴了一口牛奶,灑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像是白漆落下的斑點,他方才被鏡子里任澤忸怩變幻的表情給逗笑了,一時間居然沒忍住笑噴了,他淡定地擦著嘴角的牛奶。“不好意思,剛剛噎住了?!?/br>誰信吶,不過任澤沒有糾正的興趣。任澤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里身后少年還未來得及壓下的嘴角,扭頭誠懇道,“昨天謝謝你?!?/br>周然手一頓,禮貌地回了句,“不客氣?!?/br>轉身又繼續優雅地吃著自己的早餐,好似沒有看見任澤一臉糾結的表情,若無其事地擦著自己手指把早餐推到任澤面前,“不吃嗎?快冷了?!?/br>任澤看著面前心無城府的少年,他看起來個子小小的,坐在高腳椅上比自己矮了一個頭,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盯著自己的時候倒映出清晰的人影,而自己剛才還在心里那么誤會他,任澤一時間覺得自己真不配繼續待下去。他搖搖頭,“不吃了,快要上班了,昨天晚上謝謝你?!?/br>少年歪著頭疑惑看他,任澤匆匆忙忙拎著自己還在滴水的雙肩包逃也似的跑出了這家咖啡館。再次回頭看時,那家潔白如羽的咖啡館憑空消失在明亮的日光下,就像是從未出現一般,它又一次隱遁在茫茫人海中。☆、對面搬來的鄰居任澤跑回家把一身別別扭扭的衣服換下,還沒感覺暢快時才發現自己把衣服給落在那家咖啡館了。他躺在不足30平米的小房間里使勁揉著自己的臉,又洗了好幾個冷水臉才從渾渾沌沌中清醒過來,好在什么也沒說,下次拿衣服的時候再跟那個小兄弟道個謝吧。支行雖然地處偏遠,大家工作積極性一貫不高,但是每天該走的程序倒是一個不差,晨會接近尾聲時任澤踩著鼓掌聲進門。鼓掌聲是給自己打氣,所有員工在行長的注視下一遍遍喊著加油!任澤默默待在前臺看到結束,意外的是,總是喜歡拿著手機拍出勤的行長這一次只是面容陰沉負手站在所有員工面前,一言不發,空氣壓抑到零度。“羅行?!?/br>羅行正好在晨會結束時扭頭看向門口,任澤也就硬著頭皮迎上前打了個招呼。“嗯,今天怎么遲到了?”羅行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面色也波瀾不驚,對于這種遲到早退其實早已見怪不怪,要不是今天羅行看起來頗為嚴厲,幾個女員工早跑值班室把早飯給吃了,任澤從不遲到,所以羅行不免出口一問。“對不起,羅行,今天早上起床晚了?!?/br>“哦,下不為例?!?/br>任澤松了口氣,遲到罰錢看來是免了,羅行還是一副彌羅佛的和善面容,負手而立站了半晌問:“小任,最近業績怎么樣???”X行其實沒有什么硬性指標,比起一些銀行完不成指標反而要倒扣獎金的變態制度來說,這一點無疑善良仁慈的不得了,但是若是主動完成指標,業績突出當然獎金也是往上翻。“呃……”“怎么了?”任澤實在是很猶豫,將近月底,自己原本已經談妥了一位客戶,拉到了幾百萬存款本是一件好事,可天公不作美,昨天就給淋了透,那一張張黏在一個文件紙張滿是墨痕,任澤拎著那文件看了好半天最后只好塞進了小冰柜,此時此刻,那個文件還是冰柜里靜靜地躺著呢,叫他怎么回答。“還好?!?/br>羅行微微頷首,看起來似乎對任澤這個答案表示滿意,任澤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當初看中的就是任澤踏實肯干,而且不像其他員工這么快就被消磨了斗志,雖然當時直接把他從實習生提到個貸部經理很多人暗地里議論,但他還是這么做了,事實也證明他當初這個決定沒有看錯,任澤在這個崗位干得風生水起,一個接一個的大單子簽了下來,對于他們這個小小支行而言著實算得上很大的業績,以至于他最近去分行開會都倍有面子,此刻聽到任澤說還好,那肯定就不錯。羅行拍了拍任澤肩膀,露出一絲笑容,“好好干?!?/br>“是?!?/br>說完羅行便精神地負手往辦公室走去,任澤被他這一句弄得無比郁悶。拖著疲憊地步伐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任澤把那堆皺巴巴的文件扒拉出來,對著昏暗的光線出神,密密麻麻的印刷體揉成一團,霧成大一塊一大塊,看起來就像是倒了一盆墨汁,看來是毀了啊。想起那天的大雨,這個月的獎金就要這么泡湯了嗎?樓道里傳來一聲接一聲鏗鏘的重物摩擦聲,隔著薄薄的墻板一下接一下擠進他腦袋里,墻面居然還隨著巨大的聲響看起來在一陣陣顫抖,抖落了任澤一身的白灰。“怎么回事?”他嘟囔著道。外面的人正熱火朝天地干著,他這一聲抱怨也就自己聽得見。他終于忍不住起身朝門走去,這時敲門聲也隨著傳來。有人在敲門?任澤在這里也租了一段時間了,但是依照他早出晚歸的習慣也這附件的鄰居壓根就沒有遇見的機會,以至于住了這么久連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