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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個男人很好拿捏。她無法擺脫自己一定要嫁人的命運,卻可以讓自己變得好過一些,不是嗎?作為妻子,她可以忍受丈夫三妻四妾,可以忍受丈夫對她日漸冷落,也可以忍受丈夫時常的小脾氣,但她絕對不會忍受丈夫對自己的不尊重。王瑜儀越發的肆無忌憚,她確實應該給他一些教訓,讓他清醒一些了。“如玉,這里交給你了,你知道分寸的?!标愂侠淅涞目粗蹊x,讓王瑜儀覺得,自己在陳氏的眼中就如同一只螻蟻。“是?!标愂仙磉叺奈毁N身女仆回答道。沒有再看王瑜儀,陳氏帶著幾位仆人直接走了出去。王瑜儀有些慌了,有陳氏在或許他還能裝可憐讓她心軟,可陳氏走了,鬼知道這些卑賤的奴仆會怎么對待他。“阿彌,你要去哪,回來!回來!”王瑜儀大叫著。陳氏素手輕抬,攏了攏耳側的鬢發,對王瑜儀的叫聲沒有絲毫的反應。她的身后,房間的大門被關上,隔絕了男人的慘叫聲。陳氏行走間,舉止優雅,儀態端莊,一看便是有著良好的修養,從大家族中出來的女子。她這是要去拜見公婆,她的丈夫真可憐,不幸“摔傷”了,估計要在病榻上纏綿一段時間,希望公公婆婆莫要怪罪他不能日日去請安才好。骨女在與燕赤霞約定要在王瑜儀面前暴露真身之后,心中十分的忐忑。在書齋等待了兩天之后,依舊沒有等到王瑜儀來書齋,這下她又有些擔心了,難不成瑜儀出了什么意外嗎?又或是他家中那個妒婦又使了什么壞招,不讓他出門嗎?越想越擔心,骨女坐不住了,她要去王家看看。鬼怪很少走正門,因為普通人家的正門上都喜歡貼門神畫,或者直接將門神雕刻在門上。如今所謂的神道,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人們相信門上有門神庇佑,那就自然會衍生出來門神,守護宅院的大門。妖魔鬼怪若想從正門走,無非就兩個結果,一是主人家同意你進出,二就是打敗門神。不請自來的妖魔鬼怪們顯然不可能有主人家同意,而且門神神職雖小,但好歹也是個神啊,生來就對陰邪之物有克制的作用,所以說,硬闖是不可能的,就算闖過去也要掉層皮,那多得不償失啊,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嗎?骨女繞過正門,尋了一面墻。這墻對一般的毛賊來說確實有些高,不會點飛檐走壁的輕功肯定翻不進去??蓪桥筒灰粯恿?,雖然門神對整個家宅都有一定的保護作用,可遠離了門,這層保護就微乎其微了。骨女從墻頭翻了進去,這里是一處花園,古樹散落,假山林立,隱約可以聽到縹緲的古琴聲。骨女一下子就被古琴吸引了,她的黎公子,活著的時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他最喜歡的,便是一把名為煙緲的桐木琴。古琴是一種非常高雅的樂器,古來就有士無故不撤琴瑟、左琴右書之說。會彈古琴的人很多,但在骨女看來,彈的好的人卻不多。她也聽過許多人彈古琴,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像她的黎公子那般,讓她能古琴音中感受到一個玄妙的境界,讓她有種只要自己伸出手就能碰到公子的內心的錯覺。黎公子告訴她,琴曲相同,只是彈的人不同,聽的人不同罷了。人常言,愛琴解音,可她根本不通音律,只是她喜歡彈琴的人,自然會覺得琴音無與倫比。骨女覺得公子說的不對,黎公子的轉世的那位小姐不通樂理,而他此生的轉世王瑜儀卻是會彈古琴的。然而她從來就不覺得王瑜儀的古琴彈的好聽,頂多就是勉強會彈罷了。而現在,她聽到的這琴聲,又讓她回憶起了當年的感覺,卻又與公子的琴音有很大的區別。這琴聲雖然好聽,但她卻能感覺的到琴聲中所蘊含的cao琴者的哀傷,就好像一只呆在籠中的鳥兒,只能在琴音中展望著天空。骨女瞬間就忘記了自己來王家的目的了,順著琴音,找到了一處水榭。在水榭中,一位發髻挽起年輕婦人,坐在水榭之中,素手撥動琴弦,泛音空靈,猶如天籟。水榭中,侍女們不管是真的覺得好聽還是假的覺得好聽,反正都是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而水榭外,骨女是真的醉倒在這琴音之中了,不覺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滴到她的手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然而,快樂總是短暫的,很快,婦人就停下了彈琴。琴音雖好,卻無知音,只能在這方寸的宅院中孤芳自賞,怕是彈得再好,自己也會覺得厭煩吧。古琴被侍女收起,陳氏打算回書房看賬本了。這些產業不是王家的產業,而是陳氏自己的陪嫁。自從嫁到這個家里,陳氏便自己管理這些產業。王瑜儀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大房的月例為什么從來都沒經過他得手,甚至他連具體的數目都不知道。月例都被老婆管著,以至于自己花點錢還要去老婆要。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大房早就沒有向家里要過月例了,實際上他現在整個人就是被他老婆養著的。陳氏離開,骨女想都沒想,就跟著她一起走了。王家宅院雖然外表看起來不起眼,實際上內部卻非常大,畢竟他家不差錢,自然愿意下本錢搞裝修了。骨女一路尾隨陳氏走到一個長廊,那里,陳氏遇到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少年以及一只非常強大的鬼怪。骨女見到骨頭,仿佛老鼠見到貓一般慌得一批,趕忙跑開了。鬼的世界可不怎么和諧,大鬼比她更強大,那小少年一看便知是他的獵物,若是他認為自己窺伺他的獵物,免不了就是一場惡戰,她還不想消失。骨女心里十分的緊張,也不知道那大鬼到底發現她了沒有。57.拜神骨女在王家找到了王瑜儀,此刻他正一個人坐在床上,一條腿被繃帶固定著,動彈不得,臉上但是干干凈凈,一點傷痕都沒有,至于身上其他地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傷口,也不知道才幾天不見,他是怎么把自己傷成這樣的。房間里還有幾個侍女,個個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立在床邊像是隨時準備聽主人使喚一樣。不過王瑜儀可沒有半點主人的模樣,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看書,不時的偷瞄一下這些侍女,只要她們稍微動一下,他就跟受驚的貓一樣把臉埋進書里,完全褪下了平日里為了裝逼而刻意營造出的那種謙謙君子的模樣。太可怕了,這瘋女人把他的腿打斷了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