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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的墨倏地睜開墨綠色的深邃利眸,矯健的身體一彈就沖出門外,不過也不忘拋下一句警告:「不要出來?!?/br>視線飄移的方向,明顯針對那個本來奄奄一息趴在桌上,卻在聽到聲響后就突然抬起頭來一臉想湊熱鬧的白影身上。可能是長期被壓迫導致心理牽連生理的過度反應,他總覺得他講那句話的時候,他的腰臀好像又酸痛了起來……衛恒和葉誠則看向敞開的窗戶,雖然角度不好,但還是看得到幾個大大小小的黑點在空中盤旋。「速鷹往村子的方向來了?」葉誠皺著眉頭自語道。這幾天提爾斯他們都會在這屋子里討論這些事,當然三個人也會知道一些近況,連最狀況外的白影都知道白花、蝕蟲和速鷹的因果關系了,雖然他其實是想看號稱空中王者的鷹,只是墨沒給他機會就是了……他們正在等待,等待對他們有利的風向到來,但是時間的拉長必定會讓速鷹聚集的得多,而數量一多,鷹的群體就會不可避免的往村子方向移動。事實上這一陣子已經陸陸續續有傳出族人被速鷹攻擊的事情了,可是還不行,現在還無法行動,必須繼續等待。不過以往都是零散的小事件,現在卻在村子上空一次出現好幾只速鷹,速應的數量已經增加到空中地盤不夠,需要向虎族獸人挑戰逼近的地步了嗎?相較于葉誠凝重的沈思,和衛恒略為擔心的神態,白影就是一整個歡樂的趴在窗沿努力想看清速鷹的身影而已。通常太歡樂的人都會遭報應,一個黑影卷著旋風就往白影探出的大頭沖。速鷹之所以叫速鷹就是因為它們即使是沒有魔法天賦的物種,仍舊擁有過人的速度,所以才被稱之為速鷹。這樣的速度讓白影無法完全防備,只能用手護住頭部、縮頸,然后向后退,雖然來不及,但是能退多少算多少,希望能夠減低傷害。想象中尖利的喙沒有落下,只聽到一陣嗄嗄尖叫由近而遠飄走了……白影小心遲疑地從自己手臂后探出視線,看到的卻是一雙帶著不耐、和著擔憂、燃著怒火的微瞇墨綠眼眸。白影一驚,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他他他他沒有出去???!腳沒踩出去就不算吧……?墨瞇眼盯了他一會,甩上窗板關上轉身離去,先去處理那些速鷹,待會再找他算帳。衛恒看著桌上的亮晶晶的萬用小刀猶豫著,沒錯,那把小刀就是他帶過來的那一百零一把,在這個危險的世界里卻沒用過幾次,仍舊閃亮閃亮的萬用小刀。在猶豫什么?逃跑?嗯……他暫時還不想帶球跑,一不小心就是一尸兩命,太危險了。其實,他只是想剪頭發而已,來了一段日子,頭發也長長了,前面的頭發已經開始扎眼睛,后面的頭發也蓋住了頸子,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剪頭發沒什么好猶豫的,他猶豫的是所謂傳統禁忌這件事。從葉誠和狄聞他們來了之后,他的肚子就開始迅速膨漲,之前他還沒什么實感,因為那大小就跟發胖或是啤酒肚差不多而已,現在都長成一顆充飽氣的籃球了,他才有一種好像真的懷孕了的感覺。而且因為肚子大得太快,衛恒和提爾斯都有點吃驚,不是大小的問題,而是這前后的速度也太不一致了,它前面孵那么久,現在灌氣似地就膨了起來。有經驗的葉誠也很疑惑,不過可能年代太久遠,他自己也記不太清楚,就……慢慢的就大了啊,他哪記得什么時候大幾寸這種事,而且衛恒并沒什么不舒服的感覺,也就只能這樣,然后小心看著了。衛恒和離亞懷孕都不覺得有什么難受的地方,基本上除了肚子重了些,其它的什么惡心想吐倒是都沒有,不過離亞是一直睡就過去了,衛恒則是只有食量增大而已,可以的話……他也想睡過去了事,真的是太無聊了這生活……不過葉誠說跟他比起來都不算什么,他那時候什么癥狀都現全了,想吐也想睡,睡起來先吐兩下,再吃些東西補充體力,然后繼續睡,如此重復此回圈……慘到不能再慘了。這些都是題外話,重點是那個流傳到連他都知道的禁忌,聽說孕婦不能動刀?那孕夫呢?衛恒看著他的小刀思考中,可是他想剪頭發,而且越想他就越覺得頸子和額頭好像癢了起來……有一種非剪不可的感覺。管他的禁忌,獸人那么強壯,他想應該是不會有事的,找到理由說服自己之后,衛恒就伸手拿刀要來削發了。不過還沒碰到,他伸出的手就被一只比他大、比他黑的手掌給握住,抬頭一望,對上的是一雙擔憂的金燦眼眸。對提爾斯而言,那把刀就是衛恒每次想離開他時必備的行李之一,就算帶著孩子也要離開嗎?「……」衛恒和他對看了幾秒后,才默默地把手伸了回來。看他的表情,衛恒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頭發太長了?!?/br>聽到他不是想走,提爾斯神色也放松了下來,他伸手摸摸衛恒的頭發,很好摸……但確實是長了點。「我幫你?!箍戳丝茨前训蹲?,提爾斯覺得削頭發他自己又看不到,萬一不小心多削了些什么……太危險了。雖然提爾斯是好心幫忙,但是衛恒卻是一臉狐疑,他們的審美觀聽說不太一樣耶,萬一他為了讓他增加男子氣概,給他削了個小平頭要怎么辦?不過在提爾斯的堅持下,衛恒也沒有別的辦法,要嘛不要剪,要嘛就給他剪。如果沒有想到也就算了,偏偏現在想到了,越想就越在意,衛恒只好妥協讓他動刀了,當然他難得羅嗦地講了好幾次,他只是要剪短一點點而已……結果很快就出現了,提爾斯倒也沒有一刀子平平的削光光,頸子露出來了,眼睛也露出來了,雖然用小刀效果沒那么好,但是提爾斯也是剪得有長有短給他打層次的,沒有把他剪成西瓜皮頭。可是白影一看見他還是笑得嗆到,衛恒自己照了照,自己的頭他笑不出來,不過他想他可以理解白影的心情。不是剪得不好看,只是頸子后多留了幾撮頭發,本來額頭上蓋著的瀏海再稍微短了點,露出了三分之一光潔的額頭,這樣形容當然是沒什么,不過他原本那個帥氣有型稍帶飄逸的發型,被他這么一剪就變成了可愛稚氣的中學生了。衛恒也很無言,他實在不明白他們的審美觀,他還以為以他們對伴侶的選擇眼光,比較有可能把他理成小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