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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著是否也應該印發些傳單來發,另外就是,他是不是也要上線外賣服務?現在的外賣平臺上除了食物之外,樣樣都能送。開店快半年,錢沒賺多少,但他總歸對開店這回事有了那么一點點自我理解。他也經常聽文遠與文露聊起開店心得,聽進去不少。芍藥與牡丹的花期快過去了,他將門口那些芍藥與牡丹盆栽帶回了家里,等待明年再開花。今天花市給他送新的盆栽過來,他核對完畢后,對方幫他從車上搬下來。他便拿著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前開始移盆。正認真做著,不妨身后有人問:“這是什么?”還當真把他嚇到了,他身子一抖,回頭看到是柳北曄。上次一起春游后,兩人之間的關系和緩了那么一些,好歹柳北曄幫他放了風箏,還送他回家。他雖然還是記仇的,但是用小鍬戳了戳泥土,還是說道:“六月雪啊?!?/br>“原來這叫六月雪?!?/br>“你見過?”喬冬陽的手上全是泥?,F在已是五月份,他穿著一件長袖襯衫,戴著花藝圍裙,袖口半挽。“嗯?!?/br>喬冬陽“哦”了聲,覺得跟這人說話沒意思,索性便低頭繼續認真翻土。右邊的袖口就這般松了下來,他輕聲“哎呀”,袖口落到他沾滿泥土的手腕上。他的左手更臟,無奈之下,他抬頭看向柳北曄:“能幫我把袖口弄上去嗎?”柳北曄看了他一眼,喬冬陽以為他不愿意,心里罵他小氣。柳北曄卻蹲下來,幫他把右邊的袖口卷了上去,還買一贈一地把左邊的袖口卷牢了。喬冬陽于是又高興了,笑道:“謝謝??!”還指了屋內,“那里還有張小凳?!?/br>柳北曄還真的去把里面那張板凳搬出來,坐在他身邊,看他翻土,看他把那六月雪一株株地移進盆中。忙完這些,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喬冬陽做得開心,還哼起了歌,移完盆,他正要修剪?;仡^一看,看到了柳北曄,他詫異道:“你怎么還在??!”“……”杜小姐這時從遠處走來,笑瞇瞇地喊道:“老板!我來買花啦!我——”她看到了柳北曄,猶豫著要不要叫人,卻見柳北曄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裝作沒看到他,走到喬冬陽面前,聲音卻還是不自覺地變小了,“我來拿前天定的花……”喬冬陽點頭,并站起來,要往花店進,想到柳北曄還在。也不知道他坐在這里是想要做什么,默不作聲地看了半天。他看向柳北曄,招呼道:“我進去做生意了啊,你自便?!?/br>“好?!?/br>喬冬陽打量了他一眼,心念真是個怪人。杜小姐跟在他身后進去,到底回頭沖柳北曄弱弱一笑。柳北曄贊許地沖她點點頭,她立刻又變得斗志昂揚起來。杜小姐特別喜歡芍藥,聽聞花期快過,她手里這一捧是今年的最后一捧時,不禁有些難過。喬冬陽安慰她:“沒關系,明年又有了,你再來?!?/br>柳北曄隔著玻璃墻,望著喬冬陽笑著說話,心想這小傻子是真的人長得比花還俏。那所謂“花仙”的芍藥花,被那個小傻子拿在手里,也不過如此。他抬腳,離開了花店。等杜小姐也走了,喬冬陽往外看了眼,看到那個神經病不在了,松了口氣。他真的特別害怕這個神經病帶壞了他店的運氣。可是神經病最近沒有那樣神經了。那天春游時,游玩后,本來是柳南昀送他回家的,可柳南昀也要送張晗晗回家,張晗晗家離他家太遠了。況且喬冬陽不想做電燈泡,正好柳北曄主動提出由他來送,他便跟著柳北曄走了。回家的路上,柳北曄居然主動跟他搭話:“那些花,的確是我讓人去買的?!?/br>喬冬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柳北曄一點不臉紅,直接說:“我沒有惡意。只是你不愿賣花給我,才想出那樣的對策?!?/br>這么一說,喬冬陽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可他還記得緣由:“是你先瞧不起我的。我這個人又不是不講理,你要是以后都好好跟我說話,我也會好好跟你說話的?!?/br>他以為柳北曄會反駁,沒想到柳北曄居然又道:“幾年前,我那樣說你和你哥,是我做事、說話欠考慮。當時因為心急于南昀,難免口不擇言,希望你能諒解?!?/br>喬冬陽聽到這話,都嚇傻了。他大腦空白了幾秒,輕聲道:“沒事啊……”他這么久來,耿耿于懷的就是這么一件事。柳北曄都為這事特地為他道歉了,他的確沒什么好再追究的了。他的腦袋還空白著,柳北曄又問他:“你身上的衣服是哪來的?”他愣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毛衣,傻傻地看著柳北曄,說道:“是董阿姨給我織的啊,是不是特別好看?這個特別暖和,也舒服。董阿姨給我織了好多,冬天還有高領的呢!”“……”趁著紅燈,柳北曄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高興不似作假,“就是莫照找來的那個阿姨?”“嗯,我之前腿腳還不太方便,我哥跟莫照常住外地之后,董阿姨照顧了我很久?!?/br>柳北曄還想再問他,是不是花店賺不到錢,是不是生活比較吃力,是不是喬熠宵已經不管他了。轉念一想,他們之間的關系,說這樣的話,有些奇怪,便沒有再提。隨后喬冬陽便靠著車窗睡著了。到家后,還是柳北曄把他叫醒的。其實本來是很完美的一天,要是平常,喬冬陽再不會記恨柳北曄,過往就真的煙消云散。偏偏,他要下車前,那個神經病皺眉問他:“你怎么住這里?”喬冬陽當時立刻就醒了,不解地看他:“這里怎么了?”“這房子都幾十年前的了吧?”喬冬陽又不高興起來,知道這個神經病是瞧不起他。他從后座拿起張晗晗送他的風箏,一句話沒說,氣呼呼地走了。他愛住哪里就住哪里!關他什么事!這個人果然是個神經??!嘴里話說得再漂亮,還是瞧不起他!他喬冬陽,要這個神經病瞧得起做什么?!其實柳北曄只是覺得他應該住好點的地方,只是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喬冬陽便下車走了。盡管如此,總體而言,那個神經病還是在漸漸變好了。是以今日他坐在旁邊,看他移盆,喬冬陽也沒趕他走。并想著,如果下次,神經病要來買花,他就把花賣給他好了。杜小姐走回公司,剛要往自己的位子走去,王總叫住她:“小杜,你過來?!?/br>“我去把花插上?!?/br>“你抱著花過來!”杜小姐詫異地抱著花跟他走進辦公室,見到了坐在辦公桌后的柳北曄。王總咧嘴笑:“柳董,小杜來了?!?/br>柳北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