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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苦讀多年,若是考上會試,便是海闊天空??疾簧夏蔷偷弥匦略俚热?,繼續寒窗,到那時,估計心里壓力就會更大了。年輕人身體都挺好,在家睡了一覺,第二天就生龍活虎,可以出去各種浪了。京州城一掃之前的嚴肅氛圍,再次變得輕松起來。讀書人一個個又開始招朋引伴,嬉戲玩鬧了。季子禾也沒閑著,丁再昌和安大業那倆人都特別會玩,他們自己玩也就罷了,還不會忘了兄弟。各種宴會場所都帶著季子禾,有這倆大佬帶飛,季子禾自然是閑不下來。大大小小的聚會季子禾參與了不少,在一個高級的宴會上,他甚至還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那位云蘿公主。大楚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的,沒有什么宴會男女不能見面的說法,只是不能在一起挨著坐著罷了。那位云蘿公主長得那是真的漂亮,膚如凝脂、面若桃李,十分的嬌俏可人。她的排場很大,身邊的侍女一大堆。生活的很是精致,那席上放食物的矮桌被她身邊的侍女反復擦了一遍又一遍,感覺都能當鏡子使了,坐具上被鋪上了錦繡墊子,公主才被扶著入座。季子禾倒沒覺得公主太過嬌氣,公主嘛,皇帝的妹子,被嬌養著不是很正常嘛。他甚至還想著,真不愧是公主殿下啊,就是和他們這些粗人不一樣。云蘿公主還很有才華,出口成章,就憑借她在文會上留下的墨寶,即使她不是公主殿下,那也能擔得起才女的稱號。如此這般,公主殿下在宴會上那就更加的受人歡迎了。衛璋盯著與其他人說笑的云蘿公主,整個人都好像被拉到雪山封印了一樣,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身上還散發著寒氣,一口一杯的在那里猛灌酒。可神奇的是,被這么個人盯著,云蘿公主卻好像什么都沒察覺一樣,實在是很神奇。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云蘿公主竟然和安大業交上了朋友。這給季子禾的感覺,就好像遙不可及的神仙突然下凡了一般。不過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在他看來,安大業就是個好不容易沖出了籠子的小鳥,身上特別有靈氣,十分的討人喜歡,也難怪能與公主交上朋友。之后的宴會里,季子禾經常就能見到這位公主,時間長了,季子禾也發現了不對。每次只要在能在宴會上看到衛璋,那宴會上絕對就能見到公主殿下。為什么會發現這規律呢,純粹是因為衛璋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些。每次一見到公主,衛璋就會瞬間從翩翩公子變的喪氣十足,一句話也不說了,只是陰沉沉的看著公主,不斷地喝悶酒。要說他倆認識吧,偏偏他們二人每次都坐的很遠,從來都沒說過一句話,甚至與公主壓根就沒有給過衛璋一個眼神。若說衛璋喜歡公主吧,可他也沒去搭過訕,可是他那眼神,怎么說呢,特別像姑娘看見渣男的感覺,簡直怨氣十足。于是很多人就腦補出了一出求而不得,心生怨念的大戲。腦補的多了,搞得衛璋在眾人心中那副翩翩公子的固有印象都破滅了,實在是太毀形象了。在眾人瘋玩了數日之后,會試發榜的日子如期而至。所有人瞬間就像被打回了原形的妖精一般,一個個慫的跟鵪鶉一般,心里忐忑不安的等著會試的成績下來,再也看不出之前生龍活虎的模樣了。季子禾淡定的坐在桌前看書,骨頭還以為他真的不緊張呢,就飄到了他身邊圍觀。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季子禾哪里是不緊張啊,他是在發呆呢,手里的書都拿倒了都不知道。“回神了?!惫穷^伸出手掌,在他的面前拍了一下,季子禾一個激靈,雙眼聚焦,看到了面前的骨頭。“你真是,嚇我一跳?!奔咀雍搪裨沟?。“誰讓你看書看的這么入迷啊?!惫穷^點了點他手上的書,故意說道。季子禾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書給拿反了,臉上泛起了薄薄的紅暈,卻還強裝淡定的把書給翻了過來。“剛走神了沒注意,你怎么不看你的游記了?”“我是怕某人太過緊張,特意來安慰一下?!?/br>“我才不緊……好吧,我確實緊張,讀書那么多年,如今已經到了最后關頭,我怎么可能不緊張呢?!奔咀雍毯袅丝跉?,端過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咦,這茶怎么是涼的,小九又跑到哪里玩去了,怎么忘記給我換茶了?”“你忘了,早上睡的好好的,突然就坐了起來,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九趕去看榜去了?!惫穷^幽幽道。“是嗎?”季子禾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小九不在啊,怪不得我覺得有點餓,他不在就說明沒人做飯啊,原來我還沒吃飯嗎?”“你又記錯了,飯是我做的?!?/br>“是嗎?那我怎么又有點餓了?”季子禾疑惑。“大概是因為前段時間整天參加各種聚會,暴飲暴食的多了,長胖了,胃口大了?!惫穷^說道。季子禾下意識盯向了自己的肚子,揉了揉,哦,這該死的肥rou,還真的出現了。都怪那些聚會上的東西太好吃,一吃下來就停不下嘴巴。也不知道主人家都是從哪里請來的廚子,各路菜系應有盡有,實在是令人抵擋不住??!“不行,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跟村里的二胖一樣了?!奔咀雍炭鄲赖?。二胖是個外號,顧名思義,一個在家排行老二的胖子。長得白白胖胖,滿身都是肥rou,就跟一個大白饅頭一樣。他也不是不干活,或是因為吃的太多,他那就是個喝涼水都能長rou的體質。他的家人也沒有辦法,只能說他長得很有福氣,滿身都是福氣。在季子禾正在苦惱自己的一身軟rou的時候,黃九郎飛奔了進來,“主人,大喜啊,您得了頭名?!?/br>季子禾刷的站了起來,愣愣的,好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又刷的一下子坐了下去。黃九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啥情況,怎么主人得了會元還不高興了?突然,季子禾跳了起來,大笑道,“我居然得了會元,骨頭,你聽見沒,我得了會元?!?/br>黃九郎了然,哦,原來不是不高興,是沒有反應過來啊。抱著骨頭跳了好一會兒,季子禾才平靜下來,覺得自己剛剛的姿勢不太雅觀,有些尷尬的松開骨頭,輕咳了兩聲,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只是這臉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