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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隆冬的早九點,連不到兩點不起床的趙彥都好端端坐在店里,聶遠一眼了然,在眾人發問之前搶先說道:“成了,不用問了?!?/br>“嘁……”眾人噓聲一片,坦白從寬,這人直接搶白,連個審問的機會都不給,忒沒意思。聶遠伸了個懶腰,找了個向陽的位置窩著,冬日的陽光籠在身上曬得他渾身暖呼呼的直打飄,哪里還要去管那幾個被扼殺的好奇心。辛東游是唯一一個后到的,一進來就被八卦小隊包圍了嘰嘰喳喳問他知不知道聶遠和路行安的事,辛東游先是茫然,結合幾句信息一摸索便猜到個七八,高深莫測地笑著,“早知道了?!?/br>連揭發的樂趣都失去,趙彥一行人紛紛癱倒,“我們來為的什么啊靠!”辛東游抱著杯咖啡晃悠晃悠在聶遠對面坐下,輕叩桌子表明存在,待聶遠睜眼后才說道:“我仿佛記得誰說過就想路某人好好的別的什么都不想?仿佛聽到了啪啪啪的打臉聲啊……”聶遠臉上一燥,心虛地別開眼,“他跟我在一起也能好好的?!?/br>辛東游忍不住探過去抓著聶遠的腦袋狠狠薅了兩把,“我又不會笑你,傻不傻、”聶遠抱著腦袋嘿嘿一笑,對著辛東游心有萬千說不出一句,辛東游心思通透自然知道他想說的大概,“行啦,我不缺你這句謝?!?/br>“謝謝?!?/br>聶遠依舊認真而執拗地道了謝,再多的兩人默契地不提,就著半日浮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聶遠隨口提了句,他早已對重生這件事沒太多在意了,眼下心里只有活在當下這一個念頭,不想辛東游卻垂眸沉默了片刻,聶遠忙補救似得說:“你不想說的話也沒……”“也沒什么,我只是一直在追一種東西,”辛東游扯了個算不上笑容的弧度,“我也有想悔過的事,你的事只是順手?!?/br>“那你……”“我沒你幸運,每次都是棋差一招,”辛東游靠在沙發上眉目間難得xiele疲倦,聶遠沉默片刻,“抱歉?!?/br>“沒什么好抱歉的,有些事注定就是注定,”辛東游笑笑,“我也到了該放棄的時候?!?/br>“要珍惜啊?!?/br>-照例晚點下班,聶遠已經在樓下等了會兒了,路行安看看時間手上動作更快了些,跑著進了電梯,盯著樓層數字一眨不眨。“小路啊?!?/br>“嗯?”路行安這才意識到電梯里還有別人在,聶如稚站在一旁,表情有些糾結,“如稚姐?”“沒什么,我就是,”聶如稚憋不住話,眼睛一閉直接說了:“我早上看見你和聶遠……”雖然匆匆一瞥,她的確看到了路行安和她的便宜弟弟手牽手在樓下說話,十指緊扣的那種。聶如稚以為路行安會緊張,卻沒料到對方平淡地嗯了聲,說他和聶遠正在交往。聶如稚口舌發干,囁喏著:“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是認真交往,沒有什么好說不說的,你在緊張什么?”路行安語速不變,像在討論天氣預報一樣平常,“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br>“你說的沒錯……”聶如稚不受控地附和一句,電梯已到樓層,路行安走了出去,自然地揮手告別,聶如稚跟著擺擺手,看著他一步步向外走去,腳步輕快,她想象中翻騰了一天的負面情緒一處都沒尋到。聶如稚想,小路真是勇士啊。作者有話要說:親媽,蟹蟹第64章第64章春節將至街上年味越發重了起來,店里懸著的圣誕節掛飾換成了各種各樣的福字,連蘇三那兒也應景地換了些中國結上去,路行安揪著紅穗晃了晃,一個沒注意扯下來一絲。扯下來容易裝上去難,路行安看著掌心這縷紅哭笑不得道:“看不出來吧?”“多著呢,看不出來的?!甭欉h從容拿過結穗,借了路行安一根手指對折了系到上面,手指上下翻飛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路行安好奇地看了會兒,待那條東西成了型才恍然,“你還會編手鏈呢?”“太復雜的不會,簡單點還是會的?!?/br>這玩意兒是以前哄路行安他小侄女學的,女娃娃最喜歡這種小東西,收了這不值錢的賄賂粘他粘的跟小年糕似的,長大些就沒那么好哄了,因著大人的顧忌與他疏遠許多,只敢私底下偷偷摸摸叫他聲叔叔。聶遠動作快,說話間已經收到了尾,他取下來照著路行安的手腕比了比,又加長了一段,勉勉強強就著一根結了個尾,聶遠邊給路行安系上邊笑,“還好你扯的最大的這個,要是扯個小的就編不成咯?!?/br>路行安揚揚手腕,紅繩服帖地圍在腕上,花樣的確挺簡單,還怪喜慶的,連著借口添水過來蹭蹭的蘇瑪麗都覺得好看,撒嬌也定了根,聶遠滿口答應好說歹說才把小姑娘送走了。看著蘇瑪麗歡天喜地回去扎堆,路行安感嘆道:“你還真會借花獻佛,隨便扯根穗下來都能玩出花樣來?!?/br>“你都自個兒把紅繩遞過來了我能不想法子套住你嘛,”聶遠吹吹因為低頭編繩掉到額前的發,神色頗為得意,“我會玩的花樣還多著呢,有你看的?!?/br>“嗨嗨嗨,給你三分顏色染坊都要開張了呀,”路行安看他頭發一直往下掉伸手替他往后捋了捋,“你這頭發有點長了?!?/br>聶遠往后腦勺擼了把都快能扎小揪揪了,“奇怪么?待會兒陪我剪個去?”“不奇怪,”路行安感嘆顏好就是穩,扎個小揪揪都不覺得怪,倒有幾分日系鹽味,“你自己喜歡就留著好了,挺好看的?!?/br>聶遠嘴角快咧到耳根了,矜持地壓了壓還是沒能壓下來。路行安順手勾了勾他的耳朵,叮叮的脆響,“之前想問你來著,怎么就打一邊?”聶遠老老實實回答道:“太疼了?!?/br>路行安忍俊不禁,“怕疼你還打?!?/br>聶遠摸了會兒耳朵,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淬了銀一樣亮,“我帶你去個地方吧?!?/br>-老常照舊窩在屋里頭敲敲弄弄,老孫一看聶遠來了當是生意,領著他就要往陳列室挑,聶遠擺擺手,自己把耳扣摘了下來,“我找老常給我弄弄?!?/br>到手的生意泡沫一樣散了,老孫撇撇嘴,老大不情愿地領著他去找老常。老常接過耳扣還沒反應過來,“咋,都大半年了還想融吶?”聶遠忙搖頭道:“不融不融,您給我拆回去吧,就拆成原來那樣?!?/br>聽著他這句,老常探頭往外瞄了眼,瞄到個眼生的人影,“你這是?”“成啦,”聶遠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所以來找您吶給我拆回去,我好給人套好別跑了?!?/br>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