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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拿著它的人做什麼。宮弦靜靜望著眼前這年輕人熟練的手勢,竟突然擔心起因果報應之說,他也知自己甚為無稽,但無法消除心中的憂懼,金針猛一刺下,他就忍不住閉眼暗念:「昔年殺人的是我,與秦非情無干,若要報應便報在我身上,只要非情無礙,我再不傷害人命,到了陰曹地府,只管來拉我上刀山、下油鍋,今生便許我與秦非情兩人多茍活幾年吧?!?/br>他亦知此念頗為自私無恥,可是人既有了希望,又怎麼不會想要得更多?他這幾天來獨自辛苦不堪,帶著那人疲於奔命,身子雖然累得很,心中卻充滿堅持與希冀,心意也已漸漸明晰起來。在這世上,真正對他好的確實只得秦非情一個,不管自己對秦非情到底是何等感情,總之他不能失去這人。若這人死了,他便再沒有可以記掛糾纏的人,也再沒有人會記掛糾纏他,若這人活著陪在他身邊,任何事都可以相互依靠,再不似這幾日一般愁苦難熬。他惴惴不安的閉著眼苦等,不敢睜眼看向那具布滿金針的軀體,手心汗落如雨,緊張得呼吸也都屏住。他又不由自主想到,若那年輕人懷恨報復,大可幾針送了秦非情性命,他在這年輕人面前早已顯露出對秦非情的著緊看重,這一想之下,他連忙睜開眼偷瞄那年輕人的神色,對方臉上只有認真肅然,手中金針不停落在秦非情身上,手指在插於幾個大xue上的針尾上輕輕捻動。如此施為一陣後,秦非情胸口起伏漸大,面色也從蒼白一片變得越來越紅,最後一口黑血吐了出來,眼睛立時睜開,又連接吐了好幾口淤血,喘息著茫然看向眼前事物。宮弦「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秦非情才轉頭看他,面上浮起一點驚喜和意外,「......阿弦?我沒死!」那醫者微微皺眉,「你剛醒來,不許妄動。你試試運行真氣,那毒性可曾減弱?」秦非情身子不動,默運真氣,不過須臾便開口應道,「弱得多了......後面中的那毒似乎已消除大半,之前的那毒卻纏入肺腑,不可再用真力逼出?!?/br>那醫者點頭道:「然也......新毒已無大礙。舊毒本已被你消除得七七八八,卻不巧再次中毒,因此毒性沈入腑臟,雖毒性不猛卻埋得極深,若不求根治,不知哪日便會反噬心臟。到那時,恐怕你這獨門秘術也不得行了。心跳一止,血脈便死,接著壞掉的便是腦子?!?/br>末路情梟46秦非情聽著也不害怕,他此刻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賺來的,他眼神纏綿的看向宮弦,面上浮起微笑來,「呵呵......我本以為已經到了陰間,卻尚能與阿弦同聚,多活一日便是一日快活!」宮弦對上他濃情的眼神,又怎舍得這活生生的秦非情不知哪天便要變成一具尸體?忍不住輕搖其頭顫聲說道:「我......我要你長命百歲,不想你只能多活一日!」他一邊說,一邊伏在了秦非情身上,以衣袖幫他拭去嘴邊血跡,動作輕柔之極,直教那年輕醫者立刻看出這兩人之間的古怪。「若你想多活幾日,第一便是不得妄動情郁,血脈流動太快,說不定真要極樂登天?!?/br>秦非情仍是微笑回摸宮弦的頭發,「此戒未免太過嚴苛......」宮弦紅著臉打掉他的手,身子也往後一讓,「你還是戒了好......大夫既然如此說,你只管遵從便是!」秦非情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抬頭對那救了他的大夫沈聲道:「大恩不言謝,兄臺救了非情性命,日後我定當還你這個天大的人情?!?/br>那年輕的醫者淡淡開口道:「你滿身戾氣,手上顯是沾了不少鮮血......我要你日後不得再殺一人,你可應允?」秦非情略一沈吟,點頭應道:「好!」宮弦阻止不及,那一聲「好」字令他登時變色,秦非情知他心意,微微頷首:「不要緊,我劍下本就不殺無辜之人,這位兄臺心懷慈悲,不為自身,只為他人,我甚是敬重他。阿弦,你不用擔心,我為了你自會愛惜性命?!?/br>宮弦也不便再說什麼,雖然心中憂慮,嘴里卻輕輕應道:「那......你要時時記得小心些?!?/br>時光飛逝,秦非情與宮弦兩人留在那醫者家中已有數日。這數日之中,兩人每天溫情相聚,卻全無情郁之念,除了那醫者的叮囑之外,也因兩人與那人同住,那醫者逼著宮弦與自己一房,根本不許他們兩人共睡一床。兩人都問過那人的姓名,那人卻始終不說,道名字區區符號而已,與他們緣分只有這麼多,快快養好傷離去便是,何必強求相交、刨根問底。秦非情每日吃過藥後,宮弦都陪他鄉間散步,兩人不住輕言細語,細說前事。鄉間的村民也都友善好客,知道這個弟弟為了相救兄長,獨身千里跋涉前來求醫,對他們的兄弟情誼甚為嘉許。經常有人請他們入屋飲茶交談,甚至留客吃飯,兩人也厚著臉皮胡編亂謅,把這些淳樸的村民一騙到底。兩人私下相處時自然也相互逗趣,這個道你最會騙人,那個道你才是天生狡詐,只是再沒有往日惡意的嘲諷,都換做輕松溫馨的玩笑話。有時并不開口,對視之中已知彼方心意,手握著手一齊慢慢走過鄉間小路,天色漸晚時才回到醫館之中。宮弦也曾擔心此處被人尋來,早早便把那駕馬車毀了,幾匹快馬也都放生而去。昔年這御醫為他所做之事只有兩人心中明白,連宮引都未曾告訴,全因宮引太過「善良天真」,因此宮弦并不忍讓其知曉太多邪惡的秘密,及至後來宮引取毒獻上,他也只以為宮引是一心護兄,才愿意狠心毒殺秦非情。兩人商議多次,都知道宮引不會放過他們,總有日會尋到此處。想起宮引所蓄養的那些殺手之狠毒,兩人都怕連累此地村民,不住尋思怎生想個妙法斷絕宮引的追殺。47秦非情本想傷情稍緩後便立刻赴京,干脆誅殺了所謂的新帝,宮弦卻始終不忍心,一不舍得秦非情帶傷赴險,二不舍得當真殺了這個親弟弟,宮引再如何待他,他也不想傷了宮引性命。何況就算殺了宮引,宮中還有無數人覬覦皇位,自己那幾個妃子卻怎麼敵得過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