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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她的手腕,霍離秋感到腕骨一陣劇痛,旋即反手相擊,玄鏡熟稔地將她的胳膊鎖住,離秋借勢抽出幾枚冷錐,從玄鏡下顎劃了一刀,玄鏡后撤幾步,竟不知堂堂武宗后人還學會了暗藏兵刃。 霍離秋將細短的冷錐夾在指縫,然而她的肩骨方才被玄鏡重擊,連帶著肩臂行動起來總是會漏半拍,她伸手揩去嘴角的殘血,嚴聲道:“霍簡就告訴你這些?” 玄鏡眸眼一虛,自己方才不過肆無忌憚地拆了霍家人幾招,就被霍離秋看出是平日游刃有余的結果,不如坦然道:“沒錯,我平日閑來無事確實喜歡和簡兄對上幾招,我雖了解不深,但看得出來,霍姑娘對簡兄確實是了解至深?!?/br> 此話恰是不偏不倚地觸了霍離秋的逆鱗,她忿然出拳,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為用力,若是玄鏡向后閃躲,她便追風還擊,若是向兩邊閃躲,她便反肘突刺,一切都在腦海里盤算好了,但讓霍離秋沒想到的是,玄鏡全然沒有避開這一拳的意思。 他原地不動,成竹在胸地守著她的攻襲,故意道:“我忽然想起來,若是霍姑娘這一拳打中了,可就是一擊兩命了?!?/br> 話語隨風而散,卻被蕭瑟的秋意放大了數百倍,不啻于當頭棒喝。 只一瞬的猶疑,霍離秋手中的冷錐被玄鏡駢指一揮打落在地,她被震退丈余,感到喉嚨里一股腥咸涌了上來。 “血約……” 霍離秋何嘗沒考慮過這件事,玄鏡如今堂而皇之地投擲出來,不得不讓她重新清醒地意識到——若殺玄鏡,則普天之下誰也救不了簡弟,更救不了霍家人。 沈為容見離秋負傷,再也顧不了白賀的阻攔,拼命沖上前去,高聲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動手么!我剛剛已經回答了你,你為什么還不走!你快走呀!” “容兒小心!” 霍離秋說時已遲,玄鏡掐準時機將落單的沈為容鉗制入懷,周圍的將士們進退兩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白賀將手舉在半空的一刻,他忽然深切體會到當年大少爺的心境,手中縱有千軍萬馬,卻奈何不了眼前囂張跋扈的敵人。 整個弒玄大營已被驚動,宇文無異和安將軍也聞訊而來,北岸兵力堆積,一時熱鬧非凡,玄鏡不想讓局面變得太過難堪,于是貼著沈為容的耳畔嚴聲道:“我再問一次,沈梨是誰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玄鏡將最后幾個字說得極為用力,他不過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罷了,然而沈為容只是仰著頭對他擺出了漠然的眼色,嘴角噙著諷笑,情不自禁地垂下淚來。 一聲不吭是何意?笑是何意?眼淚又是何意? “你為什么不說話?”玄鏡終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緊緊捏住沈為容瘦弱的肩膀,他不過想要一句“是”或“不是”,有這么難嗎? “你說話呀!他是不是我的孩子!……” 沈為容被他的手勁折磨得極為痛苦,暗自咬緊牙關,仍舊是沉默不語。 霍離秋見她臉色發白,幾乎快要支撐不住,怒斥幾聲卻被玄鏡當作了耳旁風,心焦之余,玄鏡忽然抬起頭來露出兇煞的目光,將在場眾人冷鷙地審視一圈,對沈為容威脅道:“你不說話,我就當是這里的人妨礙了你……” 玄鏡故意讓沈為容朝向眼前眾人,讓她仔細瞧著這里所有無辜的人,霍離秋見沈為容心灰意冷,不由得揪緊了心,苦思冥想如何將她救出來。 沈為容終于明白她為何總被別人當作碰不得的瓷人捧著,除卻所謂的身份背景,她不過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拖累,憑一己之力就將弒玄軍營攪得天翻地覆,所有人都在為她擔驚受怕,此時此刻,她甚至不敢迎上離秋擔憂的目光。 她將視線轉移開來,隨后映入眼簾的卻是白賀——沈為容看著白賀那雙顫抖的手遲遲不敢發號施令,看著他將所有的隱忍和悲喜都藏諸人后,她確實是后悔了。 她沒想到她最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選擇的機會,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她要么被拋棄在墨苑獨守回憶,要么像現在這樣被冷言威脅。 “他們的確妨礙了我,你帶我去另外的地方吧……”沈為容心如死灰道。 玄鏡見她終于有所回應,欣然應允,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凌空遠去。 138 靈陣 玄鏡行至半途,卻遇上了數不盡的符箓飄浮在空中,結成了一堵拇指寬的靈壁,將他攔截在此。 玄鏡想要揮手打破,卻發現靈壁似蛛網一般稠密堅韌,根本無從突破,他被迫抱著沈為容落在叛軍軍營的校場之上。 南面追來的大軍接踵而至,皆是沒料到有飛天之能的玄鏡被困在了這里。 角落里,顧全帶著一幫湖岸兄弟小心翼翼地守在陣法的幾個陣腳上,見符箓生效,興高采烈道:“鬼童大人的法子真管用!” 阿心還在愁眉苦臉地抄寫著符畫,耳畔唯有兄弟們嘮嘮叨叨,將這臨時抱佛腳的靈陣吹上了天??墒枪硗笕瞬辉?,眾人的性命就像系在一頂隨風而蕩的彩箏上,沒有定心丸可吃,阿心不敢怠慢,又照著鬼童給的原符多抄了幾疊,以備不時之需。 前有狼,后有虎。 玄鏡沒想到叛軍這幫人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本想帶著沈為容去個安靜地方,這下倒好,又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滾開!” 玄鏡忍不住一聲暴喝,細小的血絲頃刻間布滿他的雙眼,殺氣滔天。 霍離秋負傷趕了過來,不知怎地眼前一黑,幸虧宇文無異出手扶住了她。 無異見她恢復了意識,旋即放開了手,滿心的憂虞終是不敢說出口來,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眼神卻無處安放。 霍離秋靜靜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了一句“多謝”,無異微微頷首。 安將軍身先士卒,厲聲喝道:“玄鏡!趕快放了公主!你多次三番地針對我南國,究竟有何意圖!” 沈為容一時悵然,南國尚且念著自己這個公主,可她過去隨心所欲胡亂做事時,卻沒將南國放在心尖上。 玄鏡將沈為容抱得更緊,戲謔道:“你們南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欠了我一筆情債,我自然要討回來!” 安將軍眉頭一皺,想這玄鏡真是厚顏無恥,斥聲道:“胡說八道!” 然而將士們卻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什么,提及許多年前在坊間盛行的傳言,稱南國公主與玄氏尊主有染,才會有當年慕沈大婚被公然搶婚一事。 “我很早就聽說了,當時還不信呢,現在看來也不是空xue來風啊?!?/br> “可是慕家大少爺才是咱們的駙馬啊,而且皇上不還是……” “唉,怎么會鬧成這樣?” …… 安將軍見眾人擅自僭越,氣得吹胡子瞪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