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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員幾軍棍。她一邊騎馬往后軍去,一邊暗罵攔路的前軍“活該”,等著被炮擊吧。 童貫趕到前軍,見關勝已經勒緊了踏雪烏騅的馬肚帶,手提青龍偃月刀,準備硬打一場了。他趕緊與關勝道明扈三娘的指令,關勝眼神晦暗難明,下馬松了肚帶,仍令將士們提高警惕。 關勝是想憑這一戰立威的,繼而在即將登基的女帝跟前展示能力、表表忠心。奈何對面的將官總是推諉不肯動手,口口聲聲只說要見扈三娘。 當他關勝是傻的么?看不出后面的埋伏么? 只要扈三娘出現在前軍,那些攔路的軍卒,他們就會散開,讓身后遮掩的軍卒,用腳踏/弩對著大將軍來個萬箭齊發。那箭桿可是有指頭粗細、三尺三寸長的,那是連城墻都能釘進去的弩/箭??! 這些人分明是想一舉射死了扈三娘。 關勝在心里冷笑,自己在前軍,萬箭齊射的時候,就算是僥幸不死,這些人射死了扈三娘之后,就該清算梁山的賊匪,然后就是自己這般臨陣倒戈的叛將。自家內眷都在后軍,兒子卻在中軍里跟著童子軍一起呢。 呵呵,怎么可能讓這些人得逞! 童貫馭馬上前,抹抹額頭上的一層薄汗,他心里焦急卻繃著臉不顯露任何。天知道來將是不是要把他一起斬殺在這里??伤植荒懿怀鰜?,扈三娘已經饒過他兩次了。要是不能在扈三娘跟前顯得自己有用途,分分秒秒就會因自己在道君皇帝跟前,是有地位的寵臣、信臣、能臣,隨著趙佶的禪位而被攻擊喪命的。 對面的來將見了童貫,立即單人獨騎跑出來,遠遠就拱手拜道:“末將劉延慶拜見大帥,請大帥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br> 童貫定睛認出來人,心底一松,他去南邊平方臘的時候,劉延慶在他的帥帳下效力。這時候敢認自己就好。 童貫趕緊在馬上抱拳回禮。 “劉將軍,你這是奉了誰的令,來阻攔天子進京登基?” 劉延慶略尷尬,湊近了童貫說道:“太子有令,命末將前來攔截?!?/br> 童貫嘆口氣,“劉將軍啊,官家都禪位與梁山泊的大將軍了,大宋朝已經沒有了,哪里還有太子呢!你這樣的十萬人,怎么能攔住這三十萬啊?!?/br> “大帥,你就這么棄了官家了?” 劉延慶因與童貫有舊,就直接問了心里話。 童貫無奈地為自己辯駁,“不是我要棄官家,是官家自己都棄了祖宗基業。你來看看那些是什么?” 劉延慶順著童貫的手指看去,就見二十門小炮正在關勝的陣前一字排開。黑黝黝的炮身,在陽光下居然能反射出攝魂的光芒。 他有些奇怪,“大帥,這是要做什么?這么小的火炮,二個軍卒就能擺弄的,還就這么點數量,難道還能勝過軍中的腳踏/弩?” 童貫語重心長地說:“我帶的那十萬大軍,就是栽在這些火炮上了。高俅高太尉也是如此。之前的呼延灼全軍覆滅,那關勝所帶的萬余軍卒,喪生的不知凡幾。你要試試嗎?” 劉延慶狐疑地看看童貫,“大帥,這能與腳□□相抗衡嗎害?” 他回身向身后一擺手,前面持槍荷盾的士兵向兩側散開,百余具的腳踏/弩已經絞上弓弦,暴露在陽光下,露出來森森的迫人煞氣。 “大帥,你是官家信重的人,末將也一直敬服你。只要你能請了那梁山賊匪上前,任她有飛天遁地之能,這幾百具腳踏/弩也能送她上西天了。事成之后,官家、太子必不會追究你降了賊寇的?!?/br> 童貫一嘆,“那火炮擺出來,就表示那大將軍要拿你立威了。你快放了那念頭,跟我去中軍拜見大將軍吧。不然,你也只是枉送了這些兒郎的性命?!?/br> 劉延慶遲疑了一下,“大帥,末將不敢辜負太子所托,大帥請了?!鄙焓志蛠碜ネ?。 那童貫見他不信自己的話,且又眼神閃爍,心里早有了提防,一側身躲過他擒拿自己的招數。雙腿緊夾戰馬,策馬往本部疾馳。劉延慶存心想抓了童貫,可不等他趕上童貫,頭頂上的炮彈開始呼嘯。嚇得他立即勒住了受驚的戰馬,抱著馬脖子安撫。等戰馬平靜下來,他回身看到自己布下的弓/弩陣,已然被破。弓/弩手血rou橫飛,饒是他從軍幾十年,尸身血海殺將出來的,也被眼前的人間地獄鎮住了。 劉延慶懵了,他兩耳嗡嗡作響,就那么單人獨騎地呆立在兩軍陣前。那些一哄而散、四散奔逃的軍卒,那躺在血泊中的傷兵的慘叫,好像都不能喚回他失落的魂魄。他只覺得萬千的打算都隨著眼前的血腥,緩慢地流淌出自己的身體,浸入了黃土地下。而他的身后突兀響起的戰馬踏踏聲,他好像也沒有聽到。當馬蹄聲已經到他的身邊了,他還是沒能緩過神來。 下一瞬間,劉延慶突然被人從馬背上拎起來,可不等他醒過神,已經被關勝摜到地上了。 關勝大聲喝道:“綁起來,送去中軍交與大將軍處罰?!?/br> 劉延慶被童貫帶回中軍。兩個扈三娘的近衛上前接手,把他拖到扈三娘的身前兩丈處,一人一腳踹到他的膝窩。劉延慶踉蹌一下,被兩個近衛按著肩頭,牢牢地跪在地上了。 “回大將軍,這人名喚劉延慶,昔年曾跟隨奴婢去江南。是奉前太子趙恒指使,前來攔截大將軍進汴梁的,才奴婢沒能勸轉他。公孫先生用了火炮,他被炸懵了,然后被關將軍擒了過來。攔截的禁軍都已經潰散了?!?/br> 童貫在扈三娘跟前一向以奴婢自稱,這一番話也把前面發生的事情,交代得明明白白。 扈三娘點點頭,“傳令下去,讓前軍收攏潰軍。大軍明日再進汴梁吧?!?/br> 今兒是辰初才動身的,這時候將到午時。眾將也都習慣了扈三娘每天為照顧后軍里的娃娃,故意放慢行軍速度的行為。幸好最近天好,也無刮風下雨的,不然一路不知要多遭多少罪呢。 有認識劉延慶的將領,聚在扈三娘的附近不肯離開??伤麄兊K于自己也是降將,在扈三娘跟前沒多大的顏面,幾個人就圍著童貫,攛掇童貫去給劉延慶講情。 “童太師,劉將軍被太子遣令出來,他怎么敢和太子說官家禪位了、太子無權指使他啊?,F在還是太子監理朝政呢?!?/br> “童太師,咱們做武將的,誰不是要聽從樞密院的調遣?!?/br> “就是,就是。要是沒太子的鈞令,莫非他自己能把那十萬大軍領出來啊?!?/br> 幾個人圍著童貫嘀嘀咕咕,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夠扈三娘能聽得到的。 扈三娘端坐看著面前不遠處跪著的劉延慶,眼神已經從渙散迷惘狀態,漸漸開始轉變成清明。于是低聲指示裴宣,“裴督察,這人交與你與吳學究,你們斟酌著辦吧?!?/br> 裴宣和吳用出列,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