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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跟人起什么爭執?更何況這些jiejiemeimei們都喜歡他。之前說“帥哥”的那個女孩子一向活潑,這時便道:“一直忘了問了,你們是朋友嗎?”其實她就是找機會跟柳北曄說話,柳北曄天天過來,誰都看得出來是朋友啊。結果——“是?!?/br>“不是?!?/br>喬冬陽訝異地看向柳北曄。說“是”的是喬冬陽,說“不是”的是柳北曄。女孩子們:〇.〇“那,是兄弟嗎?”女孩子又問。“是?!?/br>“不是?!?/br>說“是”的依然是喬冬陽,說“不是”的依然是柳北曄。喬冬陽一向心里有什么,面上與身體便會忠誠地反應出來。他的肩膀立刻耷落下來,眼睛低垂,看向桌面,再不說一句話。他的嘴角也往下撇去。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高興了。花店里一時有些安靜。問是不是朋友的女孩子見狀,道了“下周見”便走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走了。可是,喬冬陽還是低著頭,一句話不說。第36章小天使·五喬冬陽有些傷心,不,是特別傷心。他真心已經把柳北曄當作朋友,甚至當作哥哥了。就連柳家mama都說,要他們互相幫助。這些日子以來,他以為他們真的是在互相幫助,成為了好朋友。可是柳北曄卻根本不覺得他們是朋友,也不覺得他們是兄弟。他想到他哥對他說的話,他哥不喜歡柳北曄,還讓他要小心,說柳北曄瞧不起他們。當時他心里覺得他哥是錯的,現在他才明白,他哥永遠都是最聰明的,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明后天是周末,下周小黑板要換。前兩周的時候,柳北曄都是周五的中午過來幫他畫下周用的小黑板的。喬冬陽今天還特地多做了兩個菜,他甚至做了牛蛙這樣復雜的菜。因為前面有一天,柳北曄晚上帶他去餐廳吃飯,柳北曄點了牛蛙,他就記住了。現在那些菜依然還在保溫杯里,保溫杯就在他的身后。柳北曄已經立刻反應過來,他說錯了話。說來也是詭異,剛剛那一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智商似乎全無,那兩句“不是”便直接說了出來。他不希望那些人認為他們只是朋友,或者只是兄弟。可是他忘記了,面前還有一個不開竅的小朋友。等店里人都走了,他立刻與喬冬陽說話,明知為什么,卻還要放輕聲音問他:“怎么了?”喬冬陽低頭,并不睬他。柳北曄見喬冬陽這副反應,暗自猜測,小傻子應該還是沒有開竅。小朋友只是生氣于,他“否定”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他們當然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鬼才想跟他做朋友,做兄弟。現在承認了這種破關系,以后怎么改?喬冬陽的腦袋瓜這么直,思維方式完完全全就是一條線。他自然要否認。可在剛才,他明明有很多更好的繞過這個問題的說話方式。他的確說錯了,他不該直接否認,而是繞過。他知道喬冬陽單純,一哄便好,也見不得他這悶悶不樂的模樣,便想立刻補救,打算逗他開心,也想趁此機會能刺激他開開竅,索性直接說道:“是因為我說我們不是朋友,你生氣了?”喬冬陽抬頭,見到他竟然還在邊笑邊說話。不是傷心了,他是真的生氣了。他憋著一股氣,轉身就去拿起收銀臺旁邊的一大束花,還將手機放到口袋里,抬腳就要往外走。柳北曄一驚,他還沒見過喬冬陽氣成這副模樣過,立即伸手拉?。骸白鍪裁慈??”喬冬陽鼓著嘴巴,覺得自己就像一只牛蛙!他還是不睬柳北曄,他再也不想跟這個人說話了。他想甩開柳北曄的手,卻甩不開。柳北曄有點慌,他還是急了。“你干什么去?拿著花要做什么?”喬冬陽還是不肯說話,依舊使勁去甩他的手。從幾年前,見到喬冬陽第一眼起,柳北曄就沒見過喬冬陽這樣倔的模樣。喬冬陽總是特別聽話,特別乖巧,特別讓人心疼。喬冬陽也總是在傻笑,要么就是在為無謂的事情無謂地去傷感,即便是因為當初腿沒了知覺,他絕望,也只絕望了那么一會兒。事情都解決好,他就忘記了那些傷感與絕望,他就能繼續傻笑。柳北曄上一回談戀愛,是高中三年級的時候。說是談戀愛,其實特別單純。對方是他們學校的?;?,追他追了三年。臨近高考的時候,他也少年愁了一回,不知是要留在國內讀大學,還是出國去。父母卻又無法給他建議,他只能自己去抉擇。?;ㄒ驗橐厴I了,在他面前傷心地大哭了一場,他最怕看到別人哭,他就同意了。兩人談了個短暫的校園戀愛,也就拉了個小手。高中畢業后,他還是出國了,?;粼诹藝鴥?,這段短暫的戀情自然而然地便結束了。他其實完完全全沒有經驗。很顯然,他也并不是有戀愛天賦的那一類人。這些日子以來,他其實也在小心翼翼地,盡可能地,更多地滲入到喬冬陽的生活中,好讓喬冬陽離不開他。可到底哪天戳破那層紙,他也不知道。他很害怕會嚇到喬冬陽。喬冬陽傻,是好事,因為好哄,也很容易獲得他的好感。卻也是壞事,因為他的世界很單純,萬一誤解了,那就真的沒法修復這段關系了。可以說,如今的柳北曄的確是如履薄冰,似乎怎么做都是不對的。這些日子他也正為這樣的僵局發愁。他這么一分神,喬冬陽跑走了。柳北曄跟出去,就見路邊恰好開來一輛出租車,喬冬陽開門立即坐了進去。他眼睜睜地看著喬冬陽走了。他回頭看花店,哭笑不得,店都不要,就走了?他是不是還是應該很感動,最起碼喬冬陽還是相信他的,把他留在店里就走了。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看去,是隔壁咖啡店的老板,文遠。文遠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問他:“我問你啊,你是不是喜歡喬冬陽?”柳北曄挑眉:“很明顯?”“嘖嘖,也就喬冬陽自己看不出來了。你放心,我不歧視你。我讀大學的時候,班里好幾對呢?!闭f著說著,文遠笑了起來,“就是兄弟啊,你這似乎追得比較困難?”柳北曄自然也有溫柔與猶豫的一面,但過去三十多年里,從未展現過,如今也就是給喬冬陽看看。喬冬陽笑話他沒關系,他為喬冬陽慌張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