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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當然是不會有手機的,參賽的雄英學生必須在開場前先過安檢,身外之物早就被寄存在場外,就連齊木音腦袋上的抑制器都是先遞交申請書,經過批準后才能佩戴,所以才會出現他主動前往相澤辦公室的情節。“咦?對哦……手機之前就被收掉了……”齊木音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一點。他把褲子口袋翻出來,示意自己沒說謊,就差沒遞到轟的眼前,“你告訴我郵箱地址吧,我能記得住?!?/br>“好?!?/br>轟啞然失笑地看著金發少年直白的動作,因為回憶起往事而顯得陰郁的臉色稍稍好轉,緊蹙的眉頭不自覺地舒展開,連帶著整個人的氣質在瞬息發生極大的變化,從苦大仇深變回初見時那個氣質干凈的少年。“等體育祭結束,我就把空助哥介紹給你?!?/br>或許是因為齊木音與轟的性格有些相似,都是以冷淡且不易近人的形象出現,又同樣被誤以為是高冷男神的形象,在共同經歷了一場“惡戰”后,獨屬于男生間的“不打不相識”竟然讓兩人產生些許惺惺相惜。兩人身高相近又同樣擁有精致容貌,在女生中偷偷流傳著“A班的轟焦凍和B班的齊木音究竟誰比較帥”這樣的八卦,此刻肩并肩從賽場走回休息室的一路上自然吸引了不少眼光。可惜當事人們都不太在意他人的眼光,依然是維持mypace的步伐,自顧自地走路。眼看著快到走廊盡頭,轟突然停下腳步,側身一步擋住出口,恰好將左半邊臉曝露在金發少年的視線內,光線將臉頰上的燙傷染上一層光暈,柔和而溫暖,倒顯得沒那么突兀。“……齊木你不問我原因嗎?”不得不說,常人臉上若有可怖的傷痕,必定會讓人避之不及,但轟焦凍卻硬生生用臉撐住,所以說顏值高就能戰勝一切果然是有道理的。齊木音覺得很不可思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轟焦凍早就習慣被人全角度掃視,倒沒有任何不安和疑惑,神色落落大方而矜持,安靜地等待下文。金發少年收回打量的視線,直白地道出心聲,口氣偏偏又理直氣壯,“轟你如果不方便的話也不用勉強,因為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原因?!?/br>異色瞳的少年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同為天然系角色的轟第一次有了棋逢對手的感覺。他甚至還感同身受了平日自己同學的心情,微微吸了一口氣,這才慢吞吞地吐槽,“……吶,齊木,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會說話?”雖然這句話從轟焦凍嘴里說出來毫無說服力。(←by同班同學們)“……有,而且很多?!苯鸢l少年露出思忖的表情。他比轟要稍微矮一些,微微垂著頭思考的時候就更能看清顫動的睫毛。緊接著,他的下一句話就將責任推了個干凈,伴隨著純良無害的表情,“唔,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轟,你能告訴我嗎?”轟焦凍認為自己或許能回答這個問題。×××齊木音很納悶。剛才轟明顯是有什么想說的,但是張嘴數次之后卻還是放棄了,一臉“無言以對”的表情與他交換了手機的郵箱地址,隨即便以“還要準備第三次比賽”為理由先離開了。被留下的金發少年默默站在原地思考了一番做事的先后步驟:1、拿回手機;2、向轟申請好友;3、協助死柄木布置炸彈;4、吃飯;5、去休息室準備第三場比賽。他低垂著頭,站在角落的模樣太像無家可歸的小動物,柔順的金發服帖地落在耳邊,有那么幾縷稍長的漏進后頸,掩住過分白皙的皮膚。若非大部分人都借著午休機會離開場地,必定會有上前搭訕的路人。“阿音~這邊這邊~”深思中的少年順著聲音的方向抬頭:站在二樓站臺的兄長笑瞇瞇地揮手,翡翠綠的眼眸在看到他的瞬間迸發出絢爛的火花,像是見到了極為欣喜的事物。“空助哥?”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找到了主人,齊木音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邁開腳步,將腦內的“行動順序表”拋到腦后,向二樓的站臺走去。底層通道和二樓站臺之間僅僅相隔幾層階梯,齊木音很輕松就攀上樓梯,出現在剛才齊木空助打招呼的位置。他很少看到齊木空助的背影,記憶中淺金色頭發的兄長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未被掩住的那只眼會微微瞇起,閃爍著狡黠的神色。“我聽朋友說,這次的體育祭,警察那邊也會派人來增援……聽說不是一般人,哈哈……難道是武|警嗎?比如公安之類的?”而此刻,齊木空助卻將后背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里:與研究室的科學家別無二致的白大褂昭顯出其在職教師的身份,微長的淺色頭發掩住線條精致的下巴,頭上戴著與齊木音同款的抑制器。背景是碧藍無云的晴空,觀眾席上寥寥數人,而他站在那里,僅憑背影就熠熠生輝,卻神秘得讓人摸不著頭腦。“哎呀哎呀,明明只是高中的體育比賽,用得著這么大架勢嗎?”齊木空助轉身時,衣角曳出優雅的弧度,和煦的風吹起他額角的發絲。明明是優雅又總是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性格,他卻偏要露出無奈又苦惱的模樣,“吶吶,我剛才學楠雄學得像嗎?”“完全不像?!笨上鎸Φ氖乔樯虡O低的齊木音,直白地給出回答后,便主動走到其身邊,“對了,A班的轟對空助哥的發明很感興趣,想拜托我——唔?”金發少年的后半句話被堵在指尖。無論是多么親昵熟絡的動作,在齊木空助的手里都會如信手拈來般自如,他像是不知陌生與距離為何物,用微笑和語言將一切拒絕的話語堵在開口前,“阿音說的是A班的轟君吧?他本來就是抑制器的第一個實驗品哦,再怎么說我也不會讓可愛的弟弟們成為第一個實驗品呀~”齊木音微微側過頭避開對方的指尖。這個動作讓齊木空助的眸色微暗,唇角的笑意凝固。但沉浸在推理中的金發少年卻毫無自覺,碧眸似是進入回憶模式般放空,“唔……怪不得轟會說‘大概幾個月前,我被支援科的前輩拜托測試過相同的道具’,原來那個人就是空助哥啊……”齊木音習慣在思考時發出類似“唔”的語氣詞,帶著鼻音的聲線為冷淡的表情添上幾分生動之色。話題始終無法往自己預謀的方向發展,即使是齊木空助也感到焦急??裳矍暗倪@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偏偏是他的弟弟,只能按捺住心情,忍著性子陪金發少年兜圈子,“誰會在體育祭取勝啊、雄英最后會怎么樣啊,說實話我完全不在意呢……阿音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金發少年誠實地回答,“不明白?!?/br>“秒答的阿音很可愛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