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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陰雨綿綿的天氣。幾個應該是中輟生的混混,攔住了從快餐店中買了大包、小包食物出來的王逸,將他帶到旁邊的小巷子里,捏造謊言說他撞到他們,要他拿錢出來賠醫藥費。雖然下是沒有錢,但是王逸很不服氣,自己明明沒撞到他們,為何要拿錢出來呢?還不懂得「花錢消災」的道理,剛上國一的他,傻傻地和對方起了爭執。結果,幾個人圍著他打。漢堡、炸雞掉了一地,他也被打倒在地。他抬起雙手遮擋著拳打腳踢,從手臂的縫隙中,也可以看到巷子口處聚集著一些人。只是那些旁觀者沒有一個進來解救他,大家只是在看熱鬧而已。「你們幾個!在干什么?」在王逸眼里,那時跳出來怒斥的鐵曜輝,就和漫畫書中的「英雄」沒兩樣。鐵曜輝拋下手上的傘,沖過來將那些人推開,然后站在王逸身前和那些人對罵。也是那時候,王逸有機會瞥見他制服上所繡的?;?、班級,以及他的名字。第一學府的金字招牌。挺身而出的高貴情cao。還有……非常、非常英姿煥發、挺拔俊帥的外表。在這之前,王逸對于「情竇初開」四字,頂多保持「那是什么東西?能不能吃?」這種低等級的興趣。在那那,王逸的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好快,快得引發了耳鳴。普通該對女孩子產生的反應,他卻拜鐵曜輝之賜,初次嘗到了。「你沒事吧?」的一句話,是他們交談的全部。接下來,趕跑了流氓混混的鐵曜輝,拾起雨傘,拍拍灰塵,不曾留下什么姓名,翮然離開。那憑著一股正義凜然,出手相助的大男孩,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令一個國一的小男生展開長達十數年的單戀吧?千辛萬苦地尋找到那所學校,不惜逃課也要埋伏在校門口附近,做著近似跟蹤狂的舉動,偷拍大男孩的照片。每張照片都當成傳家寶似的,小心再小心地收進照相本里,再一筆筆寫下日期、地點。跟蹤一段日子過后,很自然的,王逸也知道了曜輝是籃球校隊的事,而他找到了能夠光明正大當曜輝迷的理由。他對表哥撒了謊,說他愛看鐵曜輝打球的樣子,騙表哥帶他到處跑、到處看比賽……籃球他懂個屁?他只想看鐵曜輝而已。男人喜歡男人,就是同性戀。國一時的王逸,再單純也知道這一點,同時更明白同性戀就是該關起門來講,很丟臉的一件事。但他自己并不覺得有什么好丟臉的,因為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畢竟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讓他的感受這么強烈。真要說自己是○○戀,那他一定是「曜輝戀」!他有著全世界搜集最齊全的「鐵曜輝」特集,與曜輝有關的大小事,他都記載下來。這是非賣品、不公開,全部都是他最重要的寶物。表哥曾說他是「走火入魔」,王逸認為他說的真對。不過「迷戀」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破滅的關鍵是他得知鐵曜輝終于結婚了。成了「別人」的東西。即使這是「無可避免」一定會發生的,但王逸還是哭了好幾個晚上,最后他下定決心要忘記「鐵曜輝」。他用一件事情來增強自己的決心,這輩子從未想過要「改頭換面」的他,破天荒地開始「減肥」。對食物的強烈欲望,和對鐵曜輝的愛戀,是占據他生命很大的兩個部分。為了公平起見,他在同一天斬斷了他們。接著。他不愿回想的恐怖事件發生了。按照理想,他徹底地改變了,在外表上是如此,而內在也一樣。他瘦是瘦了下來,但不再講話、不再出去與人接觸,深怕受到傷害。他成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人,讓家里的人生氣、難過、失望,最后放棄。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再看看現在……癡望著貼靠在身旁、熟睡的曜輝,王逸都不禁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了。自己該不會是活在夢里,才會在他早已不對愛、不對人抱持希望的時候,竟獲得了這樣的幸福吧?這感覺,很接近他看見曜輝出現在「碧山莊」時的情景。那時他呆滯得像個木頭人似的。他實在太訝異了,訝異到腦子都停止了轉動,只能愣愣地望著數年不曾再見,卻高大依舊、瀟灑依舊,面容越來越有男人味的鐵耀輝,只差沒張開嘴巴,流下口水。能想象斷食已久的人,忽然看見自己最愛吃的東西就放在面前,可是你知道自己不能吃它,是什么樣的滋味嗎?忍耐再忍耐,還是忍不住地縱容自己說:「一點點就好,讓我嗅一點味道也行,我不會把它放進口里,我只用眼睛看、只用鼻子聞。拜托,不要把它拿走,讓我多作點美夢吧!」王逸敢對老天爺發誓,他真的沒有破戒的意圖。曜輝給自己的笑臉再迷人、曜輝給自己的溫柔再多情,王逸都沒有會錯意。那不是說「OK,你可以把我給吃了!」,那應該是「OK,你和我可以是朋友!」。普通、正常的男人都會這么想,不是嗎?這種誘惑大餐「近在咫尺」的日夜折磨,王逸苦苦撐了一個多月。正當他開始以為自己能一輩子都這么偽裝下去,不被曜輝發現自己日益高漲的渴望,而自己能在曜輝的許可范圍內,享受每天都能看到他(望梅止渴也好)的樂趣時——曜輝對他做了件很殘忍的事。在溪邊,曜輝摟著他入懷,他們肌膚相親的瞬間,一股形同火山大爆發的強烈欲望淹沒了他。王逸就像個通過了絕食考驗、美食當前的考驗,卻不幸敗北在一顆意外送到自己嘴巴里的糖果上的人。那顆糖的威力驚人,破壞他所有的自制力,他不斷回味糖的美妙味道,直到再也克制不了,貪心地想要更多,只好跑去搶劫糖果店。……他強×了曜輝。自食惡果是他最好的寫照。沒經驗的自己,硬上的結果,就是在松開曜輝手腕與腳上的繩索,哭哭啼啼地道歉完后,整個人也人事不知地暈了過去。多丟臉,世界上大概找不到幾個強暴犯,會在犯案過后,因為失血、疼痛而昏倒的吧?隔天早上,清醒過來后,昨夜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全寫在曜輝的臉上。王逸巴不得能化為一陣煙霧消失。「我不會再問你為什么這么做了?!?/br>想不到曜輝竟還愿意跟自己說話,而且還是曜輝先開口的。在自己像鴕鳥一樣地躲在棉被里頭,不敢出來見人的時候,曜輝坐在床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