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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呢?!?/br>燈如所指的,正是哭號著的小桃,她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兩個警察駕著她防止她撲到死者身邊破壞現場,聶和清隱隱覺得這場面很不對勁,小桃為什么會那么傷心?要論熟悉程度,好像是自己和方聞之更為要好,小桃和方聞之兩人只接觸過不多的幾次,可是看她哭得像是要昏厥的樣子,竟是如喪考妣。聶和清站穩了身體,來到小桃身邊抓著她,歉意地對著兩個警察笑笑:“不好意思,把她交給我吧,我們是死者的朋友,所以有些激動……”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這小姑娘情緒太過激動,你們最好看著她一點,我看你們都是演員吧,這里人多起來不好保護現場……”話外之意就是你們幾個演員別在這待著了,一會多了一堆圍觀群眾怎么辦。“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一會……把他抬走后請聯系我們好么?”聶和清祈求地看著他們,兩個警察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你們先在附近歇著吧,一會這姑娘還要去做筆錄,她是第一目擊者?!闭f罷兩個人便轉身去忙別的事了,聶和清在心里仔細琢磨這句話,他們說小桃是第一目擊者?幾人先在附近找個店坐下,小桃還是在哭個不停,聶和清看著她,沒由來地一陣心煩,耐不下心來安慰。還是燈如給小桃遞了紙巾,輕聲安慰了兩句,不過畢竟不熟識,說完也就沉默了。“小桃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聶和清肅然道。小桃抬起頭看看他,不一會又把頭低了下去,“今天他給我發消息,說要我去找他,不然就再也看不見他了……”“我沒當回事,把手頭的事忙完了才過來……剛走到樓下……就,他就從上面掉下來了……”“我……我沒想到……嗚嗚……他說的,是真的??!”小桃的意思是——方聞之是自殺?荒謬!聶和清只覺得怒氣上頭,雙手緊握成拳,“為什么他會給你發信息……”“因為……我們之前在交往……”小桃說著情緒又開始不穩,捂著臉痛哭起來。聶和清不知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他早就猜測方聞之有了女朋友,可卻從沒想過這個人會是小桃!小桃和方聞之都是他的朋友,兩個人瞞著他談戀愛這件事本身就讓他很不解了,現如今方聞之慘死……“你說你們之前在交往?”祭淵問道。小桃好像有點怕他,瑟縮著說:“是,已經是半個月之前了,那時候我們就分手了?!?/br>半個月之前?不就是方聞之去醫院看望他的時候么?也就是說那天方聞之情緒不高,面容疲憊滄桑,確實是因為失戀的緣故。可是即便如此,失戀也不會讓一個人自殺??!而且是時隔半月!這半個月時間里,難道又發生了什么事么?聶和清看著小桃,心里卻覺得無比陌生,好像從未認識過這個人,不管小桃哭得多么傷心,他都覺得怪異。這種直覺,或許對小桃很不公平,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懷疑。四個人在店里坐著,誰也沒有說話,連小桃的哭聲都不由自主漸漸消失了,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聶和清終于按捺不住,回到了案發現場。“怎么每次都能在現場看到你呢?”凌奕嘆氣。“沒想到又是你接的案子啊?!甭櫤颓逡膊恢骱伪砬榱?,真是孽緣,總在這么不好的時刻相遇,也不知道是誰更倒霉一些。“本來呢這片是歸二隊的,但是偏巧最近二隊有別的事,就換我們三隊來了?!?/br>“既然是熟人,咱們就按流程走吧,這姑娘就是第一目擊者?那你們是死者朋友吧,我剛和隊友了解了大致情況,跟我回警局吧?!?/br>聶和清等人也不猶豫,直接跟著凌奕坐上了警車。“說說你是怎么發現尸體的?!绷柁瓤赡苁强丛谛√液吐櫤颓逭J識的份上,態度還很溫柔。小桃把和他們說過的話又復述了一遍,“……然后我就報警了?!?/br>“你為什么不先報警而是打給聶和清呢?”凌奕很會抓重點,但是小桃沒有猶豫地回答:“因為……當時實在是太驚慌了,只能聯系最近的,我經常給阿清打電話,所以就直接撥給他了?!?/br>凌奕點點頭,這個說法還很合理,如果小桃說第一反應是打給聶和清,是因為自己沒有主心骨的話,他可要懷疑下了。不是刻意抹黑聶和清,只是聶和清這個人確實不是那種會讓人不由自主依靠的。難道是所謂的氣場么?像是祭淵那樣的人想讓人依靠還差不多。自殺他殺第二十三章、方聞之這個人,樂觀歡脫,沒什么不良愛好,人際關系良好,在學校也是朋友眾多,很吃得開。警方鑒定:基本排除仇殺、情殺。方聞之死于頭部大面積撞擊,全身多處骨折骨裂,基本可以斷定是墜樓而亡。經法-醫鑒定,死者身體多處自殘傷口,應該是小型利器所致,可以推斷死者有一定的自殘傾向,如果死者懷有自毀傾向,那么跳樓自殺是完全有可能的。現場勘查人員也表示,沒有發現特殊情況,并且于死者公寓陽臺處,發現了腳印等痕跡。調查的信息中顯示方聞之是一個樂觀的人,這種人的確不容易產生自毀傾向,但是他身上卻有著自殘的傷痕。方聞之的前女友小桃證詞指出,方聞之那段時間精神不好經常會sao擾她,并拿出了方聞之發給她的信息作為證據。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結論——方聞之確實是自殺身亡。不管聶和清如何解釋,方聞之絕不會是那種失戀就要死要活的人,可是證據顯示,這確實是自殺事件。可是正如所有探案劇中所說,沒有證據,任何猜想都是不成立的。沒有謀殺的證據,方聞之的案子只能當做自殺案件處理,再想翻案就難了。聽凌奕說明后,聶和清整個人都很恍惚,他堅信方聞之不是自殺,可是沒有人相信他。他恨自己拿不出證據,他的直覺和猜想在法律面前不堪一擊,凌奕也很遺憾,真的是沒有辦法幫助他。看著聶和清自責焦慮的樣子,祭淵心中十分苦澀,今天是方聞之的葬禮,聶和清把自己多日不曾打理的容貌好好休整了一番,和祭淵一身黑衣手拿白菊來到了靈堂。方聞之還是個學生,不用擔心會有媒體出現擾死者安寧,他和祭淵也都沒有遮掩容貌。靈堂掛著的遺像上,大男孩的笑容猶在眼前,聽著方聞之父母悲戚的哭聲,聶和清深深鞠躬,默念道:兄弟,我一定要找出真-相。突然出現的黑霧不是偶然,突然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