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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戰,沈為容雖是舍不得離秋,但還是準備收拾行囊離去,霍離秋本想前來送她,可只遠遠地看見沈為容滿懷心事地坐在房門外,臉上盡是惶恐。 “容兒?你不是打算要走了么?”離秋見她臉色難看,急忙趕過去坐在她身旁關切道。沈為容似是欲言又止,隨后委屈地拽著離秋的胳膊,猶豫許久才在離秋耳邊悄悄說了些什么,離秋一愣,道:“容兒你別著急,女子的這個……可能是不準的,或許過幾天就好了?!?/br> 沈為容赧然道:“離秋你就別安慰我了,我自己打小就是泡在母后的醫館里,這種事見也見多了,心里怎會不胡思亂想……唉,我當時怎么就……” 沈為容狠狠地敲著自己的頭,悔不當初,霍離秋也跟著慌了神,她對這些事本就是一無所知,但還是覺得要請大夫來看看比較穩妥,可沈為容心頭一片虛晃,她自己雖對這些世俗偏見無所謂,可她畢竟是南國公主,要是被旁人知曉她未出閣便懷上了孩子,懷的還是玄虛宮尊主的,那南國的百年聲譽算是要毀得一塌糊涂了,而父皇本就落著病根…… 霍離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將容兒送回房里休息,隨后帶著滿腦子的焦慮和惶惑,出神地在小苑里走著,忽而撞見剛從外面回來的楚是夜和向戚等人。 楚是夜見離秋孤零零地在小苑里瞎逛,有些擔憂,想起近日的流言蜚語,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向戚忽而轉過身去對兄弟們道:“大伙兒都散了散了!” 漁民兄弟們本就筋疲力盡,沒有太在意,聽大哥這么一嗓子,當即興高采烈地四散開來,向戚還隱隱推了楚是夜一把,楚是夜滿懷感激,只見向戚對他使了個眼色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隨后楚是夜憂慮地追到離秋身邊,剛想開口,只見離秋為難地問道:“是夜,你認不認識什么經驗豐富的老大夫,專門給女子診喜脈的那種?” 楚是夜當即臉色漲紅,心跳也似快了好幾拍,結巴道:“離秋你……你……” 霍離秋剛開始一愣,隨后也羞紅了臉,抬手輕輕打了楚是夜一拳,解釋道:“不是我,是……唉,你、你快回答我便是了!” 楚是夜趕緊點點頭,道:“認識認識!阿仁的阿婆以前的鄰居就是天鴻城里最有名的診喜脈的崔大夫,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畢竟這段時間天鴻城里許多百姓都搬走了?!?/br> 霍離秋聽得格外認真,想著既不能大張旗鼓將大夫請過來,便只能親自上門求診了,于是趁著小苑守備換班之時,在楚是夜的掩護下,帶著沈為容從后門偷偷溜了出去,幸好這位崔大夫尚在家中,兩姐妹也算拾了好運氣。 霍離秋候在門外,不愿打擾大夫看診,等待的時光變得極為漫長,直到沈為容失魂落魄地從屋內走出,轉而撲到離秋身上痛哭了一陣,好似要將所有積壓的情緒都釋放出來,霍離秋心有不忍,兩人索性坐在外面的臺階上聊了起來。 “離秋,你說我該不該留下這個孩子?要是為了顧全天下局勢和江湖大義,這個孩子鐵定不能要,可是、可是這是我和鏡哥的第一個孩子,我與他本就已經立場懸殊,沒有緣分可求了,若是舍了,以后恐怕再也沒有下一個了……” 沈為容將頭垂在膝蓋上,仿佛是坐在墨苑的臺階上,眼前應當有一棵搖曳生姿的梨花樹。 霍離秋撫著容兒瘦削的肩膀,寬慰道:“容兒你一向是個隨心而活的人,怎么突然開始優柔寡斷起來?若是足夠狠心,便舍了,既然舍不得,那便生下來,別人的閑言碎語這輩子都是在意不完的?!?/br> “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那些對我有所期盼的人,我不敢去辜負他們的信任……” 沈為容想起所有南國子民殷切的目光,想起病榻上父親寬仁的笑容,想起許多人和許多人心中完美的自己,其實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完美的,她心中還藏著一個小小世界,在那個世界里,她自私任性,只有一腔小女兒心思,想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可任她驕縱一世卻也做不到亂世之中完完全全地置身事外。 “若是公主不嫌棄,可將孩子歸在我膝下?!?/br> 慕子凉從門外大步跨了進來,霍離秋和沈為容皆是一震,慕子凉怕將兩個姑娘嚇著了,又溫聲道:“勿怪,子涼是方才在門外無意得知,若有冒犯,還請見諒?!?/br> 離秋訝異地望著子涼,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她們的行蹤,慕子凉看穿她的心思,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道:“你又瞞著我四處亂跑了?!?/br> 離秋愧然低下頭,慕子凉走上前來,沈為容卻悲喜交加道:“子涼少爺,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慕子凉微微頷首,道:“字字肺腑?!?/br> 沈為容驀地掉下眼淚來:“我沈為容何德何能……平日做了這么多愚蠢事,偏偏又如此好運交上你和離秋這樣的朋友。只是茲事體大,牽扯甚廣,大少爺最好三思?!?/br> “公主放心,今日的慕家能做主的反正只剩我一人了,這個決定,既是為私,也是為公,下個月玄氏大舉南下,若能以此為激將,倒也不失為一個兩全之策?!?/br> 沈為容伸手揩去眼角的晶瑩,像是與慕子凉不謀而合,笑道:“不愧是大少爺,我原本想著南國欠慕家的不知何日能補上,現在反倒有了機會,這樣也好,反正南國那幫老頑固遠在天邊也不能替我做主,也算同時解了我的一己私心?!?/br> 霍離秋見慕子凉三言兩語便讓沈為容心情轉晴,揪緊的心也松了下來,遙望北邊天際混沌,似乎不甚明朗。 慕沈大婚將要重新進行的消息又一次隨著寒風飄揚開去,沈為容往南國修書一封,也免去了先斬后奏的嫌疑,隨后便安安心心地待在小苑里,閑來無事竟破天荒地學起了針線活,頗有當母親的自覺。整個天鴻城也陷入警覺,慕家軍隊排兵布陣越發復雜,城中彌漫著即將大戰的氣息,而北境也動靜頗大,玄乙已經率軍從玄虛宮出發,暫時駐扎鎖春關以北,一切都蓄勢待發。 霍離秋每每回想起上一次慕沈大婚發生的事,心中總是隱隱不安,想著這次自己決不能再坐以待斃。一日清晨,她隨意在路邊拾了一根木棍便興致頗高地在院中練了起來。 當她閉上雙眼,感知微涼的晨風,忽而靈由心生,絲絲環扣入脈,指尖帶起一股靈流,纏繞玉臂而上,抽離于頂,霍離秋登時睜開雙眼,揮出手中木棍,在空中劃出幾圈賞心悅目的弧度來,棍棒與空氣摩擦嗚咽,草葉上的露珠被振落于地,地上出現了好幾道棍痕! 慕子凉遠遠望見,替她鼓起掌來,霍離秋頗為羞怯地收起木棍,兩人在院外的玉桌旁坐下,子涼身后的慕綾依舊是從頭至尾都沒露出什么好臉色來,霍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