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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議論著。這盞蓮燈巨大,大的襯得周圍的船只都像小螞蟻。那高臺怎么說也有十來米高,只煙花飛起的一瞬間,蓮臺上廁人就突然沒了,不是飛天了,難不成是跳下來摔死不成?這蓮葉可是實打實的木頭搭建的,跳下來摔不死才怪!所有人都拒絕去選那個摔死的選項,寧愿相信那舞者是跟著煙花一起上天了,畢竟那樣的結局才是真的圓滿嘛。這個時候,幾艘巨大的畫舫緩緩駛來,絲竹管弦之聲悅耳動聽,船上還有歌舞伎,裝扮著湖面。看完了舞蹈,燈也賞完了,意境也有了,酒過三巡,就該尬吹,啊不,是該寫詩了。畢竟請了那么多名士,不讓他們寫寫詩哪里成啊,丁再昌還打算挑出一些,裝訂成本燈宴詩集放在自家書坊中售賣呢。畢竟名聲在哪里,肯定不愁銷量。在這種宴會上寫的詩,是不需要付給作者錢的???,名士嘛,都是清高之人,哪能要這種阿堵之物呢,傳出去多不像話。對于名士來說,最重要的是名,而非錢,當然了,有名了錢財什么的還會少嗎?這些詩作者與主辦方也就是個互利互惠的關系,一方要名,一方要錢,合作愉快。平日里千金難求的詩作,在文會上層次不窮,花團錦簇,爭奇斗艷。無論丁家辦文會的目的是什么,可這文會的規模和影響是實實在在的,誰人不想在這種大文會上艷壓群芳,揚名立萬吶。仆從駕著小船,一條船一條船的接著詩文,然后送到幾位德高望重的名士手中,由他們裁決誰人的詩作為魁首,哪些詩作又可以入文集。入選的詩詞會被統一抄錄下來,除了入文集,而且還要當場送上畫舫,由畫舫上的名女支吟唱出來,供客人們點評欣賞。當然啦,若是有興趣,還可以召來湖上往來的小船上的侍者,讓他們請畫舫上的歌伎樂伎到自己的小船上來彈曲,唱唱自己的詩。還有有相識的人,幾條游船連在了一起,互相點評文章,評判高下,在這湖面之上,也是別有一番趣味。今日實在是有太多的人被這瞬間燃起的巨大蓮燈,還有那不知去往何處的舞者給鎮住了,幾乎所有的詩作都沒離開這景色。想要在這其中脫穎而出,這就更加考驗詩人的實力了。季子禾與安大業他們也交了一篇詩給小船上的侍者帶走,結果還真選上了,雖然沒上前三,但也被歌伎給譜曲彈唱了出來。季子禾聽了一下,還覺得挺好聽,心想不虧是丁再昌請來的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這湖上唯一安靜的地方,怕就是那一個繪著彩繪的豪華游船了。其他游船都是一般大小,就它不一樣,想想看,它是誰的船還會有什么疑問嗎?這宴會來的客人中,地位最高的也就只有云蘿公主一人,除了她,怎么可能還會有第二個人選。別看一大堆人是沖著公主來的,一個個打扮的跟開屏的孔雀一樣,可真讓他們湊到公主面前搭訕的話,他們還真不敢。那樣湊過去,和登徒子有什么區別,眾目睽睽之下,誰敢過去。而且公主那船上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被扔出去怎么辦,他們還想要點臉。不能湊到過去,只能盡力展示著自己的才華,期待著公主聽到他們的詩后欣賞有加,對他們另眼相看。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公主殿下沒有對任何一首詩表現出興趣來。在公主的游船邊,也是有船的。宴會開始的時候,為了可以讓賓客震撼度最高,那這個觀景的位置就尤為重要。不過這個最佳地段肯定不可能太大,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湖上的船只排列還是比較緊促的。當然啦,位置能靠近公主的船,那船的主人身份肯定不可能太低,就比如曹國公世子,衛璋。雖然云蘿公主的名字和自己的愛人相似,可衛璋對這位云蘿公主并不怎么感興趣,畢竟娶公主什么的跟他可沒半點關系。這事不僅他的家族不可能同意,而且他自己也沒那個想法,誰讓他已經心有所屬了呢。說實在話,衛璋還真的有點同情云蘿公主未來的駙馬。雖然公主的地位尊貴,可不代表公主的丈夫地位也能尊貴。在皇室面前,所謂駙馬,也不過是公主的一個奴才罷了。能許配給公主的男人,定然不會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二傻子,公主是何等身份,想做她的丈夫那當然得是天之驕子。然而這位天之驕子這輩子的巔峰,也就只能止步于娶了公主這件事情上了,從此便與政治無緣,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公主可以花心,可駙馬卻不能,無論喜不喜歡公主,都只能全心全意的對這一個女人好,否則的話,不光倒霉的是自己,而且還要連累全家,真的不是一般的凄慘。衛璋懷著一顆看熱鬧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情,直到宴會開始,蓮燈忽現,仙人獻舞的時候。那時候,所有人都被蓮燈吸引,就連那游船中的公主,都忍不住走出了船艙,在外邊站了一小會兒。衛璋喝著小酒,無意間朝著公主看了過去,然后就石化了。公主的臉,哪是輕易讓人能看見的。她的臉上戴著面紗,看不清臉,可這身形,卻是令衛璋十分的熟悉,化成灰都認識的那種。衛璋本來安慰自己,世界上又不會沒有身形相近之人,肯定不會是她??稍倏?,公主抬手撥了撥頭上的發,纏在手腕上的暖玉露了出來,被打量她的衛璋給看了個正著。衛璋沒法騙自己了,那暖玉他帶了十幾年,乃是他母親小時候從感業寺里給他開過光的,他又怎么可能認不出來。衛璋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了,再好看的花燈他也沒心思看了,本來想趁著這個機會去拜見幾位名士的,他也懶得動了,一直埋頭喝著悶酒。既然是元宵賞燈宴會,那就自然不可能是純詩會了,有燈自然不可能少了燈謎。丁再昌的算盤打的挺好,一本詩集,一本燈謎,咳,小賺,小賺而已。斗完了詩,再來斗斗燈謎,同樣是賓客將自己想出的謎面和答案交給侍者,侍者們送到一處統一歸納。燈謎就沒有詩作審核嚴謹了,言之有理即可抄錄。侍者在小船上掛著許多形態各異的花燈,每盞燈籠下都有一個燈謎。侍者駕著小船在游船中穿梭,誰要是解開一個燈謎,那燈謎上的花燈就是誰的。這也是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嘛,猜對的燈謎越多,自己船上的花燈就越多,看起來也就越亮,想不起眼都難。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季子禾也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