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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應對的法子。那女匪首說朝廷防得了三個月防不了三年。再派軍隊去圍剿梁山,來一次她就要收割一個皇子的性命?!?/br> 道君皇帝惴惴不安。 “他們敢來東京大內謀算皇子?” “官家,老奴在中軍大帳還被她抓去,哪個王府的護衛,會比得了……再則,那女匪說了,她可以用百門火炮一起發射**彈,那什么樣的軍隊能抗住啊。聽說最先去討伐梁山的呼延灼,就是全軍都中了迷藥而被俘的?!?/br> 道君皇帝跌坐到寬大的龍椅上,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他心里想著賊匪要是來了東京,自己該怎么辦?大概是緊張過度了,他把心里的想法吶吶自語了出來。 童貫低頭,權當自己不存在。 良久以后,道君皇帝才發現童貫還在自己腳邊跪著呢。 “你起來吧。召王黼、梁師成、高俅、蔡京、蔡攸進宮商議此事?!?/br> 童貫依言爬起來,吩咐小黃門去請官家才提到的那幾位大人。而不等王黼等人進宮,童貫與官家的談話,就已經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了。 道君皇帝從登上帝位,從來沒有像這一夜這么樣地為難過。他相信童貫所言不是虛妄。那第一個被派去圍剿梁山的呼延灼,基本都是全軍覆沒,有個別逃回來的軍卒,也說過梁山賊寇用迷藥做的炮彈,一倒就是一大片的。而梁山賊寇使用迷藥做的炮彈攻擊青州的時候,青州的守城軍卒也是成批地暈倒。青州的城門,也是硬生生被賊寇的火炮炸的粉碎。 這回派了十萬大軍去圍剿梁山,那賊寇居然從千軍萬馬護衛的中軍帳抓走了主帥?;蕦m大內比得上軍營吧? 道君皇帝這么想,也就這么問高俅。 高俅因得道君皇帝心意,從東京汴梁的一個潑皮破落戶,成為朝堂高高在上的太尉,他可不想官家禪位予梁山那女賊首。 他想想說道:“皇宮大內的禁軍,都是從軍營選的精悍軍卒,非同一般的軍漢。臣以為以禁軍為主,應該能勝得過賊寇的?!?/br> 童貫早被嚇破膽了,他心里不服氣,可面上憂戚沉重、聲音恐慌壓抑。 “高太尉,現梁山賊寇兇相畢露,虎視眈眈大宋的江山社稷,更以皇子要挾官家再派大軍去圍剿??捎懈衣受姵稣鞯膶④??” 幾個人都無法接童貫的話。 道君皇帝掩面長嘆,哽咽難言。 “祖宗基業難道就要毀在朕的手里了?這讓朕以后如何去見列祖列宗???” 梁師成小聲說道:“官家退位讓與太子,如何?” 第616章 扈三娘52 如何?能如何! 道君皇帝放下雙手, 瞪著雙眼看梁師成, 語帶詰難地快速追問:“卿家可知道唐玄宗退位后的窘境?莫不是想朕也那般?” 梁師成被道君皇帝問的很尷尬, 他立即躬身告罪,小心地把仔細斟酌的計謀說出來。 “官家, 臣是建議先禪位與太子??? 若是太子能夠撐過去, 官家再復位也就罷了。思想太子也是孝敬官家的?!?/br> 書齋里的氣氛壓抑得更厲害了,每個人都開始思索梁師成的建議, 是否有可行之處。 高俅想了一會兒先開口說話, “若是太子登基以后,不肯將帝位還官家呢?” 梁師成看看高俅, 問道:“那高太尉可有更好的法子?” 高俅望著道君皇帝, 誠懇地說:“官家, 梁山才有多少人馬,從京師調去幾十萬的大軍圍困他兩年,那梁山沒鹽、沒米的, 它也就自行瓦解了。那梁山匪首的武功再高, 用十萬禁軍團團守著皇宮,只要官家和皇子無恙,也就成事了。禪位容易,復辟可就要看父子情分了?!?/br> 高俅的言外之意,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無非就是皇帝喜愛、欣賞的是皇三子鄆王趙楷,且與太子趙恒關系平平。高俅怕太子趙恒得了帝位,以后不肯再還給道君皇帝而已。 蔡攸上前一步說道:“高太尉所言甚是, 只要官家和鄆王無恙就好?!?/br> 王黼是極力要廢太子立鄆王的,他見狀問高俅,“高太尉執掌殿帥府多年,可有能領兵廝殺的好帥才、好將領推薦?” 高俅站起來躬身,揖手到地,鄭重地請求:“官家拔擢臣于微末,臣粉身碎骨無以為報,愿勉力一試?!?/br> 道君皇帝激動地起身,扶住高俅說道:“卿家此去,定要剿滅了那些賊寇?!?/br> 童貫見道君皇帝最終還是贊同出兵圍剿梁山的,就沉默不語地立在一邊,仿佛事情已經與其無關。 ——讓高俅去見識、見識那賊首的厲害,他就知道人外有人,知道個怕字怎么寫了。 道君皇帝沉吟片刻下了決心,“童貫,你才于梁山泊回來,知道一些賊寇的情況。你就與高卿家做副帥,好好輔佐高卿家。高卿家掛帥帶大軍去征討梁山,蔡卿家你來負責糧草等。五日內大軍要開拔離京。之后朕再下禪位詔書。等你們平定了梁山泊賊寇,帶兵回返,不虞太子不歸還帝位?!?/br> 童貫見道君皇帝又點了自己去梁山,驚惶失措無以為對。自己披星戴月地趕回京師,然后又要再去……他真怕那女匪首,若是再給她抓到了,等待自己的就是一死了。 出了道君皇帝的書齋,天空中只有彎彎的月牙了。童貫揮退持燈的小黃門,大踏步往前走,他要回府好好想想該怎么辦。 王黼與高俅并肩往外走,二人趕上來說道:“童太師,你且留步?!?/br> 童貫不得已站住,回頭說道:“二位大人,老夫連日趕路疲乏萬分,明早再敘可好?” 高俅見童貫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只好與他約了明日詳談,無奈地在宮門前分手。 東宮太子趙恒是一個謹小慎微、優柔寡斷的秉性。這與他成長經歷有關。短短的二十多年里,他從明白事兒就知道父皇喜歡王貴妃所出的、比自己小一歲的皇三子。后來道君皇帝的元后辭世,他那時作為嫡長子,雖已經被立為太子了,但無時無刻不被趙楷的光芒遮住了儲君該有的風光。而這幾年朝臣中以王黼、蔡攸為推手的更換太子的行動,愈演愈烈,就差在朝堂上明著提出來了。 他每天都憂心忡忡的,連嫡長子被該有的冊封,都得裝作無知無覺,不敢把對鄆王的不滿、懼怕、憎恨表露出一點兒。要不是還有一些朝臣支持他這個元嫡長子冊封的太子,他覺得自己早就堅持不下去。 如今得了皇帝要禪位與他的消息,他是又驚又喜且惶恐不安。 童貫去梁山,發生了什么事兒?為什么一回來就傳出了禪位這樣的風聲? 但更多的消息,小黃門沒聽到,他也沒能力打探皇帝書齋發生的事情。這一夜,趙恒在東宮的書房坐了很久,直到太子妃朱氏提燈來勸,他才滿腹心事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