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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弦又立著半天不作聲。影衛們面面相覷,抬著尸身的、跪在地上的都不敢妄動。過了好大一會,終有個膽大些的開口問道:"皇上還有其他吩咐嗎?"宮弦這才抬起頭茫然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板的問道:"你們怎麼還不下去?快點去。"這一句話說出來,影衛們才如蒙大赦,一起低聲跪安,隨後小心翼翼的抬著那具尸身轉身行去。宮弦看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發了會呆之後又游魂般走進了那間小屋。屋內每件物品,都是他親手挑選,著實并非那人所好。他愿意給那人世間一切繁華錦繡,自己府內最好的珍寶玉器全在這里了,那人全都看不上,只喪心病狂的糾纏他。世間事總是如此荒謬難解,那人要的他給不了,他可以給的那人又嗤之以鼻。人人都愛權力富貴,那人偏只愛他的狠毒心腸......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7旭日東升,普照天下。大盛五代新君明宣帝宮弦登基大典。宮弦終於穿上了明黃色龍袍,帶上厚重的皇冠,站在逶迤的玉階前仰望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居高臨下掃視一眼腳邊跪拜的群臣,他一步步踏上了帝王之路,四周安靜得全無一絲聲息,只有無數敬畏的目光為這一刻做下千古見證。行罷登基之禮,宮弦真正坐上了龍位。大殿里稍有些陰冷的感覺帶起心中悵然。這就是他踩著累累白骨坐上的位置,曾經野心如熾的最高郁望,如今一朝達成,卻失去了意料之中的狂喜。也許是期待得太久,失去得太多,大局已定的現在,熊熊燃燒的烈火漸漸冷卻,剩下些火星四溢的余燼。他有條不紊的處理著政事,下了朝便去後宮。見過太後,還要去見剛住進宮的幾個貴妃,未曾立後之前,這幾個女子都須溫柔手段去安撫籠絡。原因無他,個個入宮送至他身邊的女子皆是手握重權的名門之後,他根基未穩,只得雨露均沾,各個後妃都需一視同仁。他本不好性事,從少年起就一心只想著問鼎天下的大業,與女子相處多是敷衍。尤其與那人一番糾葛之後,更是對愛郁情事深痛惡絕,只覺情之一字害人傷己,徒生出許多煩惱枝節。此刻想到那人之名,心中卻不由自主驀地一痛,腳步也停頓下來。身邊的內侍也跟著停了步子,恭恭敬敬的一旁站定,他默然看向遠處高高的宮墻,仍是把那股刺痛感硬生生壓了下去,繼續快步而行。行至太後宮里,宮引居然也在,宮弦心中微微驚愕,面上卻不動聲色,三人假惺惺聊了些閑話,宮弦才使個眼色帶了宮引出來。宮引素來極為討厭那位太後。自從當年唯一的皇子幼年夭折之後,當時還是皇後的女子整日哭哭泣泣,險些得了失心瘋,直至認養了宮引才變好許多。宮弦與宮引兩兄弟的生母只是個民間歌伎,先帝微服出宮時偶然臨幸,此女春風一度便懷了宮弦,於是母憑子貴,接入宮里封了妃,後來再生宮引,就不明不白的難產而死,宮引也自小體弱。宮引之所以討厭太後,乃是因為兩兄弟小時受盡欺辱,當時的皇後也曾面見卻未發一語,後來皇後親子夭折,才轉而認了宮引為子,反害得宮引連番遇險,不得以求了宮弦幫他逃出宮去,這才保住一條小命。宮弦遣退內侍,問宮引到底何事去見太後,宮引微笑著凝視他的臉:"我去問她......那毒有沒有解藥。"宮弦心頭發顫,面上卻是一片漠然,"不是早知此毒無藥可解嗎?她既忍心給父皇下毒,現在後悔也太晚了些。"宮引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仿佛在細品他話中之意,"皇兄......你是不是也後悔了?服了那毒的可不止父皇。毒是我找那個女人要來的,除了我、你、她,此事再無第四人知曉,你若後悔,此時尚可收手,他也不會知道。"宮弦靜靜避開他的目光,平穩的嗓音全無一絲波瀾,"昨晚子時,朕已葬了他。"8宮引身子一僵,不再作聲,只陪著宮弦沈默地站在風中。良久之後,宮弦才慢慢地道:"沒有解藥也好......就算後悔也是枉然。做也做了,再想回頭豈非可笑。這世上的事,大多不能回頭。他知道得太多了。"宮引低低嘆了一口氣,自他身側輕輕握住他冰涼的手,"哥哥......你終於做了皇帝,你開不開心?"宮弦茫然伸出手去摸宮引的頭,鼻間終於泛起一陣酸意,"我不知道......小引,我只有你了。"宮引柔順的偎在他懷里,便如許多年前兩人獨處時一般,一片雕欄玉砌之中,唯有此地還余半分暖意,宮弦再一次想起那人熱燙緊逼的懷抱。從今以後,再沒人敢那樣對他。"哥哥,你在想他......我也在想,他怎麼那樣容易就死了?你把他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昔年他也算救過我一命,我去拜祭他一場并不為過。"宮弦緊抿嘴角看向宮引的臉,語聲變得冷硬了幾分,"毒是你拿給我的,現在你又不忍?為大事者須杜絕婦人之仁,小引,此事不要再提。"宮引面色凄然的垂下了頭,猶豫片刻才道:"我只是......只是怕你日後後悔,若他還有一分活路,我便......""荒唐!他氣息已絕,是我親自查證,你腦子糊涂了嗎?"宮引目光一閃,斷斷續續的道:"可是......他那等高手......說不定......"宮弦拂袖而起,皺眉輕喝:"閉嘴!"宮引被他這聲輕喝嚇得身子一抖,眼眶都發紅了,宮弦這才極力壓制心內煩躁,放柔語聲道:"小引,朕身體不適,先回宮休息。有事明日再議吧。"隨即移步向前,不再回頭。自此之後,宮引再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人,但宮引那幾句話卻像在他心里生了根。"他那等高手......說不定......還有一分活路......"日夜不安的想了三天,宮弦始終無法消除心中的懷疑。宮引所說其實不錯,回頭細想那晚景況,也頗有些不合情理之處。以那人日常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