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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跳上床,撂下床幃就跪著把扈三娘連人帶被子地抱在懷里??刂撇涣说膬刃幕艁y讓他開始簌簌發抖,那宛如幼獸嗚咽般、在扈三娘耳邊的呢喃,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恐懼。 “三娘子,三娘子,你不知道我看見你走了的心情。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你不要我了,天地間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br> 惶恐不安的感覺漫上林沖的心頭。那年在野豬林被捆到樹上,押送他的衙役那鋼刀舉到他眼前的時候,對,就是那種感覺,怕到極處又無能無力的感覺。 林沖埋首到扈三娘的脖頸,他的頭發蹭的扈三娘脖頸那處癢癢的。扈三娘被林沖箍住不得抬起手臂,只好用手指撫摸林沖裸露在外的粗壯胳膊,一下一下緩緩地安撫林沖的驚惶不定。 “檀郎,唉,我回這邊來,只是想給你一個安靜的空間,能好好想想舊事?!膘枞锫朴频钠胶驼Z氣,很好記安撫了林沖的不安。 “你怎么會想到不要你那處了?你快進來把被子蓋上。紫宸殿才生的火盆,這屋子里涼,著了寒氣就不好了?!?/br> 紫宸殿的這個寢間,還是二人新婚的時候,曾在這面留宿過幾次。后來林沖天天準時回去熙寧殿,與扈三娘一起用晚膳,晚膳后扈三娘就順勢留宿在那邊。這個寢間雖然也打理的很干凈,因為扈三娘不在這面安寢,這個冬季幾乎沒生過火。地上的那幾個火盆也是匆匆燃起來的。帳子里的溫度偏低,這一會兒的功夫,林沖□□的上身已經布滿了細碎的雞皮疙瘩。他這才意識到紫宸殿與熙寧殿寢間的不同。 掀開被子,一股明顯的熱氣頓時撲上林沖的肌膚。他這時候反而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轉過臉把噴嚏強憋了回去。他心急過來,穿的也單薄,又按著既往在熙寧殿的習慣脫光了自己,可不是有些涼著了么。 每晚赤/裸著上身入睡,是林沖的一點小心機。他發現扈三娘好像挺喜歡他堅實分明的腹部。為此他專門琢磨了怎么能讓腹部更堅實更分明呢。 被子里的幾個湯婆子非常燙,余下的地方卻發涼。林沖鉆進被子里,先把扈三娘裹的嚴嚴實實,然后緊緊地摟著,好像不如此,她下一個瞬間就會消失了一樣。扈三娘把湯婆子用腳移到林沖的腳下,又在他后腰也擺了一個湯婆子。 “好好暖一暖。要不要再喝點驅寒的湯藥?” 林沖的身前、后腰、腳底都有熱得發燙的湯婆子,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覺得額頭冒出微微的細汗。他從被子里把胳膊拿出來,聲音悶悶的但有了藏不住的笑意。 “不用喝藥,我沒那么嬌弱的?!?/br> 三娘子沒生氣,真好。 “要是你著了風寒,我們就只能分開睡了。我這時候可病不得,病了會影響孩子的?!?/br> 林沖輕嘆一聲,“三娘子,為夫明早就找安太醫喝湯藥。唉,別人會笑話我的?!?/br> 扈三娘笑出聲來。 林沖窘迫,今晚大起大落的心情,也被扈三娘的笑聲帶出了欣喜,令他把細細碎碎的溫柔親吻,不斷地落在扈三娘的額頭、眼睛上。 “為夫招人取笑你就這么高興?”林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里含著無奈和溺愛,他用額頭與扈三娘相蹭。 扈三娘踩著林沖的腳背笑得花枝顫動,“你放心,安太醫是個有分寸的人。熙寧殿和紫宸殿的人也不會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的?!?/br> 倆人都理性地選擇不提前事,迅速地和好如初。被子里的溫度升高了,林沖覺得自己從里到外地暖了過來了。他摟著扈三娘心滿意足,倆人心平氣和地閉眼睡覺。等扈三娘呼吸平穩沉沉入睡了,林沖悄悄睜開了眼睛。 他原以為自己會孤獨終老,現在有了孩子……至于扈三娘為什么認定肚子里的就一定是太女,林沖不想也不愿追問。 是男是女,都是他的骨血,都是要繼承這天下的嫡長子/女。扈三娘言出法隨,梁山的所有人早就領教過了,而朝堂上那些文臣也只能嘴上說說,都是拗不過扈三娘的。 他心里盈滿對扈三娘的感激,感激扈三娘青睞自己,點自己為皇夫。他不敢設想若是扈三娘選了武二郎做皇夫,自己會怎樣。自己沒有武二郎那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勇氣,自己是不可能像武二郎那么堅持不舍的。 他明白自己。 他也明白自己的內心,錯過了扈三娘這個令他心儀的小娘子,他今世一定不會再娶的。 坤泰二年的大事也比較多,讓百姓們津津樂道的就有幾件。比如開年的第一件大事首推新婚的女帝有妊。 這么快就將要有繼承人了,太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 雖然女帝在軍中嚴禁任何形式的賭博,但擋不住□□是汴梁城百姓的熱衷癖好。還是有不少莊家,光明正大為地女帝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娃娃開了賭盤,是嫡長子還是嫡長女? 整座城市都瘋了一樣陷入這樣的猜測里。 暗處還有盤口開的是女帝這胎能不能平安生下來的,是胎死母腹還是一尸兩命?籌碼居然高到一賠十。吳用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連著端了幾個黑盤口,把莊家帶伙計都弄去衙門前枷號,一長溜披頭散發的男人,在寒風里瑟瑟發抖的模樣,嚇得汴梁的百姓都繞著衙門走,算是暫時壓下了這股風。 可在更隱蔽的地方,這樣的賭盤已經去到一賠二十、三十了。 汴梁人博/彩的興頭真狂熱。林沖和穿了男裝的扈三娘,一起往素日里口碑甚佳的莊家下賭注。 生嫡長女的,一賠三。生嫡長子的,一賠二。 “看吧,這都是不希望官家生小娘子的莊家?!绷譀_揶揄開盤的莊家。 “他們也不怕賠掉底了嗎?應該是男女各有一半的機會啊?!?/br> 扈三娘嘴里說著話,示意身后便裝跟隨的孫新,“壓生女,一千兩白銀?!?/br> 孫新嘴角抽搐一下,掏出銀票去與莊家辦押票。一家一千兩,這都是多少家了,要是生出來的太子,可賠大發了。 莊家也很無奈,前幾天都是一賠二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沒多少人押生女,他才調高了生女的盤口,就遇到大賭注。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坤泰二年還是沒有舉行進士選拔的春闈。聚集在汴梁的舉子都有些慌亂了。這些舉子都是自費來京的。前宋的時候,只有朝廷公布了要春闈,才有免費的上京以及食宿的安排。新朝遲遲不提春闈之事,到禮部詢問只得到前宋留下來的進士太多,還有幾萬人沒有得到實職。后面慢慢有了小道消息傳出來,女帝要開女子科,朝臣贊成的少而反對的多,簡拔進士一事就無限期地拖延下去。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茶樓里的幾個年輕舉子,是今年剛剛來汴梁的。想著去年坤泰元年沒開恩科,今年怎么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