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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大舅舅一家了?!?/br> 林之孝從金陵回來向賈母報信的時候,元春睡在里間,把事情聽了個大概。她趁著賈母派人叫大伯和父親的時候,偷偷把賈珠叫到自己的屋子里,把事情說給了哥哥。 賈珠這人看著溫潤如玉,大概是母親性格強,兒子就會懦弱一點兒。他尚且不若小他快二歲的元春有擔當。 “meimei,這可怎么辦?大舅舅一家脫逃了,圣人查出來,會遷怒榮國府的?!?/br> 元春生氣道:“如果母親另派周管家過去,不與林管家一道,事發也就是我們一府。大伯可以給我們說情,可以給母親說情,甚至只把周瑞先了結了,慢慢找尋大舅舅一家都可以。母親也是的,要給大舅舅報信,為什么要與林管家一起啊。弄成現在這樣子,倒像是祖母派人去報信了?!?/br> 元春說完這些話,懊惱不迭,“哥,都怪我。我要是不去找祖母說情,祖母不會同意給薛家送信的?!?/br> 元春和賈珠心里都明白,要是母親去說,祖母同意的可能性不大。 賈珠給母親倒了一盞茶,親手喂母親喝了半盞。他等王氏的情緒平定下來后,輕聲問道:“母親,您想給大舅舅報信,我們兄妹都理解。您為何不讓周瑞單獨悄悄過去?” “我,我就是就是……”王氏看著眼前的一雙兒女,兒子虛歲十三了,女兒也過完了十一的生日,都是小大人的年紀了,光有正直不成的,有些話也該說給他們知道的。 “我就想著周瑞要是漏了,有你們祖母在前面擋著,你大伯不會袖手旁觀啊?!?/br> 元春插嘴說:“母親,您可想過,這樣把祖母拖進來了,大伯也逃不掉的?榮國府都逃不掉的,指望誰給我們說情呢?” 王氏囁嚅,吶吶不得一語,她傻呆呆地坐在那里,摟著元春垂淚。賈珠覺得母親好像瞬間失去了靈活的生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了。 賈赦安排完所有的事情,看著三人一隊十幾組的隨從,拿著畫像出發了。他轉身進了榮禧堂的書房。這里以前是祖父的書房,后來父親做了書房,如今又傳給了自己。自己能把他傳給瑚兒嗎? 若說是上元節前,他有足夠的底氣說能?,F在他覺得心底沒底了。太子好像不是他認識了三十年的那個人了。 太子——他變了。 太子怎么就變了呢?這問題從上元夜之后,一直在他獨處的時候折磨他。難道太子屬于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那類人? 那自己豈不是危險了? 自己見到了太子所有的不堪、懦弱,甚至還知道太子不欲人知、東宮不能見光的秘辛…… 賈赦越想越惶恐,他四顧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更害怕的是圣人揪住王氏通風報信之事兒,把這事兒算到榮國府的頭上。 上元夜留給他的是揮之不去的恐懼。 賈赦雙手捂臉,母親心慈被王氏那卑鄙小人利用。那王氏定是怕周瑞敗露了,于是把母親拖出來給她做擋箭牌呢。什么舍不得嫁去薛家身懷六甲的meimei,哼!此事要是能平安過去,王氏是絕不能再留了。 不僅僅是王氏不能留,自己以后也得狠心一點兒。 怎么狠?狠到那里? 賈赦閉目想著張氏最后棄自己而去,十幾年的恩愛夫妻啊,她竟然就那么拋下了自己…… 而自己與太子快三十年的交情,患難與共的三十年啊。上元夜的事情,他居然就看著,看著自己可能踏入死亡的陷阱。 賈赦站起來,對著屋里的空氣揮舞拳頭,只要老子過了這個坎,NN的,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 賈赦心思一定,順手把半盞冷茶傾倒進嘴里。這世上,除了母親會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前頭,別的人都是在算計自己的、都是想從自己身上撈一筆的。 第530章 紅樓賈母79 賈赦下定了決心, 把管家吳新登叫來, 細致詢問婚禮事宜準備的如何了。他拿著月前擬好的婚禮儀程,一項項與吳新登核對, 發現都準備的很到位后, 賞了吳新登一個荷包。 “干的不錯?!?/br> 吳新登進來書房的時候, 見賈赦的黑臉知道他心情不好, 如今沒挨罵沒挨踹,還得了一個荷包,受寵若驚地接了賞, 行禮后退了下去。 賈赦大踏步往榮慶堂去, 想與母親商量后續的事情。在他的心里, 現在是憋著一股火,蹭蹭地往上直拱, 拱的他要想要找到一條以后不再受人擺布、不再看人臉色、不用揣摩別人心意,坦然活著的道路。 就是他六歲以前, 就是祖父活著的時候,那些恣意快活的日子。 賈母的丫鬟們,都乖乖地束手立在門廊兩側, 見了沉著臉大步而來的侯爺,立即整齊地福身行禮, 鴉雀無聲。負責報信、挑門簾子的丫鬟,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沒等她們動作,賈赦已經自己掀開門簾,如風一樣卷進去榮慶堂內室了。 他進去就見賈政仍跪在賈母膝前哭泣。這氣得他虎目圓睜, 扯著賈政的后領子把賈政薅起來,往右邊的椅子一丟。虧得賈政這十年日日早晚蹲馬步了,被賈赦那么大的力氣一貫,只往后踉蹌了幾步,撞到沉重的紅木硬椅子上。疼得賈政他呲牙咧嘴,卻既不敢怒也不敢言。還得規規矩矩地站直了,向賈赦抱拳為禮,等賈赦坐下后,他才悄悄地坐下了。 賈母看向氣勢變化甚多的賈赦,問道:“老大,你是有什么事兒嗎?” 賈赦頓頓,方說:“母親,這事兒過去以后,兒子決心不再過仰人鼻息、看人臉色的日子了?!?/br> 賈母凝視賈赦,母子倆之間只用眼光交流。 “你下定決心了?” 賈母的問話緩慢而又沉重。 “是。上元節那夜要不是母親出手,兒子早死無葬身之地了。非兒子不忠,實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你決定了就去做。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害成。老虎搏兔亦盡全力。你想好就去做?!?/br> 賈政呆呆地看著母親,再看看大哥。每個字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連在一起了,他就不明白母親和大哥說的什么了。 可他看大哥的突然間陌生起來的神態、模樣,他不敢張嘴去問。 “老大,那瑚兒的婚禮?” “繼續啊。都已經準備好了的。母親,老二,我前陣子看到理國公的那孫子不錯,是理國公府的嫡長孫,比元春大了幾歲。母親您看這婚事,成嗎?” 賈政聽著就攥緊了拳頭,緊張地看向賈母,生怕賈母的嘴里吐出一個“不”字來。 “好啊。那孩子以后可是有爵位的。不過到他承爵的時候,也該降了不少?” “是??此麄兿氩幌肓??!?/br> 賈政聽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