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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他們慌張不已,第二支柱俞亦潯又急火攻心病倒了,這還真是禍不單行。慕若一反平日里的風度翩翩,毫無形象地將本就凌亂的頭發扒得更亂:“我比較擔心宗主體內的陰陽之力?!?/br>“……去看看亦潯吧?!眴贪财鹕?向殿外走去。慕若撇撇嘴,整理好衣裳頭發之后也跟了上去。云澤殿內,俞亦潯躺在伏星的床上,身體是睡著的,意識卻格外清晰,若不是自己的修為還沒到那個程度,俞亦潯都要以為他自己是神識出竅了。俞亦潯覺得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況很奇怪,雖然花謙來替他把脈之后說他是急火攻心,可如果僅僅是急火攻心,他怎么可能虛弱成這樣?最近一天的十二個時辰里,俞亦潯有八個時辰都在昏睡,這實在不像是單純的急火攻心。“二師兄?!眮淼椒亲√幍哪饺粝仁呛傲擞嵋酀∫宦?,一如既往地沒有得到回應之后,慕若就擅自推開了房門,跟喬安一起走到床前。果然,俞亦潯還是昏睡著。“二師兄,”慕若用力推了推俞亦潯,“二師兄快醒醒?!?/br>被慕若使勁兒推了幾把,俞亦潯這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你們來了啊?!?/br>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睡得太多還是意識睡得太少,俞亦潯醒來之后也是一副虛弱的模樣。慕若蹙眉:“二師兄,你沒事吧?花師兄的丹藥你吃過了嗎?”“吃過了?!逼鋵嵅]有吃,俞亦潯覺得自己這根本就不是生病,花謙給的那些丹藥藥不對癥,也不起什么作用,于是俞亦潯就沒再吃了。“吃過了怎么還是……”嘆一口氣,慕若扶俞亦潯坐了起來。“喬安,還沒找到宗主?”俞亦潯看向喬安。慕若這小子太會說花言巧語,雖然還不敢編謊話來騙他,卻總是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且用詞總是偏向好的一面。沒想到會被點名提問,喬安下意識地看向慕若。“我是在問你,你看他做什么?”俞亦潯臉色一冷,嚇得喬安打了個激靈,立刻收回了視線。“還、還沒有……”俞亦潯的神色一暗,雖然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卻還是難免落寞。沉默片刻,俞亦潯才又說道:“不必找了?!?/br>“???”喬安和慕若面面相覷,“那個……應該就快找到了,我們再找找看……之前一直都是在玄洲找人,我這就讓師兄弟們往幽海那邊走一走,說不定宗主是發現了什么陰謀,沒來得及跟我們打一聲招呼就走,然后又被什么事情給困住了,這才一直杳無音訊,能找到的,一定能找到的!”“我自然知道他沒事,”只坐了這么一會兒,俞亦潯就又覺得累了,俞亦潯猜自己的這個身體狀況大概是跟伏星有關,“不必找了,動靜鬧得大了就又該惹來麻煩事了,等他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br>只要師兄他還沒毀了連心石,也沒切斷兩個人心靈上的感應,那就應該沒什么需要擔心的,再說他現在也沒那個力氣了。話說完,俞亦潯就就在慕若的幫助下放下枕頭重新躺好,眼睛一閉就是一副要睡的樣子。見狀,慕若和喬安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兩個人面面相覷后就放輕了手腳走出了伏星的屋子。“二師兄的身體……”關好屋門,慕若眉心緊蹙,“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盡快找到宗主?!?/br>就算是急火攻心,二師兄的身體也不該虛弱到這種程度啊。喬安嘆息道:“我也想盡快找到宗主啊,可誰知道宗主藏到哪里去了……”沉吟片刻,慕若又問道:“二師兄生病的消息放出去了嗎?”“放出去了,”喬安點頭,神色卻難掩擔憂,“可我怕沒引來宗主,反倒引來其他包藏禍心之人?!?/br>“我相信宗主不會忍心坐視不理,”深吸一口氣,慕若邁開腳往幽安林的方向走去,“我去找花師兄問一問二師兄的狀況?!?/br>“好,”喬安點頭,“那我去跟卿月借幾個女弟子,在蒼山附近找一找宗主吧?!?/br>既然遠處沒有,那就找一找近處吧,他本身是修習明炎劍法的,再找幾個修習幽月劍法的女弟子,總該有人能感應到宗主。于是喬安和慕若立刻分頭行動,只是匆忙離開的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躲在竹林里的伏星。“看來俞亦潯那小子是真的病了?!迸惴峭德犃巳?,宗珂眼帶笑意地看著伏星。他這小徒孫啊,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明明想離開,卻又在離得最近的地方落腳,明明想視而不見,卻還是偷偷跑來了。“我聽見了?!毙绷俗阽嬉谎?,伏星緩步走向自己住了兩個二十幾年的屋子,一推開門就聞到了屬于俞亦潯的氣息。伏星的心跳瞬間加速,怔怔地望著床的方向,半天都沒再向前一步。宗珂挑了挑眉,出聲打破了屋子里詭異的靜謐:“奇怪,那小子睡死了嗎?”怎么會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伏星猛然驚醒,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就算他有意放輕了腳步,可和宗珂都在門口站了這么久了,他又因為失神而忘記掩藏氣息,亦潯怎么可能發現不了他們?可既然發現了他們,為什么不出聲?又或者亦潯已經虛弱到根本發現不了他們了?伏星心里一慌,三步并兩步地就沖到了床邊。“亦潯……”重生之蒼山大師兄116.第116章因為藺長風異于常人的直率言行和出乎意料的強悍體術,西兆和東武在這一場宮宴上的較量最終以西兆的完敗結束,東武皇帝當場下令將駱云琦和駱云思囚于刑部大牢,且要求中書令立刻帶領中書省修國書一封,討伐西兆對東武的蔑視行徑,待東武皇帝交代完所有事情,這一場宮宴自然不歡而散。回到寢宮紫宸殿,東武皇帝換了一身常服,也卸下了帝王威嚴,如同尋常人一般坐在正殿門口的臺階上對月獨酌。寧干站在東武皇帝的身后,照理說此時他應該上前勸東武皇帝一句“保重龍體”,可寧干知道,東武皇帝此時需要的并不是這句話。當了幾十年的主仆,寧干很清楚藺彥對東武皇帝來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