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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課的內容,對照自己的筆記給花榮復述了一遍。末了,他略帶惆悵地嘆息。 “花兄,大將軍如此,我們可有趕上她的可能?” 花榮搖頭,“趕上大將軍的想法,我早就沒有了。只要不被她嫌棄我太差、不被她看重的近衛兒郎們拉下,我就知足了?!?/br> 武松吃驚地看花榮,“花兄為何這么說?那些兒郎,他們不論什么都比不得花兄啊?!?/br> “可那些兒郎是大將軍一手教導起來的。到底比我們對大將軍更忠心。你說是不是?” 武松搖頭,“你我也是下定決心要跟隨大將軍的,何來說這樣的話。沒的讓人聽了,說去大將軍那里就不好了?!?/br> 花榮點頭贊許武松的謹慎。 “那些兒郎,要是沒有大將軍,他們就是普通的小嘍啰,或許有人以后能夠爬上來,也到不了我們現在的高度。但是大將軍給了他們一個能夠看得到的前程,他們會為大將軍粉身碎骨赴湯蹈火的。我們就……” 花榮搖頭,武松遲疑著不表態,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會不會為扈三娘粉身碎骨赴湯蹈火。 呼延灼捧著林沖分配下來的一摞總結,挨篇瀏覽了一遍,除了個別幾位的,絕大多數簡直讓人欲哭無淚,這都寫的什么玩意??!文筆先不提了,字都大小不一,還缺胳膊少腿。詞不達意是常見的,最嚴重的問題是有的人交上來的總結,通篇看完了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愁的他揪著頭發不知道怎么在上面落評語。還是孫立看不過眼他的糾結了,悄悄告訴他去找當事人問問。 呼延灼無法,只好依著孫立的提示行事,然后更后悔了。那些寫不明白的人,多數就是腦子里面也沒想明白的。 楊志在聽說要寫戰后總結的時候就有點懵,立即去找林沖尋求幫助。他原與林沖有舊交,屬于不打不相識的那種。故而林沖很耐心地指點他,還找出上一次對陣呼延灼、攻打青州那次總結的舊稿,借給楊志參考。指點他該怎么寫、一定不能遺落那些,算是幫了楊志一把。 楊志得了林沖的指點,費勁地把自己的總結寫完了,對著林沖給的條條框框,覺得沒漏掉什么了,興沖沖地揣著兩頁薄薄的心血總結,讓林沖先過目把關。 林沖仔細看了以后皺眉,“楊制使,我托大說你一句,你這樣的總結交上去,就與其他人沒有分別了。你要寫出自己的特點來、寫出大將軍想要看的內容來?!?/br> 楊志一愣,他又不傻,自然知道林沖話里有話、是有意要指點他的。趕緊站起來抱拳望林沖作揖。 “請林教頭指點?!?/br> 林沖略沉吟對楊志說:“這次大將軍親自上陣,不光是要讓那些不服氣她的人看看她的實力,也是要先打落關勝等的傲氣。不然朝廷的降將,不同我們這些先落草的想法?!?/br> 楊志點頭,他也是朝廷將官出身,原先也是不愿意做山匪,最后兜兜轉轉、走投無路落草二龍山,末了還是來了梁山泊。 “唉,你說的是啊。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當初就留下與你做伴了?!?/br> 林沖苦笑,臉色黯然,早知道現在是這樣,自己就舍了八十萬禁軍教頭職位…… 他也只這么想了一下,就又轉回到楊志身上。 “你這總結得寫到大將軍看了以后會留心你、想用你做領軍之將,你就得琢磨如果換你做這次的主帥,這仗你想怎么打贏,那些士卒的cao練,在戰場上有沒有得到驗證。你要想明白大將軍要的是什么,才能寫好?,F在大將軍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你沒事兒多去聚義廳轉轉,也別只在旬會的時候過去?!?/br> 楊志知道林沖說給自己的都是肺腑之言,都是為自己好。他有些尷尬地搓搓臉,“我這不是怕自己礙眼嘛。聚義廳里除了蕭讓,一水的好相貌,不管是大將軍挑的那幾個小娘子,還是那些近衛兒郎,哪一個不是年輕英俊、青春正好的?!?/br> 林沖眼神轉暗,是啊,以扈三娘的現在,應該還是喜歡那些年輕英俊的兒郎吧?尤其是近衛首領武松武二郎,武藝高強、英氣逼人,又有打虎英雄的美名。 楊志看林沖垂下眼瞼,不知他在想什么,還以為是自己的那句話觸到他的禁忌。趕忙補充一句,“林教頭,你說我這臉上,要是去找安道全安太醫,他會不會有什么法子?” 林沖仔細看看楊志得到青面獸綽號由來的那塊青記,無可無不可地說:“你看我們這些人不是把臉上的金印都去了嗎?想來你這印跡也未必去不掉?!?/br> “我這是打胎里帶來的?!睏钪静惶珗笙M?。 “你去試試吧。我聽說還有一種遮蓋傷疤的法子,是覆蓋一層人皮?!绷譀_慫恿。 楊志看著林沖眼神猶疑不定。 “去試試,再壞也壞不過現在的?!?/br> 楊志覺得林沖說的很有道理,高興地謝了林沖離去。 安太醫是很有醫學追求的人。他對青面獸楊志肯來找自己是喜出望外,但這不妨礙他也說了一大套、后世臨床醫生手術前常嚇唬病人的術前交代。 “楊將軍啊,你這與那些將軍的金印還不同,他們就是淺淺的一層,而你這胎記還連著下面的血rou。如果老夫把你這塊青皮剝下去,再給你覆一層如何?” “會不會有很大的疤?安太醫,要是在身上,多大的疤都沒所謂,可要是在臉上……你知道我還未娶親呢?!?/br> 楊志很擔心。 “你放心好了,要是怕出疤,就用你自己身上的皮?!?/br> 事情傳到聚義廳,扈三娘一愣,這安太醫真敢啊。這不是自體植皮嗎?她立即吩咐公孫勝,讓他配合安太醫,要什么給什么,就連高純度的酒也增加了提供給安太醫的配額。 原本安太醫用高純度酒是沒有限額的,架不住有人饞酒饞的厲害,去安太醫那里偷喝。有幾次甚至把安太醫給傷患清洗創口的份都沒留下來。安太醫沒法就到柴進、蔣敬哪里告狀,蔣敬報到裴宣那里,反而說是安太醫偷酒喝,把安太醫氣得嗷嗷叫,每次最多只肯領兩天的用量,還在他的診室抱怨,再有人偷酒喝,他就寧可每日去庫房領了。 可把魯智深難為的,深深懊喪自己不該偷喝了太多、誤了安太醫的正事,以至現在一點兒也沒的喝了。 而裴宣、蔣敬、甚至扈三娘,都裝作不知道魯智深是偷酒喝的主力。 梁山對朝廷的這一悠圍剿剛剛處理完,汴梁的暗線又報來新消息,下一波又要派遣凌州將領率軍來。 扈三娘對秦明說道:“秦將軍,這次就交給你帶領左寨將領、軍卒了。你先于左寨將領做戰前討論,然后寫成書面文字送上來?!?/br> 秦明應令,明白扈三娘對自己和花榮教導一年后,現在開啟了自己由將領向統帥過度的新階段。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