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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小天使旁邊。他坐在床邊,看著這一盆葉子與一束花發呆。柳北曄親手寫的那張小卡片,在他外套的口袋中。他伸手拿出來那張卡片,往后靠到枕頭上,歪著身子看這張卡片。他放遠,再拿近。看了許久,他才將卡片壓進了他的筆記本中,卻沒有力氣再起身。他剛回來,外套并沒有脫,似乎身上還有月季的花香。他抽出一個枕頭抱在懷里,不由便想到下午那一幕。前半段,他還是記得的,柳北曄禁錮住他的手,將他壓在墻上親。后半段,他迷迷糊糊的,基本想不起來了。卻記得柳北曄的體溫,他的臉漸漸紅了起來,他把臉埋進枕頭里。喬冬陽以為,隔天,柳北曄便要出現了。畢竟柳北曄臨去前,留給他的那個眼神,實在太難以讓人忘懷,就是一種“等我哦”的眼神。婚禮結束后,陶浩然送他回去前,柳北曄已經不在了。倒不是喬冬陽主動去尋他,喬冬陽不好意思那樣做。而是陶浩然,他堅持認為是柳北曄欺負喬冬陽,要找到柳北曄,讓他當面與喬冬陽道歉,可是卻找不到了。問了新人家負責接待的人,才知道,柳北曄早走了。當時,喬冬陽談不上失望不失望,他本就難以正確捕捉自己的情緒。只是,他真的以為,柳北曄會立刻聯系他的。尤其在看到那束愛麗絲后。可是,柳北曄一直沒有聯系他,也沒有找過他。又過了三天,喬冬陽早早來到店里,照例是抱著還小的秋秋一起來上班。他打開花店的門,將秋秋放下,把小黑板拿到店外支好,轉身正要進去。卻見隔壁的咖啡店還沒有開門,他有些詫異。文遠的店,雖不是二十四小時店,但以往,早晨七點就開門了。附近上班的人都愛來他店里帶杯咖啡,或帶塊蛋糕去上班。文遠的咖啡店生意很好,店里的東西也很好吃,有款紅豆松餅,喬冬陽最喜歡吃了。他走到咖啡店外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門上貼了什么請假的紙張。他與文遠的關系,不如與文露,他沒有文遠的聯系方式,也沒法去詢問。他只能回去繼續工作,直到對面文露的店也開門了,直到快中午十一點了,文遠的店還是沒有開門。喬冬陽便有些擔心,他又出去看了一趟,恰好看到了文遠的鄰居,茶鋪子的老板。他們三家店在同一邊街道上,街尾是喬冬陽的花店,右手邊是文遠的咖啡店,再右手邊便是茶鋪子了。茶鋪老板見到他,便笑道:“怎么了?”“李叔叔,我來看文遠的店開門了沒?!?/br>李叔叔說道:“文遠不打算繼續開下去了啊,你不知道?”“???!”喬冬陽特別震驚,他當初差點關門是因為生意太差了,可是文遠的咖啡店生意特別好??!他不解地問,“為什么???!他的店生意這么好!”“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他把鑰匙放到了我這里,說是近期會有人來看房子,打算轉租出去了?!彼f著,便接了個電話,說完后,對喬冬陽道,“這不,有人約了來看房了?!?/br>“……”喬冬陽不相信地回頭再看了眼咖啡店。文遠雖然畫畫很丑,但品味著實很不錯,他也的確是美院畢業的。他的咖啡店一直很漂亮,往常門外也總是放著桌椅,文遠經常坐在那里曬太陽,順帶正大光明地偷看文露。喬冬陽立刻走到對面文露的奶茶店,著急道:“文露姐你知道不知道!文遠的咖啡店不開了!”文露在做外賣的奶茶,聞言,手一抖。“你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文露姐?他為什么不開了???”文露抬頭看他,苦笑:“我也是聽你說了才知道?!?/br>“這,這——”喬冬陽“這”了半天,“這”不出下文來。他知道文遠一直都在追文露,最近因為柳北曄,他也不至于像從前那樣對這些事一竅不通。他不由生出一個想法,是不是因為追不到文露,文遠就不開店了???他莫名地有些難過,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而文露將剛剛因為手抖灑出來的奶茶擦干凈,扔了那杯,拿起一個新杯子,重新做奶茶。“……”喬冬陽就覺得更難過了。他的嘴也不太聰明,明明還有話要對文露說,卻難以表達,他就呆呆地看著文露做奶茶。直到身后有人揉了揉他的卷毛,他回頭看去。柳北曄一只手抓著秋秋,一只手剛從他的腦袋上移下來。柳北曄見他回頭了,對他笑了笑。喬冬陽便看呆了。柳北曄見小朋友看呆了,心中得意,便對他說:“怎么不在店里?”喬冬陽這才匆忙收回視線,說道:“出,出來看看?!?/br>文露這時扯出一絲笑意,對喬冬陽說:“冬陽你回去忙吧?!?/br>“文露姐,你——”“我沒事啊,你回去吧?!?/br>“哦?!?/br>文露對柳北曄也笑了笑,說:“好久不見?!?/br>“好久不見?!?/br>文露看到他手上的小秋秋,說道:“秋秋真乖?!?/br>“秋秋?”柳北曄故意問。“柳先生不知道嗎,小貓叫秋秋啊,大名是秋英。冬陽一告訴我這個名字,我就覺得特別可愛?!蔽穆恫⒉恢肋@貓是柳北曄買的。喬冬陽卻徹底沒臉再呆著了,他趕緊跑回了店里。柳北曄忍笑,對文露點點頭,回頭要跟著他一起回去。文露叫住他:“你是在追冬陽嗎?”“是?!?/br>“他是個挺好的孩子,希望你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并好好待他,珍惜他?!?/br>柳北曄倒沒想到文露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鄰居而已,他記住了文露的這份心,并鄭重地說道:“我會的?!闭f完,他才轉身而去。文露目送他離去,這才敢看向文遠的店。早晨見咖啡店遲遲沒有開門,她也詫異過?,F在看來,就這樣了??捎帜芄终l,人總是在擁有的時候不去珍惜,失去了又想要。她擔心的東西太多,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擔心文遠比她還小三歲,擔心文遠心太野,擔心他們之間的代溝。到底是聽從家人的提議,選擇了一個長輩們都喜歡的相親對象。結果相親對象的前女友直接殺了回來,兩人第二天就去領了證。那一刻,她才發覺自己是多么可笑,她只是被拿來利用了一次而已。這樣的她,哪里還有臉再去接受文遠?好在,文遠已經放棄了。她放下手里在干著的活,到底還是難受,回身的時候,擦去了眼角的眼淚。到底緣淺。柳北曄走進花店,喬冬陽正低著頭,手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