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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胸,鎮國公府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三代,要用人的時候會用鎮國公府,但不會給他們做兵部尚書、掌京營和邊軍的?!?/br> “國公爺,這些該不該給恩侯知道呢?” “不急,恩侯現在還太嫩,他還沒認識到太子是君呢。等他從心里往外認識到太子是君,而又能在太子面前與現在這般揮灑自如,自然會告訴他的?!?/br> 賈母點頭,賈代善素有謀略,不然也不會三十年始終站住圣人身邊第一的位置。 “邊軍守將十年一輪,皇家也是對誰都是又用又防啊?!辟Z母順口了一句。 “那是自然了。在下面的時候想上去,上去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好待的。想平平安安地下來,給子孫留個后路,也不是容易的事兒?!?/br> 賈代善說完又感慨,“所以這軍權啊,怎么交、交給誰,要是沒籌劃好,北靜王府就是例子啊。說實在的,你那幾個侄子、還有王家的那小子,也都不錯的?!?/br> 賈母看著榮國公,嚴肅地說:“要是你把軍權交到姻親手里,你說圣人會不會認為你是不想放手???” 賈代善立即就繃起臉來,“夫人為何這樣想?” “內宅婦人的直覺罷了。你只說會不會吧?” “以前不會,以后難說。君心難測?!?/br> 嘁,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兩樣。 賈母起身去擺弄案子上的香具。 賈代善湊過去問:“你何時又喜歡上這些了?” “閑的啊?!辟Z母往香爐里投了一塊香餅,一會兒的功夫,泠泠寒香裊裊升起,如同雪中臘梅香氣。 “你自己合的?”賈代善好趣地問。 “是啊,按照古方合的。好聞嗎?”賈母滿懷期待地問。 “不錯,很好。要是太閑,你就把老二家的孩子接回來吧?!?/br> “算了,不接了。免得讓二房誤會了什么。你看老二現在不是努力多了?!?/br> 賈代善點頭,“老二是努力多了。張家又把瑚兒接走了?”他回府就聽說大孫子被接走了,不然他也沒那么多閑空兒找妻子聊天 “是啊,張家的二舅爺來接的,說老太傅想外孫子了,明兒晚上再送回來。功課都帶了去呢?!?/br> “張家對瑚兒的功課抓的緊。唉,珠兒以后就難了?!辟Z代善有些唏噓。 “才請的丘先生,聽說很不錯的。過兩年該啟蒙了,就直接交給丘先生去教導唄?!?/br> 第469章 紅樓賈母18 賈敬和賈赦堂兄弟二人連袂去金陵, 處理金陵所余的十二房族人, 還有祭田等諸般事項。 二人水路而行,一路上賈敬心事重重的, 賈赦看起來反倒是心無掛礙。但誰日日對著這般憂心忡忡的人, 情緒也會低落、受到影響的。 “敬大哥,你放寬心好了。這樹大分支,族人也不可能千百年地都抱在一起的。此后金陵一支, 京城一支, 也沒什么不好的?!?/br> 賈赦看賈敬總是焦慮、擔憂, 禁不住就開口勸慰他。 “唉, 恩侯, 你不做族長,你不曉得我的難受心思啊?!?/br> 賈敬長嘆一聲。 “從我接了族長這擔子, 要考慮的是怎么能夠壯大、興盛家族, 再沒有今番這種要分他們出去的想法。別人的人都愿意連宗,唉, 我這是一下子分出去了十二房, 以后見了父祖都不知道如何交代啊?!?/br> “敬大哥,要是您舍不得把他們這十二房分出去,干脆把榮府分出去算了?!?/br> 賈赦滿不在乎地提議,眼睛里冷冰冰的, 不含半點兒感情。 “恩侯,你說的什么話?要哥哥打你一頓才知曉什么是宗法?” 賈敬把臉拉嗒下來。 賈赦也不高興了。 “敬大哥,你別嚇唬我。說實在的, 把他們這十二房分出去,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派去金陵查看的那些人,你都親自問過了。要是不把他們分出去,憑他們做的那些偷雞摸狗、欺男霸女的惡事,圣人會不會著惱?吳尚書跟隨圣人多少年了,且被訓斥的頂不住呢,你可頂的???最后就是不丟了寧府的爵位,也會在朝臣跟前大失顏面吧?!?/br> 賈赦說得賈敬無言可對,臉上懊喪一片,后悔召見派去金陵的那些人的時候,讓榮國府父子一起聽了。 “丟了寧府的爵位,才是最終沒法見祖宗的事兒?!?/br> 賈赦悠悠然把這句扔給賈敬,拍拍賈敬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說:“敬大哥,弟弟看珍兒就不是像你能夠考上進士的那塊料。你不如趁著他還小,讓他好好打熬身體。二十歲的時候丟去西北,三年五年之后,也能混個三品五品的實權將軍回來。寧府在軍中的勢力,再丟一代,怕是就撿不回來了啊?!?/br> “唉,恩侯,你還是這般的武人的想法。天下承平日久,寧府的爵位也好,榮府的爵位也好,再傳承三代、五代,憑爵位都沒上朝的資格了。不僅我們,就跟隨太/祖打天下得到的勛爵,最后就只剩下鎮國公府和理國公府這兩家,他們是不降爵位世襲的。然后就是宗室的那些人。宗室那些有爵位的不用去看,那都是只能領銀子、不能做事的廢物,給他們權利、讓他們當朝理事,他們也不成的。剩下能夠在朝堂占有位置、能說了算的,就只有科舉出來的文官了。你說是不是?” 賈敬說了這許多,端起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 “與其等到那時候,子孫沒了退路再求變,再去琢磨科舉,呵呵,可能要聘請夫子,都請不來好夫子了。寧國府到了該由武轉文的時候了?!?/br> 賈赦給賈敬斟茶,想了一會兒才說:“敬大哥,兄弟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要是武勛世家都是你這般想法,用不了百年,朝中將再無能統軍的將領了。你說是不是?” “恩侯,我現在只是從寧府子弟以后的前程論事兒,我又不是那位,”賈敬伸手往上一指,“我還考慮百年以后,朝中將有無能統軍的將領?你也太瞧得起哥哥了?!?/br> 賈赦被賈敬這直白的話噎住了,他似乎摸到一點兒圣人不待見堂兄的緣由了。 “恩侯,你那瑚兒是個好的,日后在科舉上定能有所斬獲。你珍大侄兒一天天大起來了,他的婚事,你與弟妹說說,我想在書香門第人家給他尋,為的就是將來孫子輩的,能夠科舉出仕?!?/br> “好”賈赦悶悶地應了。 堂兄目光著眼在三代之后,這樣為子孫謀劃,也沒什么不對。但站在圣人的角度,定是不會重用有堂兄這樣想法的勛貴。就是子孫從科舉上考出來了,那三品以上的位子,也是有定數的。 倆人意向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同乘一船也無處可去,只好默默對坐飲茶或對弈打發時光。賈赦上次返金陵祭祖是得了兒子的時候,他那時一路和賈政斗嘴,想想似乎比現