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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感是自己的錯覺,不放心道:“離秋,我有話要問你?!?/br> “如果是無異的事,我無從解釋,確實如你所想?!?/br> 楚是夜微怔,他知道離秋一向直言不諱,卻沒料到她能坦白至此,燭火搖曳中,他覺得眼前的人漸漸有些模糊。 他沒有追問什么,只是平靜道:“我知道了?!?/br> 霍離秋不想隱瞞什么,何況對于楚是夜,她更不想隱瞞什么,這世上本就有太多因為相互隱瞞而釀成的悲劇,所以她不會重蹈覆轍。 夜深人靜,重逢時分還未說盡的千言萬語又浮上心頭,楚是夜讓離秋將六年前他被陷害后發生的所有事都仔仔細細講了出來,從霍簡除掉玄乙到慕沈第二次大婚,又從慕家陷落到慕霆反叛,再從宇文氏托孤到武宗堂,乃至其后的湖岸勢力…… 六年光景,猶如走馬燈在霍離秋眼前輪回一圈,刻骨銘心。 待故事說盡,已至下半夜,楚是夜眉間凝重,扶額沉思,他沒想到六年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或重或輕,皆是霍離秋以一己之力扛了下來。 “離秋……對不起……”楚是夜握緊拳頭敲著自己的前額,只恨自己六年來沒能陪在她身邊,別說鼎力相助,連遮風擋雨都沒能做到。 離秋根本不在意這些經年舊事,只是每每提及,心頭空了一大塊,冷風侵襲,寒涼入心,幸而兩人重逢,離秋才覺得過往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見楚是夜心中懊悔,只好將話題引到他自己身上去,低聲道:“我聽魚前輩說,你被人救回來,昏睡了半個月,在東林養了一整年的傷才恢復如初……” 楚是夜徐徐抬起頭來,側過臉去看著右臂上凌亂交錯的傷痕,回想起天鴻城那場劫殺,他也沒想到自己如此命大,千刀萬剮都殺不死他。 “或許老天爺見我大仇未報,還不準我死?!背且惯肿煲恍?,想來他已是死過兩次的人,每次都能死而復生,實乃上天垂憐。 離秋輕輕推了推他,讓他別胡言亂語,楚是夜這才想起自己的事還未告知離秋,唯恐她心有芥蒂,主動道:“其實我也算是落葉歸根,東原本就是我出生的地方?!?/br> “那三位前輩是?” “三位叔叔都是二十多年前反玄大戰的統領,是我爹爹的部下,更是爹爹出生入死的兄弟。當年,反玄大軍全軍覆沒,我爹戰死沙場,卻拼死護下了三位叔叔,他們便回到東林,將殘軍召集在一起,又收納了些新人,與大家一同住在小鎮上,等待時機東山再起?!?/br> “你……” “事到如今沒什么說不出口的,我出身在曦城南邊的洛神山莊,母親是洛氏長女洛茗,父親是反玄將領楚薄云,后來洛家投靠玄氏,我就離家出走了……” 楚是夜說得極為平淡,霍離秋卻聽得膽戰心驚,她當然聽說過東原洛氏賣女求榮的故事,原本還想著鏟除玄威的同時如何對付洛家,眼下她根本就不敢多想。 “不用擔心,洛家早就跟我沒關系了,我跟洛紹兮也沒有半分親情可言,東原洛氏遲早自取滅亡?!背且鼓抗饫淠?,就差一頓咬牙切齒,可他現在根本不屑如此——今日的截殺,洛紹兮不僅無視百姓縱火燒山,還派來這么多嗜血無情的殺手,可謂貨真價實的無情無義,他本就不對這位洛當家抱有什么期望。 離秋完全沒有感到半分寬慰,她明白,縱使有天大的仇恨,血脈始終牽絆著,又如何真正做到斷情絕義? 霎時間,她腦海里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少年白頭,各自殊途…… 燭光在黎明到來時熄盡,兩人徹夜交談,不知不覺就迎來了天邊破曉。 清晨,屋外極為熱鬧,宇文無異正在和軍中兄弟相互切磋,很快就打成一片,眾人不僅敬畏于他的皇室身份,更佩服于他的身手和天生神力。 只不過一天,義軍上下就對無異贊不絕口,連一貫冷臉的葉承泰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楚是夜推門而出,看著眼前精神抖擻的場面茫然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魚阿原本在興致盎然地鼓動大家切磋功夫,見楚是夜一臉疲憊地從屋內走出,當即嬉皮笑臉地迎了上去:“喲,阿夜你起得這么早???睡得好不好???” 楚是夜聽著這個問題覺得有些別扭,他平日都是這個時辰起,今天何必特地來問?他轉念一想,或許是魚叔擔心自己的傷勢,于是寬聲道:“傷口已經換了藥,現在感覺好多了,四叔放心,不會影響到休息的?!?/br> 魚阿好似不甘心,笑容變得極為狡黠,臉上的褶子都快疊起了羅漢,不懷好意道:“我當然知道不會影響休息,那會不會影響睡覺???” “???”楚是夜以為自己一夜未睡,腦子有些不清醒,竟聽不明白魚叔的意思。 霍離秋走上前來,遠遠望著人群簇擁下的宇文無異,一時悵然,她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經知道,這孩子天生有討人喜歡的能力,殊不知六年過去,這種能力不減反增。 楚是夜明白離秋的心事,突發奇想對魚阿道:“魚四叔,你說大當家會不會讓無異這孩子做那個舉旗的人?” “呸呸呸,口無遮攔!”魚阿大驚失色,趕緊捂上楚是夜的嘴,“你小子可別亂說話啊,你知不知道舉旗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打不完的仗和死不完的人!不到萬事俱備的地步,咱們是不會輕易舉旗的!” 霍離秋沒想到楚是夜就這么以玩笑的方式點出了她的心事,忽然有些手足無措,楚是夜只對她拋出個寬慰的眼神,又繼續沖著魚阿口無遮攔道:“是是是,當年的反玄大戰打得有多激烈,我自然清楚明白,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總得要從長計議了吧?” 魚阿若有所思,忽然回過神來,一拳捶在他胸前,沒好氣道:“你小子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剛剛問你話呢?你們倆難道在床上聊了一晚上天不成?” 楚是夜被反問得措手不及,當即明白了四叔今早鬼鬼祟祟的意圖,眨眼間漲紅了臉,結巴道:“我、我們倆確、確實聊了一整夜啊……” 焰火 “什么!你你你……”魚阿差點沒跳起來,指著楚是夜半天說不出話來,大有捶胸頓足的架勢,楚是夜自然是無話可說。 霍離秋不知為何臉燒得厲害,匆忙躲到楚是夜身后不敢接話,楚是夜剛想安慰魚叔幾句,魚大嫂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揪著魚阿的耳朵斥聲道:“你個老不正經的!閑事都管到人家小兩口身上去了???” “哎喲,孩兒他娘!你快松開,痛死了!”魚阿方才的氣勢轉眼間煙消云散,佝僂著身子屈服在魚大嫂多年管教的“手藝”之下,惹得眾人發笑。 魚大嫂也不好在兄弟們面前太過折煞這位大統領的面子,勉強松了手,魚阿捂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