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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長相已經拿不到臺面上了。南宮稚柳知道自己不成器,平日里言行舉比總是分外小心謹慎,生怕丟了他老子的人,這次出門在外,好不容易壯起膽子風流一回,卻沒想到一出手就撞了煞星,被那死妖怪里里外外吃干抹凈,壓得哀哀直叫。他果然沒有偷嘴吃的命。南宮稚柳換了個坐姿,那個地方又有些腫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一響貪歡,雖然自己中了那妖怪的圈套,可是個中滋味真是激狂火熱,酣暢淋漓,南宮稚柳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的撫摸也會讓自己渾身像著了火,更別說私密之處被狠狠侵入的快感了。不留余地的占有開墾,猛烈的、像是要把他五臟六腑都捅爛似的抽插,讓他回想起來就禁不住面紅耳赤,身體也彷彿已經食髓知味,躁動不已。南宮稚柳靠著車板,腦袋輕撞窗檻,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別再這么恬不知恥地對一個男人念念不忘。璃景那家伙絕對是個煞星,搞不好就會讓自己身敗名裂被逐出家門,他既然沒有降妖除怪的本事,只得落荒而逃,讓那妖怪別再來糾纏自己。反正外面的美人一抓一把,璃景應該很快轉栘目標才對吧……雖然這么希冀實在有些不厚道,不過他都泥菩薩過江了,哪有閑心去管別人的遭遇?當務之急,是平安到達碧云山,把“那個東西”完好無損地送到碧瀾宮才對。他又摸了摸那個小巧的木盒,把它塞到包袱最里面,正在閉目養神,突然聽到外頭傳來馬兒長嘶,馬車猛地停了下來,南宮稚柳沒坐穩,一頭栽到地上,也恰巧避過一柄從側邊刺來的長劍。南宮稚柳感覺到那柄劍幾乎是貼著他的后脖子劃過,嚇得腿都軟了,心想若是還坐在方才的位置,早被捅了一個透明窟窿,他連滾帶爬地下車,發現四個黑衣人把馬車團團圍住,車伕早撒丫子跑了,南宮稚柳狼狽地躲閃著刺過來的劍鋒,連連大叫:“各位壯士,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故下此毒手???”那些人蒙著臉,屁也不放一個,只管追著他砍,刀刀都是殺機,南宮稚柳見說理說不通,遂摸出錢袋朝他們丟了過去,心想你們只管劫財就好,放我一條性命。那幾個人開始以為是暗器,躍起躲閃,給了南宮稚柳一線生機,他背著包袱,一扭頭鉆進樹林中。那幾個人拆了他的錢袋,對里頭白花花的銀子看也不看一眼,又如附骨之蛆一般緊追了上來,南宮稚柳暗叫一聲不好,眼看那冷冽的劍光就要刺入他的后背,突然身子一輕,被人擱腰抱起,嗖地躍到丈余高的樹上。“哇!”南宮稚柳嚇得驚叫,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本能地用力掙扎,身后那人噗哧一聲笑了,道:“你跑得臉都紅了,真好看?!?/br>死妖怪???南宮張著嘴巴轉過頭來,對上璃景勾魂攝魄的鳳眼,不知怎地,心里竟然像放下一塊石頭,一下子輕松了不少,說:“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偷偷跟著我?”璃景摟著他的腰不撒手,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來得我就來不得?”“少貧嘴!”南宮稚柳抓著他的衣服,急道:“快把他們趕走,他們想要我的命!”那幾個人也躍上樹來,估計是看出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高深莫測,一時間不敢輕敵大意,而璃景神態悠閑自在,彷彿根本看不見那四柄明晃晃的利劍,還有心情在殺機四伏之下調戲于他;“你又不肯要我,我管他們要不要你的命?!?/br>這死妖怪竟然趁火打劫要脅自己???南宮稚柳怒目圓睜,斥道:“你這卑鄙小人!不懂什么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璃景也不廢話,直接松開手,擺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南宮稚柳腳一滑,死命地抓住璃景才沒從樹上掉下來,眼看那幾個人團團圍了過來,他嚇得面無人色,大叫:“我要你!我要你!你快救我!”璃景笑得有幾分孩子氣,輕描淡寫地一彈手指,四道白綾如靈蛇一般飛了出去,電光石火,直鎖咽喉,那四個殺手連哼也沒哼一聲就齊刷刷地栽了下去,南宮稚柳緊張兮兮地扯著他的手,說:“快、快下去看看?!?/br>“四個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璃景懶洋洋地,一徑想偷親他的臉頰,南宮稚柳皺眉推開他,說:“你殺了他們?”璃景看到他臉上明顯的不贊同,心里也有些惱火,帶著南宮稚柳落到地上,冷冷道:“你自己看?!?/br>南宮稚柳心驚膽顫地走到尸體邊,發現那白綾早不見了,四個人皆是口鼻冒血,脖子幾乎被勒斷,腦袋像斷了線的燈籠似地耷拉在一邊,死相甚為凄慘,讓他這個江湖嫩角色不由得嘖嘖感嘆,開始覺得于心不忍,于是轉頭向璃景道:“你把他們趕走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殺生呢?”璃景不悅地瞪著他,道:“我救了你,你還責怪我?”被他這么一瞪,南宮稚柳不禁腳軟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四個死人,聲音放低了不少,道:“人皆有側隱之心,你殺人的時候就一點都不會良心不安?”璃景冷哼一聲,道:“我是妖怪,哪來的良心?”他憋著一肚子火氣,直想拍醒南宮稚柳這顆榆木腦袋,若不是自己一路跟隨,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這個悲天憫人又濫施同情心的少爺早被亂刀砍死了,哪里還有命在這一本正經地教訓他?南宮稚柳被他瞪得渾身不自在,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摸摸包袱里的東西還在,他低著頭、悶聲悶氣地說:“趕路要緊,你以后……別再這樣了?!?/br>憑良心說,那四個人死有應得,他雖然歷練甚少,也知道江湖上都是這樣打打殺殺,只是一想到璃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斃了四個人,他心神就覺得不舒服極了。也說不淸是什么滋味,只覺得胸口又悶又脹,南宮椎柳刻意躲開璃景的手,苦無其事地說;“日后我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你手下留情?!?/br>這鐵石心腸的妖怪,若有一天收拾起自己來,想必也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吧?他話音剛落,就被一把推靠在樹上,南宮稚柳驚慌地抬頭,正對上璃景覆下來的火熱雙唇。他好像把這妖怪惹火了……南宮稚柳暈陶陶地想,在被攫住雙唇的時候,倒沒有方才那么害怕了。健碩的身體推擠著他,璃景的吻挾帶著懲罰般的怒意,霸道地糾纏著他的唇舌,箝著他下巴的手指捏得他骨頭發痛,被迫張開嘴,承受著對方熾熱的吮吻啃咬。侵入口腔的舌頭放肆地挑撥著他的舌,南宮很快臣服在璃景高超的技巧之下,被吻得氣喘吁吁,身體更是顫個不停,若不是前有妖怪后有樹,他早就滑到地上軟成一灘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