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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在盛怒的狀態,他也控制住力道,沒波及到里面的衣服——所以說為啥會有這么多看起來像是校服的玩意兒???“收集這么多同款,你是校服控嗎?”“不知道?!?/br>金發上還淌著水珠,臉也很漂亮,可這家伙偏偏冷著一張臉,眼神還詭異地往他身下瞥。看得爆豪渾身發涼,甚至想捂褲子——他可不想遛鳥。鬼知道齊木音會做出什么事情,這家伙的力氣和速度根本不走尋常路,他不過就愣了一秒,上衣就消失了。為了保住褲子,也只能暫時忍氣吞聲。“你說這個這個黑色校服嗎?我從有意識開始就穿著了,而且衣柜里有好多一模一樣的?!?/br>“喂、喂……你在干什么!”“換衣服啊?!饼R木音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將濕漉漉的運動服隨手扯開丟在一旁,絲毫沒有自己在人前脫衣的羞恥感。爆豪的臉漲得通紅,偏偏又移不開視:金發少年的腰身纖細緊致,膚色白皙,毫無防備地彎腰去拿長褲,讓原本就足夠低的褲子再次往下滑,露出后腰的鮮紅烙印,頗有股誘|惑的意味。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隨即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驚恐,作為一個深柜,這畫面太刺激了,不行,絕對不行……莫名其在內心默念數次后,爆豪直接沖到衣柜面前隨手抓了一件黑色立領校服,這次心虛到連狠話都沒敢摔,直接溜回浴室了。褲子脫到一半的齊木音:“……?”不是很懂現在的高中生。不過原因換衣服就是好事,也省了他勸(武力)說(威脅)的時間。金發少年很快就接受這樣的發展,心安理得地繼續換衣py,很快就變回便服版的齊木音。就在他正準備拿出手機的時候,腦袋上突然被丟了條毛巾。“喂,這是你家?”不知道什么時候溜出來的爆豪一本正經地站在身后,隔著毛巾揉著他的頭發,明明是溫柔的互動,動作卻粗暴簡單,換做普通人可能會被搓禿,再不濟也是頭發-1-1-1的cao作。“唔?”金發少年發出含糊不清的語氣詞,奶白浴巾上的絨毛被他的頭發沾濕,自然垂落下來裹住臉頰,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稍微等一下。齊木音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難道爆豪還沒反應過來被劫走的事情嗎?姑且退一萬步說,雖然他是趁人之危從體育祭賽場上把人扛走,原本也準備帶回來先刷干凈再送到老師面前去……這么一想好像的確沒解釋過?況且光從房間構造來看好像也分辨不出這里是敵聯盟。要不姑且先介紹一下敵聯盟?說點福利待遇之類的?一下子被迫跳槽論誰也不會開心的吧。他胡思亂想著應該如何說出開場白。實際上,齊木音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下意識將用自己代入爆豪的思維,并將對于老師AFO的忠誠帶入思考,所以完全忽略了爆豪的個人意愿。不過日??偸墙弑M全力顏藝的爆豪怎么看都是惡人臉,若說直接看穿他的夢想是成為英雄什么的才有點困難。或許是他沉默的時間太久,脾氣急躁的深金色頭發少年忍不住先開口,“……你是被誰威脅了嗎?”如果他沒聽錯的話,爆豪的口氣猶豫而遲疑,居然還帶著微妙的試探?齊木音差點以為這份纖細的情感不會出現在對方身上。“???”金發少年只能給出一個迷茫的語氣詞作為回應。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恰好對上爆豪微微躲閃的血眸,尚帶著水珠的金發亂翹著,倒讓過于鋒利五官顯得柔和很多。“可惡!”爆豪先是側過頭咒罵了一句,光聽語氣詞更像是日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表情借由側臉金發遮住,只聽見悶悶的聲音,“你手機里不是有一個叫‘歐爾麥特去死去死’的家伙,發來的威脅信嗎?”他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讓這句話從嘴里暢快吐露,別扭又容易惱羞成怒的性格向來是阻礙前進的絆腳石——所以爆豪每天要被這些石子絆倒好幾次,并還在繼續摔跤中。(傲嬌一時爽,爽完……不過齊木音這次算是完全聽懂了。果然是在身體互換的時候,爆豪看到了自己的手機里死柄木發來的“犯罪計劃書”的片段,并將其錯誤理解為“威脅信”嗎?——況且,爆豪在比賽剛結束就被午夜的睡眠香弄暈,無論是雄英遭到襲擊還是齊木音趁亂將其劫走,他都一無所知。站在爆豪的角度來考慮,得到手機答案后,他的下一個問題應該就是“你把老子帶到哪兒了?”雖然暴露是遲早的事情,但至少不應該是現在。齊木音的腦內千回百轉,出口卻變成一句,“……爆豪你偷看我手機?”“老子為什么要偷看?你手機掉地上,又不設置鎖屏密碼,還正面朝上,自己鉆進我眼睛里的字也算我偷看嗎?哈?碰瓷嗎?!”與齊木音相處一段時間的爆豪成功學到了邏輯鬼才&偷換概念&反向碰瓷的技能。而且他底氣十足,語氣囂張,一副鐵骨錚錚又信誓旦旦的樣子。若不是作為當事人之一,連齊木音都快被他說服了。“……”實際上,能說出這么詳細的過程的人,真的很難相信不是事先蓄謀。不過好在他一打岔,爆豪倒沒立刻追問環境。“好了,擦干了,滾吧?!?/br>爆豪嘴上罵罵咧咧,可替對方擦頭發的動作一直沒停,力道也變得比剛才溫和得多,估計也意識到剛才的方式很容易揉禿腦袋,搞不好會收獲一只腦無齊木音(誤)。金發少年沉默了。他被懟的啞口無言,還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只能默默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承擔了爆豪怒火的毛巾。門突然被毫無預兆地踢開,還沒等兩人回過神,一抹淡色身影從門外閃入,將毫無防備的金發少年連人帶著凳子一起猛然撲倒在地。“哇啊……音、音君!好、好久不見……”少女趴在齊木音的胸口,嘴上說著令人費解又前后錯亂的話語,滿臉沉醉地亂嗅著,過短的制服裙下是穿著及膝襪的雙腿——可別誤會,并不是什么旖旎唯美的場景,她這么做,只是為了死死地壓住金發少年膝蓋,讓后者失去反抗機會罷了。證據就是——少女手中高高舉起小刀,“啊、我——我好開心……!終于……又見到了……”“渡我小姐?哦……的確是好久不見?!?/br>被壓在身下的金發少年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對方的話語,依然是冷淡的模樣,卻順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讓兩人的距離停在咫尺。“只有你一個人嗎?其他人沒來?”“喜、喜歡……好棒……我想殺了音君!”過分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