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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我好像一點也不驚訝,難道你忘記你曾殺了我嗎?”嚴景嘆了一口氣:“你要真的那么簡單就死了才奇怪吧,博士?!?/br>博士舉起手,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嚴景,半是贊賞半是惋惜地說:“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惜你總是和我作對?!?/br>嚴景死死地盯著博士的手指,它緩緩移到了扳機處,然后因為用力,指尖的皮膚因為壓力而微微發白——但在按下的前一秒,博士突然停下了手。嚴景拼命才掩飾住了自己的異樣,他背在身后的手銬已經被解開,在博士行動的一瞬間,他就能殺了博士。看著臉色發白不住喘氣的嚴景(實際上這并非因為恐懼),博士臉上勾起了惡意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來,你好像已經有了雄主?!?/br>嚴景的心止不住砰砰地跳動起來,他啞著聲音說:“……是的?!?/br>“你很愛他?!?/br>“并不?!?/br>“你可真夠絕情的,他可是為了你闖入謝羅爾島呢?!?/br>“他一廂情愿而已,別人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上他嗎——誰規定的?”博士靜靜地看著嚴景,這個強大的雌蟲臉上沒有一絲動容,眼里只有毫不在乎和冷漠,仿佛真的對秦簡之一點情意都沒有似的。他嘖了一聲,帶著某種得意的心情說:“你知道他為你做了什么嗎?”“關我什么事?我不在乎?!?/br>博士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說:“當你被關進謝羅爾島后,他跟別人做了個交易?!?/br>雌蟲的呼吸窒了一下,博士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的胸腔里在這一刻,充滿了某種惡意的期待——期待看到這個一直冷靜而鎮定的雌蟲露出崩潰的一面。他歡快地說:“然后他得到救你的方法,而代價是那枚戒指——我做夢都想讓他離開那枚該死的戒指?!?/br>“……是你做的?!?/br>“當然!”博士得意地笑起來:“從洛桑節的意外開始,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將我的一切都賭在了艾德的身上!”“那個亞雌也是你的人嗎?”“那倒不是——我也跟他做了點交易,僅此而已?!?/br>博士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看到嚴景露出任何崩潰甚至僅僅是悲傷的表情,這和他預料的不一樣:“你是我見過最薄情寡義的雌蟲?!?/br>嚴景用理所當然的目光看著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你也知道我從哪里來的吧,在垃圾街那種地方,但凡有點感情的都死光了。能利用的東西干嘛浪費——你看,我不就因為秦簡之從那該死的島上逃出來了嗎?”“我都要為我的孩子感到悲傷了?!辈┦可鷼獾卣f,他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這讓他有些憤怒?!扒睾喼敲磹勰?!艾德一直被你欺騙——我可憐的孩子!”他說的話顛三倒四讓人摸不著頭腦,嚴景皺起眉頭,正要說什么,然后博士停住了他的動作,臉上居然出現了那么點正義的神色。他說:“你應該被懲罰,這不該由我來執行?!?/br>嚴景捏在背后的手掌發白,他覺得自己預感到了什么。“我親愛的艾德,殺了這個雌蟲?!?/br>作者有話要說: 找到了一個吃同人糧的好地方,lofter真是天堂。廢寢忘食看了三天別人的文。啊,為太太們瘋狂打calllllllllllllll☆、第75章當艾德從陰影走出來時,嚴景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他紅色的雙眸轉動了一下,嚴景覺得他和自己對視了一下,又好像只是淺淺掠過自己的臉。他臉上出現了迷惘的神色,似乎在說:“你怎么在這里?”艾德心思都放在了臉上,實在是太好猜了。嚴景低下了頭,免得自己臉上出現太多情緒。博士沒有發現艾德的異樣,他只是將手中的槍放在了艾德手中,嚴景聽到他說:“艾德,你還記得這個人嗎?”“我前幾天看到過他,他叫嚴景?!?/br>“不,在那之前,你還見過他的?!?/br>艾德轉過頭,疑惑地問:“父親,您在說什么?我不認識這個人啊?!?/br>“啊,是的,是的——你的確不認識他,是父親記岔了?!辈┦康穆曇羧缃z綢一般柔滑,讓人想起某種柔軟又冰冷的爬行生物,緩緩地在背脊上爬過。嚴景被迫抬起頭,博士鏡框后那雙翠綠的眼睛發著泠泠的光,他裂開嘴,料峭的弧度像極了鐮刀:“現在可沒有人能救你。他已經是我的了?!?/br>嚴景難耐地轉開眼,博士噴在他臉上的氣息叫他難以忍受。那種陰濕的、腐爛的感覺讓他又想起了垃圾街的日子。然后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了艾德的身上。艾德偏著頭,眼睛不斷在他和博士身上游移,像是在考慮著什么。臉上的天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出現了類似于凝重的表情——他習慣于皺著眉頭,紅眸會變得暗暗沉沉,從繃緊的下顎到垂下的發絲,都性感得叫人暈眩,在這剎那,他看起來又像是從前的樣子了。但這只是錯覺,抑或是某種巧合,當艾德低下頭時,那種感覺就蕩然無存了。“你可真是塊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狈路鹗菍谰皬氐资チ伺d趣,博士撇了撇嘴,然后站起來,一巴掌打了上去。嚴景的腦袋都向一邊歪了過去,很快浮現了手掌印,在他白皙的臉上格外鮮明,艾德看著這印記,手指微微顫了顫,猶豫地伸出手,但“父親”卻阻止了他:“艾德,你想做什么?”“父親,我不知道?!彼卣f,然后蹲了下來,將手掌貼上了那紅印處,手心里傳來微燙的溫度,還有細膩的脂玉般的觸感,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心里浮現起密密麻麻微小的痛感,像是螞蟻啃噬一般。他的臉離這個雌蟲只有一拳不到的距離,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細地觀察著這個雌蟲——他鴉青色的眼睛好像煙雨一樣,望進去時幾乎要被這雨吞沒,他的長相如此艷麗,從眼角勾人的弧度到嘴唇的柔軟質感,但他的眼神卻叫人畏懼,嫵媚和威懾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他身上糅合成一個整體,最終成為了一朵捕蠅草般的植物。“父親,他究竟是誰?我覺得……”艾德快速地眨著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要靠近這個雌蟲。他貧乏的腦子里想不出太多的形容詞,但他知道這個雌蟲是不同的。當他還未碰到時,他只是被雌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